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厚厚的头盔镜,嬴禾一脸淡然地看着眼前的华毓,没有说话。
赢禾腿边的福逯却热情地走上前,伸出小手,碰了碰华毓的大手:“你好,我叫福逯。”
华毓低头看了一眼福逯,眼里流出一丝杂质,开口问道:“福逯,你几岁了?”
“我啊,你过来。”福逯摆了摆小手,招呼着华毓过来。华毓看了一眼嬴禾,宠溺地蹲下身:“现在可以说了吗?”
福逯凑近华毓耳边,声音略微低了很多:“我已经二百哦十九岁啦……哎?娘亲你干嘛?”
“福逯,我们该回去了!”嬴禾拽过小福逯,快速地向远处走去。
华毓贪婪地盯着两个身影,直到黑影变成黑点,华毓才苦楚地开口:“原来你还在,原来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就是不知道,你的夫君是哪家公子,是否我有对你好?可是,我对你并不好……”努力憋回了眼眶中的眼泪,便转身隐去了。
纯狐的一处郁郁葱葱的小丛林中,华毓独自躺在吊床上闭目养神,长发捶地,一袭红衣随意地随风飘荡。不远处,昙曜正在乐此不疲地追赶蝴蝶。
“她的孩子为什么会在夜戈身边?她在哪?”华毓独自呢喃了几句,突然起身喊道:“昙曜!”
只一瞬间,昙曜闪到华毓面前:“帝尊,您叫我。”
“夜戈是不是一直在羽苏身旁?”
“是。”
“打探一下,昨天那个孩子是谁的。”说完,华毓又躺回吊床上闭目养神。
“遵命。”昙曜说完,一转眼就不见了。
一转眼,天黑了,夜空已经被星星点缀成一幅画卷。华毓缓缓睁开眼,看着天上的星星,嘴角微微一笑,便扶身隐去。
天池旁一栋漆黑的别墅内,华毓闪了进来,一抬手,屋子内灯火通明,华毓满意地看了看,便进了二楼卧室睡觉了。
烛光下,楼奎怀里抱着睡着的福逯,开口对旁边的羽苏说道:“哥,他知道的话,怎么办?”
羽苏冷眼一笑:“他马上就快结婚了。”
楼奎一愣:“你怎么知道?”
羽苏从袖口拿出一本红色请柬,放在桌子上:“请柬都送来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楼奎追问。
“今天的事,也难得北海能找到我。”羽苏叹了口气:“就是苦了福逯这娃,本是纯狐太子的命,却要终身都失去这个身份了。”
“什么纯狐太子?”
两人听见声音,惊慌地看着门口一脸平静的嬴禾。
“纯狐原来的太子要结婚了,送来了请柬,嬴禾,你想去吗?”楼奎慌忙地岔过话题。
“我不想去,我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嬴禾开口回着。
“那就不去,哈哈。”羽苏大声笑道。
嬴禾点点头,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福逯,转头对楼奎说道:“我先抱他回去。”说完,便走出了屋子。
楼奎看着嬴禾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哥,你说,赢禾到底有没有失忆?”
“按道理来说,她应该是失忆的。可是按她的状态来看,她又不像。而且她只有一缕魂魄,我又探不出来。”羽苏摆了摆桌子上的请柬,又继续说道:“华毓已经派人来探福逯了,如果他知道他有个儿子,这大婚,注定有事发生。”
楼奎盯着请柬,没有说话,只是眼眸里有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