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才刚落入地面,就听见了张大胆恐惧的声音。
只见张大胆站在地上,惊恐地跺脚,看着地面,好似地面上有什么东西一样。
然而,陈天却只看见一片漆黑,镜中世界什么都没有。
不过,骨头渣子是看见了不少,散落在地面上。
这镜鬼也太不讲究卫生了,吃完了东西还到处乱扔!
陈天上前,直接在张大胆身上拍了一张辟邪符,让他恢复了正常。
“陈大师!还好你来了,不然我就被鬼给抓下地狱了!”
张大胆一把抱住陈天,神情满是惊恐。
陈天将他推开,一脸淡定地说:“这是幻术!不要怕,跟紧我!”
张大胆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跟在陈天的身后。
他手上还抓着一把黑灰,正是镇邪符燃烧过后的痕迹。
“对了,陈大师,你怎么也在这里?我不是被女鬼抓了吗?难道你也被抓了?”
“惨了,惨了!这下完了!”
陈天点了头,镇定自若地回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别怕,只要女鬼现身,我就可以把她解决掉!”
“那就太好了!大师,出去后我一定请你喝酒!”
张大胆兴奋地拍了拍陈天的肩膀,顿时,一个黑漆漆的手印拍在陈天的肩膀上。
陈天直接黑了脸色,目光凌厉地射了过去。
“对不起,大师!这是你给我的符,多亏了它,我才能在女鬼的袭击下坚持这么久!”
张大胆用力地对着陈天的肩膀拍了拍,企图将上面的拍掉,但越拍越脏。
他干笑了两声,舔着脸恳求道:“陈大师,你再给我一道符吧!你的符真灵!”
这张大胆还真是命大!不愧是主角,都带着不死光环!
陈天从怀中取出一堆符,从中抽取了两张,交给张大胆。
“行,你把这符拿好,一张清心符可以保你不受幻境所困,一张灵盾符可保你一刻钟之内妖邪不侵!”
“那一刻钟之后呢?”
张大胆欢喜极了,紧紧地攥住符咒,紧张地问陈天自信地回答:“-刻钟之后,我们当然已经解决了这个镜鬼,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张大胆用力地点头,眼中满是崇拜的光芒。
“陈大师本领高强,对付小小的镜鬼手到擒来!我就等着请陈大师吃庆功宴!”
这小子还挺上道的!和他以为单纯的老实有所不同!
陈天瞥了他一一眼,点了点头,手指一搓,冒出一簇火苗来。
“哇!大师,你好厉害!那女鬼也会这个!”
一旁的张大胆大惊小怪地喊了起来。
陈天淡定地回答:“灵力深厚的都会,这只是雕虫小技!
张大胆松了一口气,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陈大师这么厉害,他们一-定会干掉女鬼的!
镜中世界一片漆黑,四处都是空荡荡的。
陈天走了半天都没看见女鬼,心中愈发疑惑了起来。
难道女鬼将他们拖入镜中,是为了让他们在这里无聊死?
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面镜子。
白光一闪,女鬼拖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直接将血盆大口一张,将年轻男子吞了进去,吐出了数根骨头。
张大胆吓得惨叫了起来,抓住了陈天的手臂。
“啊啊啊啊!”
“咦,小胖子,你的命还真大!居然没有死!
“我还准备将你好好戏耍一番,再将你吃掉了!”
镜鬼舔着鲜红的手指,鬼气森森地望着张大胆。
张大胆一身大胆都被吓破了,急忙往陈天的身后躲去。
他两腿在打颤,惊恐地问:
“大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跑吧!”
陈天没有理会他,积蓄着灵力,直接使出了仙术星火长空!
“星火长空!”
其他的法术对镜鬼没用,但这可是他压箱底的仙术!
镜鬼抬手,一挥,立即有一面镜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将法术挡住。
“我都说了你的法术对我没用!小道士,在镜中世界,你可没有灵力补充,只能被我慢慢耗死!”
“是吗?”
陈天挑了挑眉,负着手,等待着结果。
自他得到这招仙术后,还没有失败过一次!
这小小的镜鬼不过是奖励一万灵力,也不是多厉害的厉鬼,只是能利用镜子,得了一些外国神通,法术特殊一些!
下一刻,整个镜中世界都变了模样,一条璀璨的银河出现在他们的脚下,繁星点点,照亮了整片天空。
“呵!不过是区区幻术,大巫见小巫,你还想拿来对付我?”
镜鬼冷笑了一声,镜子一挡,准备改变这幻术。
然而,她才使出了幻术,却发现这条银河居然不是幻术,而是真实存在的,好像就在她的面前。
“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幻术太过于高明?”
陈天负着手,高傲地望着她。
“镜鬼,这可不是幻术,而是仙术!”
“不可能!我怎么会被欺骗!我可是镜鬼!”
镜鬼摇着头,瞪圆了眼睛。
下一瞬,一颗璀璨的星星落了下来,在夜空中拖长了尾巴,燃烧出光和热,对着镜鬼砸了下来。
而镜鬼还处于震惊之中,她连连摇头,嘴上还在念叨着:“不可能!这是幻术,只要不信就不会伤害我”!”
然而,她的真身被火球砸得稀巴烂,化为了上百片碎片,被火焰烤炙着。
“啪啪啪!大师好厉害!果然抬手就消灭了镜鬼!”
张大胆拍着手掌,眼中满是崇拜,带着一丝劫后重生的欣喜!
陈天却觉得有些不对劲,系统的奖励依旧没有拿到。
果然,等到星球的火焰慢慢熄灭时,地上烤的焦黑的镜子碎片慢慢合拢,飞到了半空中,化为了无数只镜鬼。
她们脸上带着伤疤,皮肤焦黑一片,眼神可怕。
“你们居然毁了我的容貌!我要杀了你!”
“糟了!镜鬼复活了!她能复活,还打什么打,我们快跑路吧!”
张大胆被吓得半死,作势要跑。
但他转头一看,发现四处都是漆黑一片,好似底下就是无尽的悬崖,他顿时不敢动弹了。
陈天负着手,静立不动,逼格满满。
“急什么,法术还没结束!
随着他的语音落下,又一颗星球拖着长长的尾巴落了下来,准确无误地砸在了镜鬼的身上。
镜鬼立即缩回了镜子的碎片之中,老老实实地装死,不准备出来。
“啊啊啊啊!’
她的惨叫声和血泪混合在一起,诅咒声传了出来。
“小道士,你等我出来,我要剥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头,折磨七七四十九天,再慢慢享用!
陈天笑着回答:“那也等你能出来!”
等这颗流星坠落后,火焰慢慢消失,令人吃惊的是这些玻璃渣还在,只是更细小了。
镜鬼从里面现出来,浑身焦黑,身上带着一股焦臭味,眼神阴森得可怕。
这镜鬼还真是顽强!普通的镜子早就被融化了,但镜鬼附身的镜子还依旧存在!
看来这镜子也不简单,可能还是个法器之类的!
陈天在脑中分析这,却丝毫不慌张。
张大胆也被他的镇定感染了,站在原地,还朝着镜鬼比中指。
“你来啊!不怕死就来!我们陈大师一只手指碾死你!”
镜鬼不管不顾,大叫着朝陈天扑了过来。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们!”
然而,又一颗流星坠落,将她附身的法器彻底化为粉末,让她的灵魂彻底烟消云散。
这个时候,系统美妙的声音总算响了起来。
“叮,恭喜宿主完成镇压镜鬼的任务!奖励系统币一千!奖励灵力值一万!奖励判官笔一支!”
很快,镜中的世界摇摇欲坠,黑暗破碎,空间乱流卷席了过来,似乎要将他们吞噬。
陈天给自己身上拍了一张定身符,额头上出了细细的汗。
这不稳定的空间该怎么出去?
以他现在的法力根本还没有接触到这方面的知识!
张大胆死死地抓住陈天的胳膊,担忧地问:
“大师,我们现在怎么办?”
这个时候,系统美妙的声音响了起来。
“叮!察觉到宿主有危险,可能会导致系统崩溃!现在开启空间转移,将宿主转移到最近安全的空间!现在开始倒计时!”
陈天眼睛一亮,关键时刻还是系统靠谱!
他将一旁的张大胆抓住,对着他大喊着:“快撕碎灵盾符!
他的身体强度可以承受得住空间转移,但张大胆的身躯可能被空间乱流给撕碎。
张大胆双手抓着陈天,根本不敢松手,急忙低头,用牙齿将符篆给撕碎了。
顿时,一个白色的灵气盾笼罩在他们的身上,将空间乱流挡住。
而系统早就开始了倒计时。
“五!
“四!”
“三!
“二”
“一!”
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陈天感觉到眼前一黑,脑袋一晕,好似坐了过山车-般,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
而张大胆已经躺在了地上,扶着额头,哎哟地叫个不停。
灵力一运转,陈天恢复了过来,见他们居然站在一间废弃的瓦屋中,脚下是凹凸不平的碎瓦帅。
张大胆正躺在屋顶上,整个人都是晕的。
他拍了张大胆的脑袋一下,念了清心咒,让他恢复了过来。
“大师,我们这是在哪里?出来了吗?”
“咦,这里怎么这么眼熟?”
张大胆看了看四周,瞪圆了眼睛。
“这里是阿杜的家?这么成了这样?”
“可能是因为镜鬼被消灭了,这里空间不稳定,房屋塌了。
陈天摆出了高手风范,对着张大胆训斥道。
“镜鬼已经被消灭了,你也逃过了一劫。以后可千万不要再作死了!”
“我只能救你一时,也救不了你一世!”
张大胆直接跪了下来,对着陈天磕头。
“谢谢大师救我一命!我愿意给大师做牛做马,报答大师的恩情!”
第二天一早,陈天的房门被人敲响。
他打开门一看,见是张大胆,他脸上带着浓重的歉意。
“抱歉,陈大师,我们老爷要我赶车去办点事,不能请你吃早茶。我已经跟老板说了,把你的记在我的账上!”
陈天点了点头,想起了现在的剧情,不由看了他头顶一眼。
“其实,你戴个帽子挺好看的!”
“啊?戴帽子?改运,还是辟邪?”
张大胆一脸懵逼,下意识摸了一下头顶。
陈天叹息了一声:“绿色挺合适的!”
“啊?”
张大胆神情疑惑了起来,重复了一遍,“绿色?”
陈天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往楼上房间走去。
只剩下张大胆的脸色变了几次,咬了咬牙。
他当然知道绿帽子是什么意思,但-时接受不了。
穿过偏僻的街道,张大胆四处看了看,地方越来越偏僻了。
他们特地挑了僻静的地方走,以免被人看见。
“老张!”
马车的车帘被人拉开,张大胆听见谭老爷喊了他一声。
“什么事,谭老爷?”
谭老爷的脸色慎重,叮嘱道:
“你千万不要告诉人我到哪里去了!”
张大胆立即拍着胸脯,急忙表忠心。
“谭老爷,你放心,我又不是个傻子!你帮助过我,我办事,你放心!”
谭老爷满意地颔首,摸了摸花白的胡子。
“你知道我有钱有地位,现在正在竞争镇长的时候,让别人知道了对我的名誉有很大影响!”
张大胆点了点头,符合道:
“是啊,影响很大!”
“你好好做,我不会亏待你!
谭老爷拍了一下张大胆的肩膀,许以好处。
“我真的不明白,像你这么有钱有势,要什么女人说一声就行了,为什么要这么辛苦?
张大胆的神情满是疑惑,好奇地问了一句。
谭老爷晃了一下脑袋,看向张大胆的眼神带着几分从嘲讽与得意。
“正因为我有名有钱,不能像普通人那样明目张胆!
再说,家花哪有野花香?”
张大胆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
“这句话我同意!”
这个时候,花楼的后院到了。
“到了!”
张大胆喊了一声,将马车停了下来。
谭老爷露出一丝笑容,急切地下了马车,对他吩咐道:
“一炷香烧完,接我回去!’
张大胆应了一声,走到福伯的豆腐摊上,将一炷香插好。
只见这里的人都是同行,面前摆着一个香炉,里面插着长短不一的香,烟雾缭绕。
这里也算是谭家镇一个隐蔽的地方,对于穷人来说。
但对于富人来说,这里是享乐的天堂。
张大胆摇了摇头,喊了一声:“豆腐脑!
福伯端来了一碗白花花的豆腐脑,看了张大胆旁边的小伙子一眼。
“你的香差不多,再不去就要挨骂了!”
小伙子急忙将豆腐脑喝完,擦了擦嘴,匆匆离开。
福伯忍不住摇了摇头,眼中带了几分唏嘘。
“想不到现在还这么多年轻人干车夫这一行!”
旁边的马三抬了抬手,不服气地嚷嚷。
“干我们这一行有什么不好?有车带步!”
张大胆点了点头,他家里穷,做这番完全看中的是钱多。
“是啊,又舒服,又赚很多钱!”
“钱是赚的多,......
他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
“我讲个故事给你们听!”
他抬头,把他的老婆打发去买糖,讲起了故事。
“想当年有一人也是干这一行的。他出入有车,每天跟你们一样日子过得挺舒服的!”
“你们几位大哥吃一碗豆腐脑,可是他呀,常去泡个妞!”
听到这里,张大胆露出羡慕的目光。
还是他老实,只喝一碗豆腐脑!
“没有想到有一天,东家提早放他回家一看!乖乖的东东,你们猜他的老婆在做什么?”
福伯摇了摇头,停顿了下来,问他们道。
大家都被他说的故事勾起了好奇心,急忙问道:
“做什么?”
“到底在做什么?”
“偷人!”
福伯拍了一下大腿,神情带着几分懊恼。
“于是他心灰意冷,不做车夫,拉着他老婆出来做豆腐脑!’
“这可是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