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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被杀手女友打破的日常 > 第139章 夜幕间的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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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聋的引擎声,小型的私人用运输机缓缓从空中降落到一处狭间营地中,男人从半开的甲板上一跃而下,暗红色的发丝下,锐利明亮的双瞳如饥饿的毒蛇一般,巡视着尘土飞扬的四周。

日落前的山谷下,夕阳残留了视线透过谷间间隙,映照在尚存热度大地上,缓缓为其披上冷彻的大衣。

“袁先生,还请您慢点,夫人那边叮嘱过,您身子尊贵,才修养没多久,这种贫瘠之地实在...”

男人身后,一名妩媚婀娜的娇艳女性快步跟上,恭敬奉承的话语在下一秒却被袁靖的一个眼神给震慑住了。

“冷钰,你在教我做事?”

阴柔的面容下,男人的语气透露着一种冷意,让冷钰不由得心中一颤,赶紧低下头:“不是的!只是...夫人那边下了严令...奴家、奴家的性命无足轻重,要是您有一丝闪失,夫人会难过的!”

冷钰支支吾吾的,诚惶诚恐的态度仿佛低三下四的下人一般,令男人眼神一动,觉得很是无趣。

他看向身旁不远处的山谷入口,荒芜的崖壁不时飞过几只秃鹫,停留在那腐烂的动物尸体旁蚕食着上面的碎肉。

思绪流转,他不由得回想起数年前,在那同样荒凉的边城土地上,第一次见到那道身影的时候。

简单却又繁琐的任务,简单在只要夺取对方的性命,繁琐在有无趣的人在,会影响他享受杀戮快乐。

“同等级的家伙?哼哼...反正不过是一些无趣又碍事的人罢了,只要别妨碍我享受就好。”他擦拭着爱用的银质链刺,对部下报告嗤之以鼻。

男人抚了抚那暗红色的发丝,饶有兴致地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一具女尸,鲜血在地下蔓延的景色在他眼中始终如此地悦目。

他甚至都快忘了,这是自己成为核心序列后的第几个任务,得到袁枫琴的赏识和宠爱,为他放纵自己的趣味添加了不少便利,也让他愈发地厌恶这些节外生枝的任务搭档。

所谓的怪物因为超乎常识且缺少理性,而为人所惧怕,但即便是在影瞳之中,诸多所谓的核心序列也少有像袁靖这般,将杀戮作为不可或缺的乐趣,相比之下,那些理性缺乏的下级们,反而更加合他胃口。

明明同为怪物,明明远超常人,却以理性为根本,自命不凡地摆出平平无奇的表情,和普通人那般无趣至极的家伙们,对他来说,甚至不如将死之人眼中那种痛苦恐惧的面容来得有趣。

“这是隶属于五长老麾下的十四号,刚就任核心序列不久,作为此次任务的同行者,相互认识一下吧。”

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女,面无表情的白皙面容,以及那深邃如宝石般的酒红色双眸,就像一具毫无生气的死物一般,这样一个漂亮的人偶,应该能给他添上不少乐趣。

“还真是位可爱的后辈呢~哎呀,能和这么漂亮的女孩同事,是我的荣幸呢~”他拿出对待女人常用的那股温和热情的态度,语气和善地与女孩打着招呼。

面前的女孩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那淡漠的神情没有一丝改变,就像是对于言语产生细微反应的机器一般,既不如热情也不像在故作矜持,倒不算让他反感,毕竟对他来说,女人终究不过是排解无聊的道具罢了...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观点错了,至少一直以来对待那些家伙的观感,不适于用在这个女孩,又或者说这具傀儡上!

扑哧---!!!

刀刃划破皮肤,刺进血肉,绽放出名为死亡的花朵,为死者所飘零的花瓣掉落在那道身影上,但她却犹如机器一般,即便外在受损,也不曾停止那名为杀戮的指令。

“啊--!!”

最后一道生命随着惨叫声消逝在那血泊之中,鲜血早已将女孩的大半衣襟染红,这场旨在歼灭的任务也将宣告结束。

袁靖站在那儿,少有地没有出手,看着那道从任务开始就未曾与他有过交流的身影,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审视和讥讽。

瞧她久久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样子,倒像是终于将指令完成之后,待机等候下一道命令的机器。

过于漫长的寂静让他觉得很是无趣,他迈起脚步,走向那早已遍地尸体的前方,兴许那些可怜虫们临死前留存于脸上的恐惧,能让他得到消遣。

“还真是厉害呢~作为前辈,我都有点自愧不如呢~”

他微笑着赞赏着女孩的冷酷,心中所想的却在为没能享受到乐趣而咂舌。

虽然早已知道,眼前的是一个由五长老那边调整改造出来的特殊的“怪物”,亲眼观赏这只怪物噬人的样子,倒也不算太无趣。

然而下一秒,当女孩缓缓转过脸,短暂地与他视线相对那一刻,他却不住地停下脚步,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那张被血溅湿的脸庞上,没有多少的生气,那双犹如死物般的酒红色宝石中,居然在流露出一股仿若痛苦的颜色。

就像是一台只会执行指令的机器,在下意识抗拒那无法违抗的数据一般,无心的傀儡在展现冷酷的同时,亦流淌着痛楚。

对于习惯欣赏痛苦的他来说,那是不得而知的东西,是再熟悉不过的消遣和享受,而这基本只能在将死之人眼中见到的那种情绪,居然能这么清晰地出现在一具傀儡身上!

哈哈!真是...真是太美了!就像是神特地为他准备的玩偶,为了排解他心中那份空虚而送到他眼前的傀儡,那是真切生存着,却又若死亡一般散发着痛苦的“怪物”!

那一瞬间,他仿佛得到了一种满足感,一种只有在杀死猎物时才能拥有的快乐,这一切都源自于那具犹如尸体般毫无生气,明明活着,却犹如死物一般痛苦着的人偶。

女孩没有搭理他,而是静静地从他身边越过,朝着出口处离去,感受着那从身边一掠而过的血腥味,他的心从未如此刻这般躁动不安,是兴奋,是开心,是难以自抑的冲动。

美丽的人偶,死去的双眸,活着的怪物,甜美的果实!好想再看看,那如此完美的傀儡,其收割生命时候的舞姿,被鲜血浸染的美貌!好想,狠狠地将那令人陶醉的面容玷污!好想将那如此完美的躯壳摧毁,看看在那之中藏着如何美好的东西!

他看着那道背影,如是地想着...

然而当女孩猛地回过头的那一刹那,在那不自觉洋溢着杀气的视线中,他却只能露出赔笑的神情,将早已露出獠牙的手藏在身后,毒蛇的獠牙,在真正的怪物面前,似乎有些无力。

因为那险些抑制不住的冲动,他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链刺,让扎进血肉中的痛楚缓解此刻的饥渴。

“袁先生?”

袁靖转过头,眼神中的沉醉再次变冷,让打断自己思绪的女人为之一颤。

然而这样的森寒气息只持续了一瞬,很快地,男人便微笑着,语气亲切的说道:“是我操之过急了,毕竟是夫人的重要指令,稍微有点着急了,小冷钰~你可千万别和夫人说我欺负你哦~”

“是,冷钰不敢...袁先生愿意前来帮助冷钰已是天恩,冷钰不敢僭越!”

男人打量着冷钰那交错在一起的纤细手指,明亮的双眸不由得在收缩一些,旋即语气轻快地转过身:“瞧你说的,快带上其他人出发吧~毕竟任务咬紧,不是么?”

“是!”冷钰恭敬地应着,立即带上后面走来的几名序列杀手跟上袁靖的步伐。

在这沙壑山壁间的某处,面如刀削,侧颜带疤的男人被人一拳击倒在地上,男人的手脚上都被拷上了拘束用的铁链手铐,流淌着血液嘴角边正流露出一种讥讽的笑容,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提起自己领子的家伙。

“你这家伙,死到临头还敢这么嚣张...!”吉亚尔举起拳头,咬牙切齿地瞪着扎兰德。

像是在发泄心中这无处诉说的屈辱感一般,他一次又一次地将拳脚加诸于这个对自身处境一点都不显担忧的袭击者。

两天,计划好的秘密运输路线上,整整遇到了五次伏击,他们这次任务十来人的队伍,包括第一天的怀特在内,折损了整整五人,将近一半的人手,这一切大多都要归诸与眼前这个混蛋!

“真是难看呢~因为打了败仗就在这儿对俘虏动手,利鲁姆德,你手下的人也真是越来越没水准了~还是说依靠那只‘怪物’,让你觉得这样的草包就算折点手脚也没有关系?这可不像你以往的风格呢~”

扎兰德没有理会吉亚尔那怒不可遏的态度,而是将视线越过他,投向刚走进帐篷的利鲁姆德。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

“够了,吉亚尔,你先出去。”

吉亚尔刚要继续教训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就被利鲁姆德那波澜不惊的声音喝止,他转头与自家队长对视一眼,脸上满是不甘,却还是缓缓松开扎兰德的领子,忿忿不平地朝帐篷外走去。

“还能喝酒吗?”

只见利鲁姆德盘膝坐下,将一大罐装着烈酒的水壶放在自己和扎兰德身前,顺便还带来了两个有些变形的铁皮杯子。

“哈哈...怎么?这是找不到人喝酒了?哦...?重要的任务途中,居然还带着苍间红霞这种好东西...”

刚支起身的扎兰德问着那浓郁的酒香味,仿佛没有感受到来自身上那股痛觉一般,不由自主地感慨着。

“这是她替我准备的,每次出远门,她都会给我准备不少东西,只不过这次,似乎会很久...”

利鲁姆德将两个杯子倒满酒,自顾自地拿起酒杯品尝着那浓烈香醇的酒液,两日来紧绷的面容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一丝缓释,徐徐地叹了口气。

“呵...在我看来,那个女人也只有在这点上讨人喜欢些。”扎兰德笑着,用靠着手铐的手捧起杯子,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所以你是特地来找我喝酒的?如果是的话,那么酒确实不错。”

“这次除了你,还有其他人来么?”利鲁姆德再次将酒杯倒满,静静地问道。

“喂喂喂!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吧?身为佣兵,任务和雇主的消息难道不是绝对保密的么?还是说你特地拿酒过来,就是为了贿赂我?”

扎兰德嘴上抱怨着,手里举杯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对向来心思缜密的他来说,似乎完全没有戒备着酒中是否有毒的打算。

“我确实带了不少人来,但遍及整个阿赛峡谷的袭击者并非全都与我有关系,我的手还没法伸那么长。兴许是其他人也盯上了你手上那块不知名的肥肉吧?”扎兰德语气轻快,看上去并无太多顾忌。

利鲁姆德审视着男人那副不耐烦的样子,没有说话,眉头却微微皱起,带动眼睛上的伤疤一同抖动着。

本来按照约定,他们应该在第一天的夜晚就把这家伙丢在阿赛湖那边了,哪曾想到居然连那边都有人埋伏着,看那架势,和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混蛋定然脱不了干系。

“你的目的只是车上的货物?”

扎兰德闭了闭眼,面无正色地抱怨道:“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么?有人出大价钱让我截了这批货,你要是乖乖交出来,我和兄弟们也不用费那么多事。”

“我也说过,这是不可能的,为了西雅她们,我必须完成这次任务。”

利鲁姆德说着,捻了捻那布满胡须的下巴,垂下的眼眸沉沉如墨,像是在努力思考着什么。

扎兰德的眉间一挑,望着眼前这个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同窗好友,一时间居然觉得有点烦躁,但出于对彼此的了解,他自然也知道,现下决定的事情,这人是决计不会改变注意的,冥冥之中,到底是有多少东西在悄悄改变着呢?

“你的雇主...”

“这点免谈,对于金主的信息,我还是有那么点职业操守的。”

被打断了的利鲁姆德默了默,没有继续说下去,看着扎兰德以及两天来遇到的一些似曾相识的面孔,他衷心希望这一切安排只是一个巧合,如果不是...那么当下的情况,迟早会变得不可收拾,哪怕明天就是预定的交货期,留给他和同伴的,或许也只有事关生死的赌博。

咔嚓---!

只听见一个清脆的声响,下一秒,扎兰德脖子上多了一个冒着红光的铁盒子,男人目视着面无表情地将这玩意挂在他脖子上的家伙,表情一下子绷住了。

“你搞什么啊?!”

“没什么,送你个礼物,猜猜看这颗定时炸弹什么时候会爆怎么样?毕竟酒也不能让你白喝,呵~”

看到对方那便秘般的石化模样,利鲁姆德那淡然的脸庞上勾起了一丝笑容,在扎兰德眼中,一如过去算计被这家伙算计时,那种可恨到牙痒痒的态度。

“喂!那个‘怪物’,她该不会是边境那些...”眼看着利鲁姆德将酒留下,起身准备离开的样子,扎兰德不由得叫住他。

“谁知道呢?金主的信息是职业操守不是么?”一句调侃般的话语,成功堵得扎兰德哑口无言,他笑了笑,旋即长吁了一口气:“而且这里没有怪物,那不过是个与过去的我们一样,失去自由的孩子罢了。”

扎兰德的瞳孔微微放大,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他低下头,没有再阻拦利鲁姆德,而是伸出托着锁链的手,动作僵硬地拿起眼前那壶酒,对着嘴便灌下肚子里。

“作为报酬而言,算是物超所值了吧?”男人喃喃自语着,微弱的灯火摇坠着,透过那虚晃的篷布,仿佛能够看到与过去那般,毫无二致的夜幕。

走出帐篷的利鲁姆德边走边琢磨着方才的对话,吉亚尔守在帐篷外来回渡步,焦急烦躁的样子令他那冲动性子一时变得更是偏激。

利鲁姆德叮嘱了满脸不忿的同伴一句,没有让他继续回去守着扎兰德的打算,毕竟以目前的状况,吉亚尔就算真的动手宰了里面那家伙,貌似也不无可能。

他巡视着四周,此地昼夜温差的剧变是尤为需要注意的事,当下同伴们早已生起火,年过半百的库塞臂膀中枪,托着有点消瘦的身体坐在火堆旁吸着自带的烟草。

查理斯手中拿着刚换下来的绷带,仍赖在老人身边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玩笑,然而那紧绷的脸颊下强撑着的笑容流露出一股难掩的疲惫。

只是两天,伙伴们死的死,伤的伤,男人不由得怀疑,即便完成了这次任务,自己又真的能够拿着想要的东西,对当下造成的后果充耳不闻么?

也许就像扎兰德所说的那样,自己确实变了,豁出性命,舍生忘死的战场他经历过一次又一次,但现在他却无比希望能够平安地回到所爱的家人身边。

男人将手伸进衣领,习惯性地在脖子边摸索着什么,但片刻后他眼神一滞,紧皱的面容下,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利鲁姆德!”

同伴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他快速地收起脸上的那一丝情绪,转头面向走来的女人:“怎么了,琳丝?”

“你东西掉了!”女人挥了挥手里的银质吊坠,肌肉丰满的手臂插在腰间,显得格外飒爽。

利鲁姆德伸手接过项链,将那前端的矩形方块翻开,端详着里面的照片,紧绷的面容逐渐舒缓,流露出幸福的笑意。

那是一张印着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照片,照片中比现在更显年轻的利鲁姆德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女童,一个相貌朴素温和的女子站在他的身旁,彼此间看向镜头,气氛显得尤为安乐和谐。

“雷亚,我都快十年没见过那孩子了,现在都快长成大姑娘了吧?一定和西雅一样,出落得健康漂亮吧?”

琳丝望着利鲁姆德的神情,不由得露出微笑,若不是此刻处境不乐观,她定然会忍不住,好好询问一番故友这十年间的过往。

“嗯,是啊...她和她母亲一样,定会成为一个好女人...谢谢了,琳丝,我刚刚还在纳闷,我把项链弄掉了。”

“谢我就免了,刚刚掉在湖边,是那个小丫头眼尖,恰好发现了而已...说起来也真够奇怪的,一个看上去不比我家儿子大多少的小姑娘,居然能轻易地杀掉那么多全副武装的佣兵,神有的时候还真是喜欢捉弄世人呢...”

利鲁姆德的神情微微一滞,脑海里不由得回想起,这两天来,那名少女在他们眼前杀死了多少路途上的袭击者。

面对着异常缜密的袭击,多亏了她,他们才坚持到了现在,身为熟悉此地的老牌佣兵,在被人引入圈套的同时,却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冒险,最后还要依靠这样一个小姑娘的帮助,真是可笑...

“你也察觉到了吧?这次的工作,实在过于异常了,不管那件货物牵扯到什么,这种程度的追兵居然用在我们这些人身上,甚至连扎兰德那家伙都掺了一脚进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或许不该继续坚持了...”

琳丝的话让利鲁姆德再次陷入了沉思,他闭了闭眼,少倾之后,才抬眼正色道:“即便如此,我们也没有退路了,我们只是为了能像平凡人那样好好活着罢了...我有预感,就算现在收手,背后的人定然也不会放过我们,在那些权力者眼中,我们不过无关紧要的零件,用不上了,便可以随时替换掉...”

砰!

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响声,下一秒,利鲁姆德吃痛的捂着脑门,莫名的眼神中,透露着对琳丝的不解。

“我说你,身为我们的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的,扎兰德那老小子,以前可是一次都没赢过你呢!给我打起精神来,大家都是相信着你才跟你过来的,好好肩负你的指责,带大家平安回去就是你该做的!”

利鲁姆德愣住了,他呆呆地站在那儿半响,最后呆滞的面容逐渐瓦解,长吁一口气后,露出了释然的神情。

“你还真是老样子,琳丝,你儿子肯定没少被你教训。”

“我要真教训那小子,那也是应该的,来自母亲的爱他敢说什么?我打断他的腿!”

琳丝叉起双手,恨铁不成钢地抱怨着,在男人看来,这种时候一句无关紧要的闲聊,是如此地令他感到放松。

他抬起眼,看向远处的沙壁下的天然湖泊:“那个小丫头,在湖边那儿吗?”

“嗯?是啊...毕竟队里的人挺抗拒她的,尤其是查理斯为首那几个小年轻,看她杀得满脸是血的样子之后,你知道他们暗地里说她什么么?比狮子还可怕的怪物!”

琳丝无奈地垂下眼帘,而利鲁姆德只是无言,片刻后才问起:“食物给她送去了吗?”

“早就送过去了,不然你的项链我哪捡的?就是那个丫头几乎不吭声,要不是我拿起饼干硬塞到她嘴里,兴许她还打算继续啃那些没熟的椰枣呢!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大的...”

“你...”利鲁姆德无可奈何地苦笑着,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你不怕惹毛她,被她给解决掉么?”

“怕?一个和我家臭小子差不多大的小丫头,我会怕她?!我可不是那些小鬼头,再说那丫头也没说什么,凶她几句就乖乖把东西吃了,说到底也只是个孩子罢了。”

“呵呵~是啊...我去看看那个小丫头,扎兰德那边就麻烦你负责照看下,不然以吉亚尔的性子,我担心他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唉,你们这些男人从来都不让人省心,你也是,吉亚尔也是,都一个样...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丫头可听不懂这儿的方言,你那蹩脚的华国语,她未必会搭理你。”

琳丝没好气地看了看利鲁姆德,虽不知道他干嘛突然心血来潮,要去找那丫头,但至少在她的认知中,男人不会轻易做毫无意义的事情。

“知道了,大不了慢慢来,总能说明白。”

男人笑了笑,旋即抬起脚步,朝着小湖泊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