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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嫂子?

什么鬼。

一时间咳的脸色通红,叶辞渊不悦地瞪了齐鸣一眼,上前想要帮花姝顺顺气,却被花姝抬手挡住了。

花姝平复了一下自己,一脸正色地看向一旁略显无辜的齐鸣。

“不是什么嫂子,叫我花姝就行。”

嫂子什么的太怪异了。

齐鸣同情地看向叶辞渊,叶辞渊脸上闪过一抹黯然。

“你这还没搞定呢?”

“……..”

“别废话,快看看。”

叶辞渊脸色不悦,脸色好似也更苍白几分。

齐鸣上前要给花姝把脉,花姝也不扭捏,直接将左手腕递了出去。

凝眉探脉,片刻后收回手,齐鸣没有开口,脸色略显沉重。

“怎么样?”叶辞渊问道。

短短三个字却可以听出其中的紧张与不安。

“失血过多,身体虚弱还需多休养。只是这体内的蛊虫……这蛊虫何时进入体内的有印象吗?都有什么症状?”

说着齐鸣看向花姝,带着询问。

花姝凝眉思索片刻,却仍不是很确定。

“我也不知何时进入的体内,一直毫无察觉,直到在千丈山上,封清出现后我才发觉异样。心口感觉百蚁啃咬拉扯一般,头皮上感觉有细箭不停的刺入,砸的头骨泛疼,但不知道如何才能缓解。”

回想当时的感受花姝仍觉心有余悸,她从未如此痛过。

即使之前在训练中有过伤,即使在被师父喂入各种药物提高身体耐受力时也没这样痛过。

那无法抓住、无法遏制、无法描述的疼痛,来来回回地折磨她,当时她竟觉得死是一种解脱。

“按脉象上看这蛊虫种入体内大约是在半月之内,还不是很深,但要去除并不容易。”

这也是齐鸣苦恼的点,珍妃体内的蛊虫已经五年多时间了,可一直无法引出,蛊主对蛊虫的掌控很强。

本对蛊虫没有涉猎的他,因为珍妃的身体这五年一直苦研关于蛊虫的东西。

从症状上看,花姝体内的蛊虫与珍妃并不是同一种,但能养出如此折磨人的蛊虫,这封清一定是个用蛊高手。

“不容易?意思是有办法?”

花姝精准地抓住了齐鸣话中的含义。

“你体内的是子蛊,而母蛊就在封清体内,最快速的方法只有让母蛊引出子蛊。”

说到这,齐鸣的面容却并无轻松,可见事情并没说着那么简单。

“封清怎么样?”

意识到关键在此人。

“还昏迷不醒。渊王妃,在下想问一下当时您是用什么打伤的封清?”

“枪。”

懒得计较这称呼了。

“枪?”

齐鸣脑海中浮现出一把长柄红缨枪。

不应该啊。

封清那伤口这么小,怎么会是枪刺的。

“是不是伤口久久不愈合?你应该没把子弹取出来。”

花姝推测道。

她那把手枪的子弹很小,以现在这个时代的医术水平,发现不了取不出来很正常。

“子弹?”

他已经给伤口进行了包扎,伤口上的血却一直断断续续地渗出,现在来问也是想确认是不是有东西还在体内。

“一时半会我无法解释,但必须尽快取出子弹,否则不仅会失血过多,伤口还会化脓。”

花姝说到这,便想要起身去取子弹,这个东西没有现代仪器取起来会非常的麻烦,找子弹就会费很多时间,齐鸣是无法做到的。

可刚弯起左手就想到了自己的右手已经受伤,如今绑着绷带根本无法用力。

“你要干什么?”

叶辞渊桃花眼微眯,一直没有开口的他见到花姝的动作,立刻询问道,语气中夹杂着些许警告。

“…….”

怎么突然就管起她来了。

“如果是要下床去给那个男人取子弹,想都别想。”

“我不去子弹取不出来。”

“你觉得你现在去就能取出来?”

叶辞渊没好气地看向花姝右臂的位置。

“……..”

好吧,她知道办不到。

“这样,劳烦你尽力先稳住封清的伤势,别让伤口发炎。”花姝嘱咐着齐鸣,又转头对叶辞渊说道:“还要劳烦王爷派人去亭曈将挽画和春雨接过来,她们会取子弹。”

挽画和春雨这几年中西医都有学习,到时候她再在一旁看着,取个子弹应该不是问题。

“你叫我什么?”

叶辞渊脸色有些难看,脑子里只剩下王爷两个字。

“王爷。”

花姝不明所以。

怎么了?

这称呼有问题?

不叫王爷叫什么?

再一次听到这称呼,叶辞渊心口更堵。

齐鸣则在一边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这臭着脸却无可奈何的男人。

哎呀,都是自己作的孽。

之前他可是提醒过他的,别对女人这么狠。

看看,这不就报应来了,为了她半条命都要没了,受着伤不休息还坐在这,可人家还记着之前的仇呢。

不对。

齐鸣的笑意突然僵在脸上。

刚刚渊王妃是说让另外两个女人来取什么子弹?

他的医术现在连两个女子也比不过了?

“渊王妃,您刚刚说找另外的人来取子弹?我就可以啊,哪还需要找别人。”

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伤口,是一个精进医术的好机会。

“你不行,并且她们不是别人,是我教出来的,在处理伤口方面她们更加擅长。”

“……..”

否定得这么直接吗?

齐鸣突然有些同情叶辞渊了,这个王妃不好搞啊。

一切商议好后,花姝瞥见叶辞渊的脸色已越发苍白,桃花眼中也已不自觉地染上了倦容。

深知叶辞渊当时也伤得不轻,却还一直坐在一边。

这人….

伤得这么重不知道去休息。

“我有些累了,你们也先去休息吧。”

花姝开口道,想用这个借口让叶辞渊快去休息。

谁知,动身离开的只有齐鸣,叶辞渊仍坐在圆凳上一动不动。

“你还不去休息?”

“王妃想让本王去哪?”

叶辞渊眼中的倦色虽浓,但话语中却带着些轻佻。

花姝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

“这是本王的房间。”

“…….”

那她走。

花姝用左手半撑起了身体,费劲地想要下床,肩上却突然被一双大手扶住。

指尖冰冷,但掌心却是温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里衣传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