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笑了起来,抄着手,高兴地说:“正好,我要找他,你可以给他带个话,我们茅山派容不下作奸犯科之人!”
癞皮狗眼神一变,声音带着几分恐惧,讨好地问:
“不知阁下是谁?我也只是受了钱大师.那小人的指使!小的愿意改邪归正!帮你对付恶贼!”
这人倒惯会见风使舵!
陈天摇头,对着一旁的张大胆说:
“交给你了,把该问的都问了!”
张大胆活动着手腕,眼冒凶光。
“没问题!我一定把他底裤的颜色都问出来!”
一番拷问之后,张大胆得知了事情真相,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起来。
陈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走,一起去喝个酒!”
酒店中,张大胆一碗接着一碗喝酒,神情满是愁苦。
到了最后,他喝得半醉,哭得稀里哗啦的。
“兄弟,我怎么都没想到这婆娘这么狠!居然让我戴了这么一顶大绿帽子!”
陈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询问了一句。
“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我回去好好想想!”
张大胆握住拳头,咬牙切齿地说。
陈天颔首,没有阻止他。
张大胆喝醉了酒,摇摇晃晃地回到家中,正看见有人趴在他家门口看。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他们轰走。
“滚!都滚!看什么看!”
他猛地将门踹开,却看见地上满是血迹,而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正对着门口。
他瞬间酒醒了,惊出了一声冷汗。
难道是老婆出了意外?
“血!血!”
张大胆沾了一手鲜红的血水,双手都颤抖了起来。
“我家怎么会弄成这样?”
然而,根本没有人回答他,只有满地的狼藉证实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四处桌子都翻了,床上的桅杆也断了,帐篷都掉了下来。
而家里的瓶瓶罐罐都被摔碎了。
“老婆!老婆!”
他紧张地四处寻找着,把狭窄的屋子四处都找遍了,却什么都没找到。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脑袋-时也不够用了!
周围的邻居听到了这里的动静,都围过来看热闹,对着张大胆指指点点。
很快,镇上的捕快来了,将看热闹的人群拨开。
张大胆回头,眼神欣喜,对着捕头说:
“太好了,捕头,我正想去找你!”
“你不是想找我,是想逃!”
总捕头留着一条小辫子,一双威严的眼睛望着他,里面藏着几分奸诈。
张大胆急忙摆了摆手,为自己辩解。
“不是啊,我老婆被人杀死了,不见了!”
总捕头咄咄逼人地问:
“尸体在哪里?”
张大胆记得满头都是汗,哭丧着脸回答:
“我真的找不到尸首!”
“你想毁尸灭迹?”
总捕头故意颠倒黑白,阴沉地问。
“不是!”
张大胆急忙否认。
“案发的时候,你在哪里?”
总捕头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心中有数,继续问道。
“我我在马家祠堂,有陈大师跟我在一起!还有癞皮狗!”
“陈大师?什么陈大师?”
总捕头眼睛溜溜一转,还没想到有这么一个人。
这可和谭老爷说得不一样!
“陈大师是茅山道士,本领高强,.我撞邪了,就是陈大师帮我驱邪!”
张大胆亦步亦趋地跟在总捕头的身后,心中正紧张不安。
总捕头看见白墙上有一个血红色的手印,对着张大胆招了招手。
“来,小胖子,对一对!
张大胆把有些茫然,被总捕头拿着手按了下去,正好对上了墙上的血手印。
这正是他进屋找老婆时不小心沾上的,但他却浑然不觉。
“对不对?”
总捕头眼冒精光,冷笑着问。
张大胆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好啊!’
“小胖子,这就是你的手掌印!”
总捕头在白色的蚊帐上擦了擦手,神情带着几分笃定,开始信口胡说。
“你杀了老婆把尸首搬到厨房,想来个灶底藏尸!可是办不到,你就尸体从窗口搬出去!”
“我,.”.
张大胆瞪大眼睛,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总捕头想将罪名给他坐实,继续咄咄逼人地问。
“你杀老婆的动机是什么?仇、恨、情、.你只要回答我一个字!”
张大胆记得面红耳赤,大喊了一声:“我没有!
“我们和婆不知道多恩爱!”
总捕头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却很快收敛,变成一副严肃的模样。
“那听听证人怎么说。”
“捕头,他们夫妻俩整天打架、相骂!”
隔壁的邻居夫妇被带了上来,一开口就否决了张大胆的话。
“就在前几天,张大胆还拿刀砍他老婆!还.
“够了,够了,出去!
总捕头摆了摆手,将人赶了出去,神情带着几分得意。
“你听见没有?”
到了这个地步,张大胆冷静下来,对着总捕头说。
“有陈大师和癞皮狗可以证明我的清白!我当时在马家祠堂,怎么会来家里杀我老婆?”
“来人,带证人!”
总捕头见他不死心,对着手下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叫他们把癞皮狗带了上来。
“大人,我可没看见张大胆,我只是半个月前和他喝过酒,我可不认识他!”
赖皮狗对着张大胆邪笑,神情带着几分落井下石,巴不得张大胆快消失,他才能从谭老爷那里拿到更多钱!
“我怎么会找他,还在马家祠堂,这不是去找死吗?”
我们还打赌了,十两银子,第二次你还给我五十两银子!”
张大胆慌了起来,想冲过去打癞皮狗,却被总捕头抓住了胳膊。
总捕头威胁了他一句。
“企图殴打证人,罪加一等!张大胆,你找死吧?
张大胆收回拳头,内心一片慌乱,抓住了陈天最后这根救命稻草!
“还有陈大师!”
“你放心,陈天和你是同党,已经有人去抓他了!你们合谋害死王秀,都逃不过一-死!”
总捕头挑了挑眉,狰狞的面目露了出来,也不再伪装。
张大胆的脸色发白,连陈天都被抓起来,难道他们没有希望了吗?
此时,客栈中,陈天正在吃早饭。
一群捕头闯了进来,将门挡住,大声喊着:“陈天是谁?”
陈天依旧不慌不忙,将剩下小半碗的豆腐花慢慢吃完。
老板看着一群捕快将门堵住,急忙跑了出来,指着陈天,手指还在颤抖。
“捕头大人,就是他!”
“带走!”
总捕头一挥手,直接让人将陈天带走。
陈天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直接召唤出了小若。
“小若,给他们一个教训,别打扰我吃早饭!”
“是,主人!”
小若脆生生地应了一声,一挥袖,直接将几个上前的士兵用白布缠住,让他们动弹不得。
“咦,怎么动不了?
几个士兵慌张了起来,拼命挣扎着,却觉得手脚好像被绑一样。
他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带着浓浓的恐惧。
一旁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在一-旁拍手,叫了一声:
“好!”
陈天微微一笑,继续喝着豆腐花。
总捕头却不信这个邪,直接拿着大刀冲了上来。
“我砍死你这个妖道!啊啊啊!”
小若轻蔑一笑,直接白布一卷,将总捕头手上的刀卷了过来,落在地上。
总捕头的脸色立即变了,死死地盯着那把到,小心翼翼地往前,将大刀握在手中。
但小若还没松手,白布还缠在刀上。
“嘻嘻!”
她笑了一声,一用力,又将刀给拽飞。
但这次总捕头却把刀拽得死紧,不肯松开。
小若索性就拖着一个人,将他往一旁的柱子上拽去。
眼看总捕头就要撞.上柱子,他急忙松手。
然而,他却感觉后背有一股大力推来,将他拍在了柱子上。
“啊啊啊!”
“砰!”地一声,总捕头的脑袋撞到柱子上,顿时两眼昏花,往后倒去。
“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看着热闹,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陈天也笑着摇头,夸奖了小若-句。
“不错,看得漂亮!”
小若得意起来,扬了扬眉,直接将总捕头抛在半空中,用白布时不时抽一会,保持着他不掉来。
这白布都被他玩出了花活!
“啊啊啊啊!”
总捕头晕了一会儿,就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凭空被人抛起,吓得大叫起来。
而一旁的捕快看得心惊胆战,一时不敢向前,急忙往门口的方向退去。
他们可不想玩什么空中飞人!
“道长饶命啊!饶命!”
总捕头双腿发抖,一道黄色的尿水顺着他的腿根流淌下来。
小若嫌弃极了,直接将白布丢掉,让总捕头瞬间从半空中落到地上。
“啊!哎哟!摔死老子了!”
总捕头摔倒地上,摔了个四肢朝天。
他感觉他的背都摔断了,没了知觉,脑袋也嗡嗡作响!
“总捕头!总捕头!”
这回,捕快们彻底认怂,急忙将总捕头扶起来,准备一起溜。
“快跑!这道士好邪门!”
总捕头一瘸一拐的,急忙往门口跑去。
“等等,我让你们走了吗?”
陈天放下茶杯,挑了挑眉。
一行人听了,却跑得更快了!
“真是一群没礼貌的家伙!”
小若不满地翘了嘴巴,白布一飞,将他们一群人都绑在一起,往后拉。
“哎呀!怎么跑不动了?”
“大仙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
“救命啊!救命!快放我出去!
顿时,众生百态都呈现出来。
陈天微微一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总捕头,坐!”
他一指旁边的板凳,小若便将总捕头扔了过来。
总捕头哭丧着脸,双手合十,对着陈天拜了拜。
“大仙,我知道错了!求求你绕过我吧!”
“总捕头,这么紧张做什么?来,喝杯茶,告诉我,你抓我是为了什么事?”
陈天看了小若一眼,让她倒茶。
小若站在一旁,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推到总捕头的面前,翻了一个白眼。
凡人看不见小若,总捕头只看见茶壶茶杯自己动了起来,吓得脸色煞白!
他急忙摆手,脸上带着几分敬畏。
“这是一个误会!误会!”
“什么误会?”
陈天淡淡地望了总捕头一眼,眼神富又威严。
“是这样的,有人举报你和张大胆一起合谋,杀了张大胆的老婆王秀!”
总捕头坐立不安,连茶水都不敢喝,但又不敢不喝,只沾了沾唇,哆哆嗦嗦地说。
“我这才想把大仙抓.请回去问问情况!”
陈天不慌不忙地拿起茶杯,问了一句。
“谁举报的?”
“.
总捕头犹豫了起来,不敢将谭老爷给供出来。
谭老爷在本地可有不少势力,肯定不会轻饶他!
“嗯?”
陈天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总捕头打了一个哆嗦,结结巴巴地说:“.癫皮狗!”
“你们把张大胆抓住了?”
陈天放下茶杯,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抓了张大胆就算了,居然还敢将主意打在他的头上!
还好他有几分本事,不然又是一条无辜的人命!
“抓住了!要不我这就把他给放了!”
总捕头害怕,立即露出讨好的笑容。
但他立即又想到了谭老爷,不由将声音放低了些,有些为难地说:
“张大胆的老婆还没找到,这个案子他是嫌疑.
“她不是在谭老爷的府上吗?你们没去找?”
陈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直接将他们的阴谋揭穿。
总捕头震惊地望着陈天,想不通他怎么知道这件事!
“怎么不敢去谭老爷府上抓人?因为你们收了谭府的好处,要害死张大胆?”
陈天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严肃地说。
顿时,人群都炸开了锅,都在讨论这件事。
“没想到居然是谭老爷要害死张大胆!王秀那女人水性杨花,原来是跟了谭老爷!”
“总捕头收了贿赂,要害死张大胆!张大胆可是个老实的孩子!”
“可惜了,大胆可怎么办?他都被他们抓走了!”
总捕头听见了众人的议论声,一下五雷轰顶,脸色青了又白。
“你们这群刁民闭嘴!别胡说!”
“掌嘴!”
陈天不爽地瞪了总捕头一眼,看来他还没有收到教训,居然敢在他面前发官威,还说他胡说八道!
小若上前,有些嫌弃地望着他,右手对着他的脸一甩。
啪!”清脆的一声,总捕头的头一偏,脸上出现了鲜红的掌印。
他捂住脸,惶恐地望着陈天,讨好地笑了起来。
“大仙,是我胡说!我胡说!”
“说实话!”
陈天沉下脸,不悦地说。
总捕头纠结了一下,脸上便又挨了一巴掌。
这巴掌可不轻,直接将他扇飞在地上,摔得个半身不遂!
“啊!大仙,饶命啊!我什么都说!”
总捕头慌了起来,急忙求饶。
陈天轻瞥了他一眼,“还不快说!”.谭老爷叫我做的!他和王秀是相好的,想把张大胆干掉,两人好过快活日子!”
总捕头低下头,一咬牙,还是说出了实情。
“他给了我五百两,买张大胆一条命!”
这话在人群中再次炸开了锅,众人对着总捕头指指点点。
“没想到谭老爷表面上是个慈善家,修桥修路做好事,却是个歹毒的伪君子!他还想做镇长了!”
“镇长,他也配?都做出埋胸杀人的事情了,总捕头不管管吗?”
“他们俩狼狈为奸,可怜张大胆遭罪,不知道会不会被冤死!”
总捕头脸上过不去,别过脸去,把自己当成一个聋子。
“既然张大胆是无辜的,你还不快把他放出来?”
陈天挑了眉,看向总捕头,给他一个威胁的眼神。
总捕头看到这个情景,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对着都快站到门外的属下说:
“听见了没?还不快把张大胆放了!”
陈天颔首,还不想这样放过他午。
“那谭老爷和王秀这样该判什么罪?”
“.”
总捕头心中发咻,-时左右为难,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大仙,这件事不归我管,我就是一个听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