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来也没什么,反正自己也给他上过药,让一个王爷为自己服务,这感觉应该会不错。
饭后,叶辞渊先清理花姝手臂上的伤口了。
剪开衣袖才发现一半的小臂都已经被火燎的脱皮了,露出鲜红的皮肉。
现在稍稍放松下来,花姝才感到那钻心地刺痛,咧了咧嘴角。
“我以为你感觉不到痛。”
叶辞渊拿着消毒纱巾恶劣的在伤口上按了按。
花姝眉头紧拧,表情有些失控,唇色白了几分。
这人这么用力干什么!
叶辞渊看着花姝疼的白了面色,又有些后悔,立刻放轻了力道。
很快清理好手臂的伤口,尽管叶辞渊很是小心,但花姝的额上还是冒出了许多细细密密的汗珠。
来到身后,撕开已经破了许多洞的衣衫,看见后背凝脂般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印着被火灼伤的红印,叶辞渊被眼前的一幕刺得眼神暗了暗。
甩开脑中纷乱而至的遐想,拿起纱巾消毒。
冰冷的药水突然抹在背上,花姝被凉的一哆嗦。
“冷?”
叶辞渊停下手中的动作。
“没事,继续。”
叶辞渊却放下手中的东西,不知从哪拿了条毯子,叠成长条状盖在花姝的肩膀上,两边从肩头垂落在花姝身前。
花姝被肩上忽然传来的暖意弄得一怔,摸了摸垂落在身前的毯子,心中升起一阵异样,像是被冬日里的暖阳抚过。
叶辞渊重新为她上起了药,后背的伤比较轻,简单的涂上烫伤药就处理好了。
花姝走到门帘后面换了身干净的衣裙,走出来看见叶辞渊又给自己倒上了茶。
转身从药柜里拿了一瓶药,递到叶辞渊面前。
“这是补血的,每日两粒,当送你的了。”
花姝从叶辞渊进门时就察觉到了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观察之后得出结论应该是失血过多,虽不知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突然失血过多,但也没去问。
他的事还是尽量别去多管。
“多谢。”
叶辞渊怔了怔,伸手接过药,立刻倒出两颗放进嘴里。
倒也不怕花姝毒害他。
“你不问?”她就对他不好奇吗?
“没兴趣知道,而且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会。”叶辞渊一本正经。
“那我还是不问了。”
她就只求孤鸿的病抓紧治好,离他远远的,这么下去总有一天要被发现的,而且时时刻刻的带着面纱好累。
虽然她感觉到叶辞渊变了好多,性情平和了,但他之前的暴戾还是让她刻骨铭心,真被发现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叶辞渊眼眸迷了迷,脸色不悦。
就这么不想和他牵扯?在害怕被发现吗?
我看你能演到几时。
花姝像是没看出他的不悦,见他不再开口,就问道:“你还不走吗?”
这王爷当的也太闲了,大老远从京城过来难道只是为了给属下治病?
“用完就赶?”
花姝淡淡看他一眼。
“难道你要住这?”
叶辞渊闻言:“是个不错的提议,到是可以考虑一下。”
“你还是别考虑了,当我没说。”
这是被人夺舍了?怎么和换了一个人一样,以前怎么没觉得他这么脸皮厚。
两人又静默了一会,诡异的安静。
“那个孩子呢?”
叶辞渊才发现,从进来后就没看见过那个孩子。
“在加护药房,她的身体还没平稳,不适合出来。”
加护药房是花姝刚刚准备的一个小隔间,一方面一些仪器没法和别人解释,二来现在那婴孩的状况适合在一个独立的空间。
“你打算养她。”
是陈述的语气,叶辞渊抬起眼看向面前的女子。
“对。”
花姝语气干脆肯定。
叶辞渊好像有些懂了她之前说的那些话,今日亲眼见到,饶是他一个上过沙场之人也觉得难以接受。
在这么个小山村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且看着那些村民的样子似是觉得此事疏松平常,那放眼整个南华又有多少女婴遭受这样残忍的待遇。
人有高低贵贱,可即使为奴为婢,没有犯错起码也能活下去,而刚出生的婴孩能有什么错?
再者如此下去,女子越来越少,男子娶不到媳妇,长久下去底层越来越躁动,于国不利。
收起思绪,面色恢复平常。
“那你给她取名了吗?”
叶辞渊不着边迹的问了句。
花姝一愣,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想好了,叫陆灼生。烧灼的灼,生命的生。”
希望她能如凤凰涅盘一般,烈火灼烧之后迎来新生。
“灼生?名字不错。”叶辞渊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