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姝看着跪在地上哭诉的陈柳氏一阵头疼，“陆画，扶她们起来，再去药房拿两盒烫伤药膏给夫人。”
陈柳氏被挽画扶起，双眼放光地看向花姝。
这是算答应了？
花姝又喝了口红枣茶，看着陈柳氏。
“如是女儿你当如何？“
陈柳氏眉头一皱，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自然是打掉对吗？”花姝接着说，“且不说我看不出来，就算我看出来了，如果是个女胎，你打掉你家老爷就不休你了吗？你这身子再打一胎可就再也怀不了了。”
陈柳氏震惊的看向花姝，哆嗦着嘴唇：“不……不可能！你骗我！”
“夫人这身体不只打过一次胎吧，是之前几个都是女孩吗？”
陈柳氏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这给你开几副药，夫人好好调理一下，这孩子目前还算康健能怀上已属实不易，还望夫人珍惜。”说着花姝拿起一旁的纸笔写药方。
陈柳氏听着花姝的话，无法反驳，她之前确实打过两次胎，县里的名医诊断都是女胎这才打了，第二次打胎，当时的胎儿已经快五个月了，月份大将她折腾的不轻。
“这孩子真看不出来吗？”陈柳氏还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花姝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看不出来即使看出来了也毫无意义，夫人，懂？”花姝斜眼看了陈柳氏一眼。
“你家有小妾吗？”
陈柳氏不明所以：“有三房。”
“那有男婴出生吗？”
“……没”
“所以夫人就没想过，这么多女人都生不出儿子，是你家老爷的问题？”
陈柳氏主仆二人呆立当场。
！！
老爷的问题？！
这怎么可能？
她们想都不敢想！
这孩子不是女人生的吗？
花姝看着二人像见了鬼似的，也没打算多解释，这个时代的女人是不会也不敢这么想的。
不过生男生女确实是取决于男人，有些男人可能天生只有一种染色体，之前她就看过一个国外的报道，一个家族连续一百多年只有男孩。
“陆大夫，这话可不敢说。老爷他怎么可能……”
挽画拿了烫伤膏出来，花姝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她。
“我也只是猜测，孩子就好好的生下来，都是夫人的孩子不是？”
测性别这种事在22世纪的华国也是不被允许的，就怕这种事情发生，即使她可以通过脉搏判断，但也绝不会干这种事。
“那陆大夫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吗？”
…….
花姝感觉自己要忍不了了，一个个都这么关心她孩子的性别。
“不知道。”
她也不想知道。
“等下拿上药，夫人就请回吧。”
花姝扶着腰慢慢站起来，打算回床上睡个回笼觉。
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对陈柳氏说：“对了，诊金加药钱一共二十两银子，烫伤膏算我送您的，减去二两，您再付我十八两就行。”
“十八两？！这点药要十八两？”小英气愤的说。
以往县城的大夫打胎开药也只要五两。
“我这药方可与其他大夫不一样，如果其他大夫能开，你家夫人的身体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不过，不想要也不强求，”花姝向着药房的方向喊道：“陆画，不用抓……”
“等等——”陈柳氏急着打断花姝，“我要，我要。”
陈柳氏拿起之前的钱袋，又从袖袋里掏出了三两，忍痛递给了花姝。
花姝接过清点了下，满意的放进袋子里：“那药每日早中晚三副，这次是半月的量，喝完再来。”
其实这药只需三两银子，但谁叫这女人气到花姝了，自然要往高了宰。
陈柳氏不满也只能忍着，毕竟之后还要靠花姝为她调理，如果再也不能生了那可真的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