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焱从房里一出来,正好撞上了手里抱着两床被子向他走来的燕风。
楚景焱皱着眉头看着一时呆住的燕风问道:“你这是打算干什么?”
燕风连忙笑着说道:“王爷,今晚您和王妃两个在桥上的时候,属下都看见了,属下也替您感到开心,这不,属下还特意将您的被子都拿来了,以后啊,您就可以不用再歇在书房了。”
其实更重要的是他以后就不用每天起大早帮王爷整理床铺了,还能多赖会儿床。
他家王爷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从来不喜欢有婢女贴身伺候,所以关于他家王爷私人的物品,都是他负责整理的,现在有了王妃,那他就再也不用干这些了,想想就觉得心情舒畅。
燕风说完,半晌没等来楚景焱对他的表扬,他又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咦,王爷,这么晚了,你怎么从房里出来了?不会是王妃还不允许你和她歇在一张床榻上吧?”
“王妃怎么这样啊,王爷您....”
话还未讲完,就被楚景焱沉着脸打断了,“你给本王闭嘴!今晚你不用睡了,就站在本王的书房门口,给本王守门!”
楚景焱说完,就冷着脸往书房走去。
燕风还没反应过来他是哪里又得罪他家王爷了,又急忙跑过去问道:“王爷,那这被子?”
楚景焱还没开口,燕风就对上了他那双布满了寒意的双眼。
他立马闭上了嘴,给楚景焱去铺床了。
夜里,燕风满脸委屈地站在书房门口,每当他想打一下瞌睡时,外边的蚊子就立马飞到了他的脸上,以至于他一整晚都在被蚊子叮咬,属实有些惨。
第二日一早,秋景端着洗漱的盆子经过书房,看到了被蚊子叮的满脸是包的燕风,走过去问道:“燕风,你怎么了,为何睡在这?”
燕风一脸尴尬道:“我没事,只是做错了事在受罚呢,”
秋景说道:“七皇子对下属这么严格么?”
这话一出,燕风连忙看了眼书房,见里面没有传出什么声音,松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王爷他不严格,是我先犯了错,自愿领罚的。”
“好吧,可你这脸上的包看着有些夸张了,这样吧,等我伺候完小姐,我帮你拿一瓶消肿膏来,不然你这副样子,要是被其他人瞧见了,肯定会笑话你的。”秋景说完,就端着盆子去了房里。
这时,书房的门被打开了。
楚景焱面无表情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燕风见状,连忙起身行礼道:“王爷,属下知道错了,您就别生属下的气了。”
“行了,下去吧,以后再敢在本王面前胡说八道,你就继续每晚都给本王守门!”
“属下不敢了。”
我下次还敢,等我有了王妃的照拂,到时候您就罚不到我了。
当然,这话燕风是绝不敢在他家王爷面前说出来的,也只能在心里面过过嘴瘾罢了。
秋景从苏苒那出来后,就拿着消肿膏去找燕风了。
燕风这会正在他住的房间外专心地练习剑术。
秋景待在一处角落看了一会,等燕风停下来后,才走了过去。
“燕风,我来给你送药了。”秋景笑道。
燕风听到秋景的声音,连忙转过头看去,“我以为你有事忙,会忘记这回事了。”
秋景将手中的消肿膏给到了燕风手里,说道:“答应了你的,自然会记得,这药你早晚各涂一次,第二日就能消肿了。”
燕风握着手中的消肿膏,红着脸不好意思道:“谢,谢谢你,我会按时涂它的。”
“你慢慢练剑吧,我先走了。”秋景对着他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燕风一个人还儍愣在原地盯着手里的消肿膏。
皇宫,凤阳宫里,李公公从外面走了进来。
原本坐在软椅上满脸忧愁的赵皇后,一见到李公公,连忙起身来到了他面前问道:“李公公,是不是皇上原谅本宫了?”
李公公对着她行了一礼,随即说道:“皇后娘娘,老奴是过来替皇上传话的,皇上说您可以回储宁宫了。”
赵皇后面色一喜,眉开眼笑道:“本宫就知道皇上他不会这么忍心对我的,本宫这就准备回宫。”
“等等,皇后娘娘,皇上要老奴传的话,老奴还没说完。”
“皇上还说了什么?”赵皇后疑惑道。
李公公说道:“皇上说,要皇后娘娘替紫珊公主梳妆打扮好,今日就去和萧太子见一面。”
赵皇后脸色骤变,说道:“今日?”
李公公回道:“是的,萧太子已经在进宫的路上了,还请皇后娘娘快些替紫珊公主装扮好,不要让公主失了礼仪。”
赵皇后失神了片刻,回过神来说道:“本宫,知道了。”
“老奴的话已经传到了,就先退下了。”
等李公公一走,赵皇后的脸色立马就变得难看起来。
“皇上当真是要珊儿与那什么萧太子联姻,本宫还以为他会在乎我们母女,看来是本宫把他想得太好了!”赵皇后怒声道。
雪婵连忙上前搀扶着赵皇后,劝慰道:“娘娘,您先消消气,只要公主还未出嫁,那一切都有转机。”
赵皇后沉着脸说道:“若是之前还好说,如今珊儿装病的事被皇上知道了,皇上又派了侍卫日夜守着珊儿,本宫想做些什么,都棘手的很。”
赵皇后想了想,随即说道:“先不要将这事告诉公主,不然她定然不会答应去见那萧太子的,你就说她父皇要见她。”
雪婵应声道:“是,奴婢知晓,可公主若是知道娘娘骗了她,公主怕是会与你闹的。”
赵皇后坐了下来,无奈道:“本宫了解皇上,他决定的事,没有人能反抗,今日要是珊儿没有去见萧太子,皇上他对珊儿,恐怕就不是像现在禁足这般简单了!”
雪婵点了点头,急忙退了下去。
赵皇后靠在软椅上,心里想着,倘若现在要联姻的人是姜淑的女儿,皇上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果断了。
毕竟在他心里,只把姜淑当做了他此生最爱的女人,这么多年了,她虽坐在皇后这个位置,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众人都觉得在整个后宫,皇上最宠爱的就是她,但她知道从来都不是,真正住在了他心里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姜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