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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霍,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件事牵扯的东西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你这么固执的话可是会惹火上身的。”

陈旧的办公室内,古朴的吊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除了一处有些掉漆的办公柜子之外,显眼的只有一张有些年份的铁质办公桌。

身着便装的男人眼中带着刚毅的神采,默默地往坐在办公桌前用钢笔在一本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棱角分明的脸上透露出一丝严峻,并没有抬起头看向和自己说话的人。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如果真的理解现状,就赶紧收拾东西走人!那样说不定还能回去照顾你的老婆孩子。”

面色暗沉深邃的男人一把排在那张办公桌上,他目光冷彻地直视着对方的双眼。

然而坐在那儿的人只是平静地停下手,面不改色地反问道:“杨栞,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找我?杨氏的副董?还是我霍孝安的同窗好友?”

杨栞身形一滞,许是出于对眼前人的了解,此刻他不自觉地感到自己是自讨没趣,更对自己现下的举动感到可笑。

望着这个固若泰山的男人,他无言地站直身子,折射的灯光照在那细框眼镜的镜片上,将他的表情掩埋,他隐隐能够听到屋外传来了阵阵如鬼狐狼嚎般的风声,正不断地敲击着那薄弱的墙体。

他微微睁开眼,只听见门外传来细微的敲门声,在他应允后,年轻的女秘书带着一个青年人走进了屋内。

“杨先生。”

李民禄恭敬的态度一如既往地让他的眉间透露出一丝无趣,只不过此刻的他坐在那偌大的办公椅上,面对着房间背面的落地窗,只轻轻地摆了摆手,秘书便会意退了出去。

“有什么事直说吧,希望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杨栞挼搓着鼻梁骨,周围深沉的眼纹令他的脸色变得更加沉凝。

透过窗户看向远处的山林,封锁隔离周遭的铁丝网将不远处的树林和别墅区分隔开,从不久前已经彻底关闭了从此处通往那边的道路,而现在那从远处山腰上传出的一丝丝暗淡的硝烟令男人深不见底的双眸逐渐犀利。

穿过那层层树林,隐于中央山体的地下基地中,身形伛偻畸形的老侍者脸上带着一丝不可一世的嗤笑,宛如看待几个将死之人一般,脸上尽是残忍之色:“那个不知死活的小鬼,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务督察竟多管闲事地跑来打算给我添麻烦,托他的服,当时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将这儿的事掩盖了过去。死有余辜的东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将他剁碎了喂狗都算是便宜他了,哈哈哈哈~”

躲在一处培养槽后的霍云手握匕首,肌肉充实的手臂上早已青筋暴起,他咬牙忍耐着,听着身后传来的嗤笑声以及那寻找着他们踪迹的脚步声。

在尚未散去的烟雾中,两个面容惨白,如同石蜡一般的研究院脱去那宽松的外衣,手里拿着锋利的圆柄长刀,随着他们的步伐,刀刃上的锯齿如同电锯一般转动嘶吼着。

那显然是一种特质的武器,锋利的锯齿状刀锋在高速转动的下甚至连培养槽外钢化玻璃都能砍开,花海院陆晤似乎一点都不着急那般,只是站在原地不断地自说自话。

“霍云!”

阿丽莎的声音让霍云在短暂的愕然后默默地压抑下那股强烈的情绪,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手臂上早就被鲜血染红,是在方才被那锯齿刀刃擦伤所造成的,匕首上的刀刃早已钝掉,甚至出现了一丝裂痕。

只是和那两个研究员对峙过那么短暂一瞬,他便能够感觉到,那与外表天差地别的身体能力,在他重拳击打在对方关节部时,换来的却是毫无感觉般的沉默以及重新挥下的刀锋,说他们感觉不到疼痛都不为过。

“花海院少爷,你有办法管管你家这位老长辈吗?”阿丽莎摸索着背包里剩余的可用物资,玩笑似的低声对一边的花海院剑吾讽刺道。

“我说过,我的人全死了,不过看这里的情况,就算他们活着,大概也派不上什么用场,而且我不擅长这种费力的体力活,帮你们把脖子上那碍事的链子解下来已经算是居功至伟了,否则现在我们已经被他发现了。”

三人脖子上那用于散发电流的项圈早已被花海院剑吾先一步解除掉了,陆莲给予的软盘资料中自备了控制项圈解除的程序,在方才花海院剑吾操作计算机的时候,便通过此处的遥控程序将其摘掉了。

花海院剑吾摆弄着手上的终端,斜视着身后那即将从烟雾中走出的高大人影:“从他们的反应来看,似乎不太擅长找人呢...我想找机会将那两个家伙的头打爆,对小姐你来说应该不难吧?当然,前提是得先将他们头上的那个防护面罩摘下来。”

“我现在有点想把你的头打爆。”阿丽莎摸出一把装着染料弹的手枪以及仅存的两发烟雾弹,微笑的神情却让花海院剑吾原本泰然自若的神色为之一颤。

他能够很清晰地从女人的杀气中感觉到,对方不是在说笑,他曾听说漂亮的花带刺带毒,但阿丽莎在他看来,就像是随时会吃人的食人花。

“把枪给我!”阿丽莎伸出手直勾勾地瞪着花海院剑吾,男人皱了皱眉,他不解地反问道:“那两个家伙身上的衣服有防弹功能,刚刚子弹打在身上也没事,全身应该都被花海院陆晤那老头整理了个遍,我可不希望浪费子弹。”

眼下这把实弹枪里仅剩的子弹在花海院剑吾看来可不是让这个野蛮女人挥霍的道具,更何况身为花海院家的少爷,他并不喜欢阿丽莎这种好不客气的态度。

“花海院少爷,能请把枪交给我么?我有个想法,还需要两位的配合。”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霍云开口了,僵持着的两人闻言都抬眼朝他看去,过了一会儿,眼看烟雾就要散去,那两个研究员的脚步也越来越近,花海院剑吾眉间一凛,旋即将递给了霍云道:“明白了,说来听听。”

而另一边,站在花海院陆晤身后不远处的斗篷男子望着眼前的闹剧,只是平静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古旧的银质怀表,他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将盖子合上后挼搓了一下手指。

“陆博士,这场闹剧也够久了,我很好奇,你到现在还能如此有兴致。”

陆晤的笑容凝滞住,他没有回头看男人,而是静静地答道:“您放心便是,我会处理好一切, 魅那孩子对自己的游戏场向来很宝贝,不会有问题,您大可按原先的预定先离开。”

“哦?”斗篷下,男人的嘴角勾起一丝轻微的弧度,他转过身:“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花海院陆晤侧过脸,冷冷地注视着消失在视线中的男人,腰间的臼齿不自觉地被他咬住:“该死的,魅,你到底在做什么...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男人抬起臃肿手臂,手里的提灯发出铃铛般的响声,在听到那诡异的响动后,烟雾中的两个研究员突然发出一声声嘶吼,手里的锯刀很快地划开了弥漫在周围的烟雾。

映入眼帘的,依旧只有那些破损的机器,整个房间内,似乎完全没有那三个入侵者的踪影。

“小子,你是霍孝安的什么人?儿子,亲人?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让你死得太轻松,因为那个该死的家伙,我的身体几乎被培养液侵蚀得差点没命,所以他死前我将他做成了一个用来测试细胞变异增殖药物的药人,他有好多次求我杀了他,不过我又哪会那么容易放过他~死不足惜的垃圾,死前还一直在叫着不知道是老婆还是孩子的名字,不过嘴巴倒是挺硬的,到头来没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他似乎也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事先将自己的家人送走了,否则...哼哼!”

他一步步地朝前走着,脸颊上臃肿的肉块抖动着,随着他四处打量的动作,显得愈发恐怖狰狞。

“没用的,出来吧,你们逃不掉,花海院家的小鬼,我正好也有事情想要问你,如果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放过你,你看如何?”

见没有回应,他将话锋转向了花海院剑吾身上,狞笑着复述道:“这样的机会可没有第二次,你也不希望就这样死在这里吧?只要你识相,花海院家都会是你的,就连花海院京介那小子也没有办法在左右你,甚至还会被你踩在脚下。”

“这是最后一次,我数到三,就出来,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儿。”

寂静,整个屋子里除了研究员的嘶吼以及刀刃转动的轻微鸣动声,此时就像死一样宁静,数秒后,一个青年的身影从角落的培养槽后走出。

花海院剑吾举着双手,平静地朝着花海院陆晤和两个研究员的方向走来,他脸色平静,语气淡然地开口:“您应该不会欺骗我这样的晚辈吧?”

“哈哈哈~你很识相,但是很可惜,这里由我说的算!”只见陆晤大手一挥,一个研究员瞬间冲上前去将花海院剑吾的脖子掐住按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尚未反应过来的花海院剑吾痛苦地闷哼一声,他抬手抓住那只扼住他脖子的手,不远处那位畸形老者的质问声再次传来:“我本以为你那嚣张的模样会更有骨气,看来也都和那些小鬼一个样,怕死的时候什么都能出卖,那么就劳烦你把你剩下那两个朋友请出来吧。”

提灯的铃声再次响起,另一名研究员闻声朝着花海院剑吾躲藏的地方走去。

“放心,我也不是什么绝情的人,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稍后会让你过得舒服一点的!说!”

“呵...”

听见花海院剑吾的笑声,来到近前的老人眉头一皱,只见那个被扼住脖子的青年朝他露出了讥讽般的笑容:“你抬头看看不久知道了。”

陆晤闻言急忙抬起头,只见一颗烟雾弹从头顶落下,旋即激起的烟雾将周围的视线给全部遮挡住,他急忙摇晃起提灯,命令不远处的研究员回到身边来。

锯齿长刀再次划开烟雾的同时,伴随着响亮的枪声,子弹贯穿了陆晤的腿,让他吃痛地跪倒在了地上,剧烈的痛处让他惊叫出声。

而于此同时,一道纤细的身影在一瞬间从烟雾内冲出,准确地朝陆晤抓去,然而却在即将得手时被其身旁的研究员用锯刀逼退,锯刀滑动的刀锋顺势挡住了那毫无威力的染料弹。

锋锐如獠牙般的刀锋随之挥出,女人抬手将射完子弹的枪械丢出,并在对方未曾反应过来之际反身高抬腿将其手臂上的锯刀踢飞脱手。

阿丽莎将那飞出的锯刀夺到手里,转身便一刀子朝那个研究员的脖子上砍去,锋利的锯齿在高速转动下飞快地将那护身用的防护背心切出一道口子,却制造成了一道浅显的伤口。

连钢化玻璃都能毁坏的锯刀,在此刻居然只能勉强刺破那层衣物,可见那件特制的防护外衣有着多么强的防护效果。

“杀了她!”

回过神的花海院陆晤一声令下,那个空手的研究员举起拳头就朝阿丽莎轰去,涨得硕大的拳头丝毫没有理会女人手上的刀锋,在被锯刀从中间切开的同时居然诡异地反手将刀锋握住,旋即抬腿便朝着阿丽莎的侧腹踢去。

“啊!”

强烈的冲击让女人被踢飞了好几米远,重重地撞在了不远处的储备箱上,锋利的锯刀也从那个研究员分裂的手掌上拖出,顺着惯性一把插在了一处地板上。

“哼!没用的,我陆晤调整出来的家伙才是最强的怪物,听命的傀儡比起岳瑾诚制造出的那些华而不实的垃圾要强百倍千倍,他们的力量不输给核心序列!”

砰!

只听见又一声枪响,子弹在研究员的脖子处炸裂开来,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的霍云顺着阿丽莎砍开的口子,将子弹顺着那露出的下巴一枪灌进了研究员的脑门中。

随着鲜血喷洒在霍云的脸庞上,那个研究员应声倒地,看着这个满脸是血的年轻人,花海院陆晤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恐惧。

他赶忙晃动提灯,另一名研究员在一把将花海院剑吾甩开后,如同猛兽一般瞬间暴起,锯刃在刹那间便来到了霍云的面前,只见霍云动作仓皇地躲开了那一刀,手枪从他的手中滑出转动到了几米之外。

男人顺着那刀锋的空隙处转身来到研究员的身后,用整个身体的力量将其的动作锁住,那怪物般庞大的力量挣扎着,即便霍云用尽了全力,也只能勉强将其拉倒在地上。

“阿丽莎!”

“听到了!”

只见不远处的阿丽莎早已站了起来,她捡起了插在地板上的锯刀,将研究员握刀的手穿透并插在了地上,同时躲过了他手上的另一把锯刃,在同一时间一把贯穿了那人的脖子并反手将整个脑袋切了下来。

身首异处的研究员在剧烈的抽搐后,最终停止了动作,一旁的花海院陆晤看着这宛如做梦般的戏剧性一幕,只觉得一切突然到令他觉得荒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连序列杀手都比不上的他的傀儡居然会被这样两个人解决掉?!

“咳咳...!那么,现在这里该有谁说的算呢?陆晤先生。”

花海院剑吾强忍着身体上的痛楚站起身,他缓缓挪动脚步朝陆晤走来,他手里拿着霍云拉下的手枪,冰冷电视线令陆晤感到一阵发毛。

看着那气喘吁吁的三人,老者眼中的恐惧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强烈,大腿上的痛楚已经渐渐缓解,他将手里的提灯朝着三人丢了出去,旋即转身就朝着房间尽头的一个方向跑去。

“别过来!”花海院陆晤嘶吼着,畸形肿胀的手对着墙壁一通乱敲,原本紧闭的位置出现了一条暗道,那似乎是通往别处的通道,在三人才反应过来的瞬间,他便一头就要扎进那条通道里。

然而在他进去之前,却狠狠地撞在了一个结实的身影上,男人瘦削的脸庞上沾满血渍,魁伟的身躯上此刻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甚至还在流淌着丝丝血液。

“葛兰特!哈哈,好!太好了!快,快把这几个要死不活的混蛋解决掉!我回头...”

噗嗤---!!!

只听见一声闷响,在陆晤回过神来时,胸口已经被锋利的匕首贯穿,他难以置信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带着野兽样貌的男人。

“葛兰特,你居然敢...!!!上面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唔!!!”

花海院陆晤还没说完,只见胸口的刀刃被人一把抽出,旋即有飞快地扎进了他的内脏当中,精准的刀法无疑是要治他于死地。

“啊?你在说什么啊~老头,我听不清啊!”

噗噗噗---!!!

又是数刀,知道花海院陆晤口吐鲜血地抓住葛兰特粗壮的手臂,男人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对我的佣兵团下手了么?帮你做了这么久的事,你居然敢背地里捉摸着要阴老子!”

“你...!你怎么会...?!”花海院陆晤口齿不清地喃喃道,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哈哈!那就得问问你的好女儿了,她似乎一直对你的偏袒抱有意见呢!”

“你说...什...么?!是莲...!”

老者的话还没说完,脖子便已经被葛兰特狠狠地割开,鲜血喷涌的狰狞景象让远处的三人也不觉一惊。

只见花海院陆晤缓缓地倒在地上失去了气息,葛兰特转动起手里的军用匕首,脸上逐渐浮现出一股畅快和嗜血的笑容,缓缓转身看向远处的花海院剑吾三人。

“哟,花海院少爷,该说好久不见么?我手下那些崽子虽然没用,但你能这么顺利的跑掉真是让我感到惊讶。”

他迈动沉重的步伐,魁伟的身躯缓缓朝着三人靠近,那滴落的血液似乎在宣告着身体的主人此刻身上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势。

“费了这么大劲,让猎物全跑了,可不符合我葛兰特·桑达姆的作风,正好,克莱夫利亚小姐,我很高兴你也在这儿,你的身价在宁世阁那群人眼里相比不低吧?嘿嘿!真走运啊老子!”

阿丽莎闻言,勉力地站直身子骂道:“我很快就让你知道你走的是背运!”

“放弃吧,以你身上所受的伤,你觉得现在的你还能做到什么吗?”花海院剑吾举起枪,面无表情地对上葛兰特那带着疯狂的视线。

“哈哈哈!伤?放弃?哼哼...!”

只见葛兰特狞笑着,下一秒从怀中取出了一根圆柱状的注射器对准肾脏便所在的位置便一把扎了下去。

霎时间,男人身上的血肉膨胀疯涨,血液流出的伤口也在快速地愈合起来,他的身体在短短十几秒内居然胀大到了两米多高,那瘦削的脸庞此刻因为肌肉膨胀的关系,变得犹如一只雄狮一般可怖。

“我才是猎人!猎物,没有资格对猎人说放弃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