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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空悲切,但看君心两行泪,用来形容此刻郭夜阑的心情实在太过应景,虽然不知道凌杰想到哪去了,至少在他看来不会是往好的方向想。

扑在他怀里的聂绫雪已经逐渐止住了哭声,却还在断断续续地啜泣着,郭夜阑收回了那只抬到半空中的手,默默地站在原地叹气。

“东西找到了吗?”不远处的凌杰四处打量着外间的布置,似乎压根不想搭理他。

“没有,至少外面那里我找不到任何有关的东西。”郭夜阑苦楚地回复道。

“是么...”

里间的房门敞开着,郭夜阑能看到凌杰似乎在到处寻找着什么,听到自己的答复之后才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你玩够没有?”凌杰站在外头,那没什么温度的脸庞上满是鄙夷地指了指郭夜阑和他怀里的聂绫雪。

“我没玩!”郭夜阑欲哭无泪地反驳道,他已经不需要再装伪音了,反正都露馅了。

然而凌杰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误会了郭夜阑的意思,黑发的青年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开口道:“那你这是看上她了?要和她处对象?”

噗---!

郭夜阑真想一口老血喷在凌杰脸上,这人平时看着比韩丛雨要有常识多了,可现在郭夜阑只觉得这位师兄怕不是脑子有坑。

“才没有!师兄你想啥呢?!”

“抱歉,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经验,如果你不是在玩的话,我真以为你要和她私定终身了。”

听着凌杰那语出惊人的观点,郭夜阑觉得自己如果是一尊石像,现在都快被他雷得风化成灰了。

“夜...夜大哥...那个人是?”

就在这师兄弟二人彼此无语的时候,情绪平稳下来的聂绫雪突然间开口呼唤了郭夜阑一声,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用余光瞥了房门外的凌杰一眼,。

“额...我的...师兄...话说你冷静下来了?”

郭夜阑别开视线,方才的事情太过突然,他都没去注意聂绫雪身上那清凉火辣的装扮。

“呀?!”

也许是注意到郭夜阑的举动,聂绫雪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双颊绯红,急忙松手放开了郭夜阑,抱紧胸口蹲下身去。

“我...”女孩脸颊通红,一副羞愧难当的样子。

“额...”

郭夜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默默地将身上那件黑色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了聂绫雪身上。

凌杰面无表情地瞥了房里的那小子一眼,他留意了下外间墙壁上的时钟,锐利的眉角不由得皱起起来,正当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恼怒的声音突然传来。

“混蛋,你们两个该死的东西,居然敢...!!”

原本被郭夜阑一脚踢晕的常尚居然恢复了意识,趴着地板撑起身子站了起来,随后举起手里的手枪就要朝眼前的凌杰开枪。

“师兄!”

“呀--!”

郭夜阑刚喊出声,耳边便传来了枪响和聂绫雪惊叫声,下一秒,则传来了铁质物品撞击墙壁的声响,以及常尚的痛呼声。

片刻后,被郭夜阑护着的聂绫雪讪讪地转过脸,浅蓝色的碧瞳清晰地看到门外那个被郭夜阑称为师兄的人拿刀指着已经跪倒在地上的常尚。

“你就是常尚吧?你和幽城各处官商交易的账目以及资料协议放在哪?”

凌杰倒是有点纳闷,之前没注意这个躺在地上的家伙长什么样,没想到居然是他今晚要杀的人。

常尚的手枪已经连着他的手腕,在扣动扳机的那一刻被凌杰斩断飞了出去,子弹也打歪到了墙壁上,常尚捂着断掉的手腕痛苦地哀嚎着,惊惧地注视着凌杰。

“你们到底是谁?!来人,来人啊!”

常尚大喊着,却猛然意识到自己在这叫唤得再大声,声音也很难传到下面去,这间屋子的构造他再了解不过了,顿时愣在了那儿。

“别叫了,你的手下几乎都被打倒了,来了也没用,我再问你一次,账目和资料放在哪?”

“噫---!在、在里间的保险柜里,密码是,我的身家财产全都在里面!求求你别杀我!”

凌杰手上那锋利的刀锋散发出阵阵寒意,常尚那凶煞的脸庞上已经失去了一开始的嚣张气焰,像个过街老鼠一样卑微地向凌杰讨饶着。

见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聂绫雪下意识地抓紧了郭夜阑的衣襟,感受到那娇柔的身躯上传来的颤抖,郭夜阑目光微凝,下一秒他赶忙伸手捂住了聂绫雪的双眼,将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按了过来。

“夜、夜大哥?!”

被郭夜阑主动按在了怀里,让思绪尚且有些混乱的聂绫雪很是慌乱,她感到自己的脸颊似乎在一瞬间发热到烫手的地步。

“啊---!!!”

然而没等她对此紧张慌乱多久,只听见一声悲鸣声霎时间从身后传来,那是常尚的叫声,紧接着便是什么东西沉沉地倒在地上的声音。

郭夜阑捂着她眼睛的手逐渐放开,当聂绫雪的视线再次清晰起来时,赫然看见那个之前在自己面前表现得无法无天的凶煞男人,已经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这...他死了...?!”

少女的碧瞳不断收缩颤动着,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个将长刀一甩,快步朝里间走来的黑发青年,她害怕地再次往郭夜阑身边靠过去,下意识地紧紧抓住郭夜阑胸前的衣襟。

而凌杰只是径直地经过郭夜阑和聂绫雪身边,四处扫视了一番之后,锐利冷冽的目光定格在了房间角落里的一个墨绿色保险箱上。

他默默地来到保险箱前蹲下,输入了方才常尚所说的密码,很快地便将保险箱打开,手脚利落地将里面的一些文件袋和纸质文件挑了出来,迅速地浏览确认着上面的信息。

“夜大哥,你们...”聂绫雪面露忧色地看向郭夜阑,向他投去了征询的目光。

可是让她感到失望的是,郭夜阑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置若寡闻地将视线别开,青年的眼神有些凝滞,像是没听到她的声音一般。

片刻后,凌杰默默地站起身,将一部分的文件装进文件袋揣在腰间,随后平静无波的再次迈步朝郭夜阑走来。

只不过这一次,他在走到郭夜阑身边的瞬间,一把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刀锋卷起一阵平稳的破空声,笔直地朝聂绫雪挥落。

锵---!

下一秒,聂绫雪跌坐在地上,美貌的脸庞上没有丝毫血色,怔怔地注视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郭夜阑。

“师兄,你做什么?!”

郭夜阑定眼看向凌杰,双眸之中难掩地诧异,他手里的长刀在关键时候拦下了凌杰的刀锋,救了聂绫雪一命。

“这是我要问你的才对,这个女人认识你对吧?放过她的话,后续出了不必要的麻烦,你来负责吗?”

凌杰语气平静,犹如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他凝视了聂绫雪一眼,锐利而冰冷的视线透露着阵阵寒意,对聂绫雪这种普通人来说就像是被死神盯上了一般毛骨悚然。

“她...她是我朋友,不会有事的!”

郭夜阑焦急地解释着,他现在觉得头痛欲裂,要是凌杰真要杀聂绫雪,他几乎不可能从凌杰手下保住她。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让开,早点完事赶紧离开这里。”

“我没在说笑,师兄,拜托相信我一次,我会和她说清楚的,所以...!”

唰--!锵---!!

“你小子这种时候倒是很来劲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凌杰拿刀抵着郭夜阑的刀,刹那间两人便又过了两招,看着郭夜阑拼命用力将他推到墙边的样子,凌杰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想不明白这小子为什么要这么维护聂绫雪,难道喜欢上她了?

方才发觉聂绫雪认识这小子的时候他就想动手了,只是常尚刚好醒了过来,才拖了一会儿,眼看着马上就可以收工了,郭夜阑居然和他唱起了反调。

“师兄,你冷静点,你不是说委托人是聂家吗?她是聂家二小姐,真的是我朋友,信得过的!师姐也认识的!”郭夜阑凑近凌杰的脸,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解释道。

“你说什么?雨她...?啧...”

凌杰侧目瞄了一旁呆若木鸡,不知所措的聂绫雪一眼,像是在审视她一般,快速地思考着郭夜阑所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郭夜阑发现刀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被撤去,凌杰安静地将长刀收入刀鞘之中,面无表情地对他说道:“随你便吧,我先下去了,完事赶紧出来。”

凌杰说完,便自顾自地走了出去,他身上那股可怕的杀意让聂绫雪心悸不已,直到看见他的身影远去,女孩这才如获大赦一般松了口气。

“没事吧?”郭夜阑走过来,平静地朝女孩伸出手。

注视着郭夜阑那凝重的眼神,聂绫雪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有点陌生,明明自己方才见到他出现的时候,心中的希冀和安心感是那么热切,现在却发现自己似乎并不了解这位能够给予她安心感的人。

女孩迟疑了片刻,握住了郭夜阑伸出的手,吃力地站了起来,方才凌杰的杀气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差点站不住脚。

“夜大哥,你到底...”

聂绫雪低着头,紧咬着下唇,仿佛挣扎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如果我告诉你,那是武术学院的实战演习,你信吗?”

“夜大哥!”聂绫雪忍不住抬起头,浅蓝色的碧瞳中带着一丝隐隐的怒意。

她本想借着这一丝怒意宣泄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满,却见到郭夜阑摘下了面罩,苦笑着看向她,那复杂的神情让聂绫雪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那行侠仗义,民间英雄之类的,你随便选一个信就好了,或者当做今天没见过我们,这样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

郭夜阑的语气轻快,带着玩笑似的话语,却让人一点都感觉不到他在说笑,反而觉得心情有些沉重。

“我...”

“你好了没有,外面来了很多警车,该撤了!”

凌杰那略微急切的警告声突然从外面传来,郭夜阑双眸微动,不由得感到疑惑,却听到聂绫雪略微呆滞的声音传来。

“是我让家里的人联系的外城警察...夜大哥,你们...!”

她看向郭夜阑的眼神中透露着担忧和焦急,似乎是在为眼前的人而感到担心一般。

见到聂绫雪这一如既往的温和性子,郭夜阑的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微笑。

“绫雪,拜托了,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好吗?”

“夜...大哥...”

聂绫雪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的意识似乎在逐渐远去,很快地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人抬到了床上,身上盖着厚实的被褥,古铭和聂家的保镖正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雪丫头,你没事吧?!那混蛋没对你做什么吧?”

“古爷爷...夜大哥呢?”

“雪丫头,你在说什么?”

古铭表情木楞地站在床边,诧异于聂绫雪怎么会提起郭夜阑那小子。

聂绫雪怔怔地看向眼前的老人,她想要坐起身来,却意识到自己还穿着那件裸露度极高的睡裙,只好急忙拉起被褥遮住身体。

“我没事,有救了我...”聂绫雪说着,向老人家投去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啊?是谁啊,难道...?”古铭疑惑不已,想起聂绫雪方才的话,更是不解。

外间传来警察们的交谈声,他们似乎在调查处理常尚的死,有股轻微的血腥味从外面传了进来,让聂绫雪有些不舒服。

原本被放倒的两个女人都已经被警察控制住,现在正被押在外间。

“古爷爷,我想换件衣服,我的衣服应该在浴室那边,他们让我穿的这条裙子太...”

聂绫雪摇了摇头,躲避古铭询问的同时,提出了想要换衣服的请求。

“这该死畜生,居然敢让雪丫头你穿成这个样子,老爷子我非得把他挫骨扬灰不可!”

注意到聂绫雪的装扮,古铭怒气冲冲地大叫着,却被一旁的女保镖劝阻道:“古管家,小姐说要换衣服,您和其他人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啊!哦、哦!你们几个赶紧跟我出去,敢偷看雪丫头换衣服小心老爷子我弄死你们!”

说着,便急急忙忙地将门口的几名守在那儿的聂家保镖拖了出去,样子一点都不像一个受了重伤的人。

两名女性保镖很快地找来了聂绫雪换下的登山装递给她。

女孩默不作声地从床上走下,接过了保镖手里的衣服,就在这时,她突然瞥见掉落在床铺上的那件黑色的外衣。

聂绫雪急忙上前捡起那件衣服,浅蓝色的碧瞳映照着那件黑色的外衣,美眸中满是复杂的神情。

“小姐?是不是觉得衣服有点脏了,要不我让人给您找一件干净的衣服送过来?”

一旁的保镖见到聂绫雪那若有所思的复杂神色,疑惑不解地开口问道。

而女孩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她撩起了垂落脸庞的浅棕色发丝,微笑着说:“不,不是,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此时,幽城的一条山间马路上,郭夜阑坐在一辆货车的后车厢上,他揉搓着身上那件黑色的紧身汗衫,腆着脸皮对身边的凌杰说道:“师兄,我突然发现下雪天只穿一件有点冷,要不咱凑合凑合,你外衣借半件给我穿穿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