自帝姬休驸送给嘉敏郡主,好奇八卦者,朝中有心人,纷纷关注这三家。
没等来凤相却接凤世子,却等到了帝姬府侍奉世子的人,一听是被帝姬派来,关注者们‘咦’了声。
“我就说吧,帝姬跪舔世子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夜就厌恶了……我跟你们说,听说世子一直不愿圆房……”
“哎,可怜的世子,怎么也是凤相嫡子,是日后可以分府受爵的身份。”
“那算什么,日后帝姬登基,世子就是帝君啊……”
“不可能,你们都忘了那条不成文的禁忌。”
几人都是上京的富家女公子,一些隐秘的事自然知晓,众人相视一眼,纷纷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这么说,世子被帝姬瞧上还真是可怜。那么一个丰神朗俊的翩翩公子,若能做本公子的夫君……”
“文心,你别奢望了,帝姬是什么人,她是看的过去的都要抢到府里,就算自己不要,也得老死在帝姬府,可不会便宜了你我。”
“可不是吗?想想后院那三个美若天仙各有千秋的男子……本公子心都碎了……”
“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对云姬的行为嗤之以鼻,甚至带头打赌,帝姬能撑几天就去接凤世子。
“我们公子押三百两……”
三百两?
原本围观的人一看有人都押三百两,立刻跟上押,至于天数还等着小厮开口,定是知情者或者晓得内幕的人,否则不会一出手如此阔绰。
“……堵帝姬绝不会再要凤世子!”
“我们家公子押五百两……”
众人皆惊,纷纷抬头看向两个侧相对的雅座,可惜珠帘后的身影隐隐绰绰,连男女都无法分辨。
此时又有声音传来:“押八百两,堵帝姬只是赌气,最迟过不了五天就会接世子回府。”
八百两?这个雅座里传出的声音是个年轻公子,且信誓旦旦的语气,那就错不了。
跟上……
原本议论纷纷开创赌局只押了几十两玩闹的女公子们,纷纷加注,瞬间百两百两的的声音此起彼伏。
大多是跟着八百两的,但也有少数十几人押反。
此时几个女公子的眼线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人还未说话就要吐的样子又跑出去了。
这几人个个脸色惨白如鬼,女公子们气的骂道:“大白天撞鬼了!到底怎么了?”
不就是盯着贤王府帝姬府,又不是阎王殿。
其中一个胆大的,绘声绘色讲起来,说他们看到帝姬府几人抬了个东西往贤王府,盖着黑布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那几人敲开贤王府的门,只说是帝姬命他们送来给凤世子的,然后就回去了。
贤王府的门卫大概是进去禀报了,他们中一人实在好奇,便偷偷掀开了黑布。
讲到这里,那人不由得咽口唾沫,胃里一阵泛酸,咳嗽一声继续讲下去。
“是个女人,装在半人高的宽口翁中……”
“就一个翁中女人,让你们一个个吓成这样,怂样!”嘲讽的正是那将军的女儿。
那人舔舔下唇继续说:“黑翁凿了四个洞,翁中人就像乌龟一样露出四肢,是被跺脚手脚的四肢。”
这下众人听得倒吸一口气,胆小的女公子们也禁不住的发呕,小厮又补充:“头发被剃光抹了油闪闪发亮,双耳被割掉,舌头大概也拔掉,她看到我们,就发出……”
“够了,别说了!可看清是何人?红袖——”拍案而起的是个身着黑衣劲装的女公子,人们认的她是神威北将军的女儿北清。
北清可是曦瑶郡主的好友。
点名的婢女红袖这才走进来,她的脸色比其他人更差,因为是认识的人,对她的冲击力太大了。
“公子,是,凤姑。”
凤姑!
这下几个侃侃而谈嘲讽云姬赌气的女子坐不住了:“你没有看错?”
红袖摇摇头,她怎会看错。认识了十几年的人。
“云姬她疯了吧!凤姑可是凤总管的女儿!”
凤总管——那可是当年对先帝都有过救驾之功的人。差点就成了飞虎将之一。
她是从凤府出去的人,即便功勋赫赫,依然请辞布衣回凤府当总管。
凤姑虽然侍奉在世子身旁,自小也是以凤府小姐的用度长大。
云姬她怎么敢!
北清眼角滑下一行泪,怅然道:“她为何不敢。没有世子牵制她的时候,你们忘了我们云荒帝姬的暴戾乖张吗?”
所有人都不满帝姬,也只能敢怒敢言丝毫影响不到她的帝姬之位。
陛下对她的偏爱所有人看在眼里,就连御史的弹劾都能石沉大海,她们这些女公子们的不满算什么。
满上京,敢斥责她的只有嘉敏郡主,敢和她打架的唯有曦瑶郡主。
以前还有太帝君管管她惩罚她,还不都是三公主背锅。
后来因为世子,她不再打打杀杀。
现在曦瑶郡主陪太帝君去太常寺斋戒,凤世子又送去贤王府闹得沸沸扬扬,谁还能压得住她?
“你们可记得云姬自己说过的话?”
众人看向北清,不知道是哪句话。
“她自己说过,不服就来跟她打,只有打得她认输,才有资格同她讲条件!
比武场上无帝姬!”
当时连陛下都默认了,云荒儿女擅战,不会因此追究谁的责任,即便打趴帝姬也是她学艺不精,不会因此治罪。
可云姬天赋异禀,武艺高超,除了嘉敏郡主她们也打不过呀!
再说事不关己的事,谁真的跑去跟她打架。
“北清,你不会想去同她打架?”
北清冷冷一笑:“打架,是小孩子的事。我要给她下战书正式比武。”
“输赢当如何?”
八百两银子的雅座里传出声音。
因他压得是帝姬赌气,不由自主的就拿他当自己人了,北清对着雅座回答的铿锵有力:
“若本公子输了,要剐要杀绝不二言;若本公子赢了,只要她布衣游街,亲数自己罪状,要么亲自走十里荆刺以悔对凤姑的酷刑,要么让苏湛同为翁中人!”
“好!北清威武!”几个跟北清交好厌恶云姬的女公子鼓掌交好!
先不说输赢,光听着就让人热血沸腾,带劲!
“北公子,我们爱你!”楼上几个有钱的公子哥投来崇拜的目光,有人还扔下一个香囊。
北清只对他们微微颔首,接住香囊,那公子哥立刻幸福的要晕过去。
嗤——
三百两押注的雅座里传出一声嗤笑,居然又是个年轻公子的声音。
“区区一条贱命,敢让殿下走十里荆刺,是北公子活腻了,还是嫌北将军官职太高!”
北清听得眉头一皱,红袖立刻如飞剑连同剑光插向雅座,立刻有押注的小厮赤手对着剑尖拍出去,红袖立刻被震飞,砸在一张桌子上。
“到底是何人装神弄鬼,敢对北小将军出手!”刘尚书家的女公子呵斥,却也无人上前。
红袖武艺高强,能摔她们八条街都被人家一个小厮给赤手打退。
比起看官,北清没那么激动,她道不知上京何时来的这三位神秘人,目光扫过三个雅座,武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三人不是随便能拿捏之人。
“那就祝北小将军马到成功比武胜出……”言语中满满的嘲讽,话音一转又欢喜道:
“不如我们再来押注……石头,押三百两赌帝姬赢。”
“我家公子押五百两堵北小将军赢。”
“我押八百两,赌——北小将军赢。”
一样的雅座一样多的赌注,只是刚好换了立场。
几个女公子面面相觑,押不押?不押,怕北清生气,押吧,又怕她输。
“北清,你偷偷跟我们说说呗,赢的胜算大不大。”文心公子悄悄问。
北清冷冷扬唇,势在必得的信心,睨了眼出言嘲讽的雅座突然说:
“这位公子,若北清赢了,还请公子见面一叙。”
“好说!”
北清微微一笑,貌美又飒爽,楼上的女公子们又尖叫。
“放心,你们是我的朋友。”她点到为止,不会让你们输银子。
若非今日这茬,她也会下战书给云姬。凤姑跟她说过一个秘密……
想到一起玩耍大的凤姑,北清眼里迸出彻骨之寒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