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在去鸣山院的路上,叶辞雨与花姝并排走在前面,乘风走在后面。
一路上乘风都苦着脸。
刚刚叶辞渊出来,暗沉的眼神藏着戾气,,就这么狠狠地扫了他一眼,还留下一句话。
“不会办事,就滚回训练场。”
被遣回训练场的人日子可不好过,他可不想再来一遍魔鬼般的生活。
所以他怎么不会办事了?
偷偷抬眼看了眼前面两人相贴一起行走的画面,连迈动步子的距离都一样。
好像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王妃不嫌弃主子了?
一直到了鸣山院乘风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索性不想了,暗暗下决心在之后不犯错。
封清醒了,不似上午的歇斯底里,沉静异常。
一双狐狸眼彻底失去了神采,眼睫垂着掩住瞳孔中的死寂,整张脸只有苍白。
回想起之前每次见到封清时的样子,不管他是装的还是真心,永远都是笑得狡黠笑得能被其感染。
与现在除了面容相同,看不出一点从前的感觉。
“封清,好些了吗?”
花姝看了后片刻开口道,立刻就接收到了一旁男人幽怨不满的眼神。
没有搭理,上前要为封清诊脉。
“让齐鸣来,你别累着。”
明明是在关心自己,可花姝听着这语气怎么这么别扭,但看着自己被叶辞渊拉住的手,还是作罢,站到一边。
齐鸣直接道:“刚醒就诊过了,没什么问题,只是失血过多再加上心情郁结。”
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面前的花姝与叶辞渊,总觉得有种不一样的气息环绕着两人。
还有….他皇婶的唇怎么有些肿啊……
愣了一下,随即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在唇角闪现,眼中揶揄的放着光。
看来进展很大啊。
花姝注意力都在封清身上,所以也没有见到齐鸣的表情,更不会知道他想了些什么。
听到封清没有大事,松了口气。
“既然误会解开了,我们好好聊聊可以吗?”
花姝语气柔和,并不强硬。
封清侧头,抬眸看向花姝,没有开口。
“难道你不想找到真正的灭门凶手报仇吗?”
听到这话,封清的眼睫颤动,仍是没有回应。
见如此,叶辞渊沉着脸道。
“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死了到地下有何面目见你的父母族亲,去告诉他们你给凶手当了八年的棋子吗?”
语气冷硬,叶辞渊一副嫌弃的表情。
而封清听到此话,面部线条紧绷,身侧的拳隐隐握起,眸中有什么升腾而起,如乌云般席卷。
“我们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分析一遍,不是更有利于掌控叶辞琰?难道你还想被他牵着鼻子走?”
看见封清眼神中积聚的恨意,花姝也继续说道。
虽然这样踩着别人的伤口不道德,但这些事情也没必要讲道理了。
“之前的事都已经说了,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封清整张脸阴沉的可怕,眼神无光犹如黑洞,深得能将一切吞噬。但花姝能感觉到,这个眼神不是对着自己的。
能有继续活下去的信念就好,哪怕是恨。
“我体内的蛊是何时种下的?”
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蛊虫是如何接触就种下的。
之前的义诊他明明只是与他有了手部的接触,如何这么快就悄无声息地进入体内,而且之前齐鸣也并不能确定蛊虫在体内的时长。
“五年前。”
封清干脆地回答道。
短短三个字,却让花姝与叶辞渊怔愣,两人对视一眼,叶辞渊脸色沉得可怕,花姝同样皱紧眉头。
“那为何我五年来都没事?”
“我没有催动它,催动你体内的蛊虫需要药引,但你之后突然跑了,让我的计划有了变动。”
封清压下眼中浓烈的恨,淡然说道。
“那对孩子会影响吗?”
得知这个消息,花姝立刻想到的、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面庞紧绷,眸色暗沉,有狠意划过。
孩子是她的底线。
如果五年来蛊虫一直在她的体内,那会不会对花尔有影响?花尔体内会不会也有了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