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的马车上,宋夏晴一直在发热,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全身滚烫,口干舌燥,有点像喝醉酒的状态,头昏昏沉沉,眼前模糊不清。
这难受的感觉远超想象,宋夏晴有些后悔给自己下药了。
主要是九王爷主打一个油盐不进,攻略任务迟迟在同一个点来回徘徊。原本以为利用三皇子让九王爷吃醋或者担心,或许能推进,谁知道他那么能忍。
他能忍,宋夏晴可不能忍,今天入宫赴宴之前,她就给自己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和九王爷的关系有进一步的进展。
不过这药,她是实在没想到劲这么大。
给自己药的那个丫鬟不是说只会让人瘫软无力吗?怎么脑子还嗡嗡嗡的,身体还发热?
这宋夏晴就错怪那个丫鬟了,因为这是抄管家夫妇院落了寻摸出来的东西,有人说这药粉往人脸上一撒,就能暂时让人失去抵抗能力。
丫鬟知道管家夫妇估计用这药粉害过不少人,禀告过王妃之后,就准备把这些粉末销毁。宋夏晴自然应允,可是鬼使神差之下,她竟留下了一包。
原本就是抱着个开玩笑的态度,如果王爷再不从,就拿药往他脸上一泼,再给他拖到床上,第二天假装生米煮成熟饭,啥问题都迎刃而解。
谁知道,刚才时间紧迫,宋夏晴竟将整包药都用到了自己身上。
要说她现在的心情,那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因为就算她再蠢笨,此刻看这药效越来越厉害,也明白了一件事,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迷魂药,而是每本小说里都必备的春药!
只能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宋夏晴难受得意识都已经有些不清了。
但哪怕如此,宋夏晴有一件事记得很清楚,就是既然都已经难受了,那无论如何也要巴紧王爷不放手,这样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
于是,马车上就看到她像藤蔓一样,死命的往九王爷身旁盘。
腿被推开,胳膊就上去,再被推开,脑袋就非要枕到他的肩膀上。
九王爷显然不习惯如此亲密的接触,一下子把她的腿从自己腿上推下去,一会儿又黑着脸把她伸进自己胸襟处的手扯出来。
可没想到,身上的女人异常执着,一只手被扯出来后,固执的两只手非要往他胸襟里塞。东拉西扯之下,九王爷的里衣都被扯开了一角。
温热的手掌骤然与肌肤相触,从未与人有过这般亲密接触的九王爷头皮发麻,用力一推。
扑通。
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囫囵地滚到了自己脚下。
原本宋夏晴就昏昏沉沉,此刻还勉强保持着一点清明,发现自己已经这般投怀送抱了,竟然还被人嫌弃地推到脚下。
委屈之情,一下子就涌上心头,眼泪啪啪的往下掉,也不哭出声,就这么抬头委委屈屈的看向九王爷,控诉道:“你个臭石头、烂木头,不识好人心!我不要喜欢你了!我要告诉我妈妈你打我,家暴,你这是家暴知不知道?呜呜呜呜呜……我要去找警察。”
九王爷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目瞪口呆。
最后抿着唇,伸手将地上的女人揽起来,靠在了一旁的马车上。
只见她抽抽嗒嗒地哭着,一边哭着,一边还小声的骂骂咧咧。
大约是真的意识不清,有些话他完全听不懂,什么家暴、警察、无良系统、疯批、炮灰等词语更是越听越懵。
不过他大概知道,她就是这般稀奇古怪。
如果说王府在管家夫妇的治理下,有着落寞贵族的死气沉沉,那么王妃管家之后,也是让王府变得有些“离经叛道”。
她总说这么多人的王府就像一个公司,必须要让每个人各司其职,但理论上大家的关系都是平等的。她对奴仆动不动都下跪认错的行为很难接受,还因此发过火。
据孙嬷嬷私下汇报,金玉苑里的奴仆们,见到王妃请安都被免了。她身边的丫鬟宜香,更是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与她同桌进食。
“公司”这个词九王爷听不懂,但是“平等”他还是能明白。
只不过在他看来,王妃的想法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人怎么可能平等?
一个从小被关在大宅里的女子,又从何处接触到这些想法了?似乎这一切的改变,都是从她坠入池子再醒来之后的改变。
九王爷若有所思地看向身旁的女人。
他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固定她的身体,免得她又摔下去,想了想,又悄悄伸出另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摔疼了,宋夏晴乖乖受摆布,估计也骂累了,安静地枕在他肩间休息。
不过刚安静了不过一会儿,她又抬起头看他,眸中满是泪水,盈盈水光,满是忧愁,卑微地开口:“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我吗?”
九王爷胸口一滞,胸中气血翻涌,正准备开口。
就听女人猛地摇头,语气肯定地说道:“不可能!我长得这么好看,你不可能不喜欢我!”
九王爷哑然失笑。
不过这笑突然裂在了脸上。
因为王妃又接着说道:“我这么漂亮你都不喜欢,都投怀送抱了你也不要,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
说着眼睛眯起来,怀疑地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最终落在他的裆部,掷地有声地说道:“我知道了,其实是你不行!硬不起来!”
九王爷:………………
被迫听到了不得了事情的赶车侍卫:………………我不会被灭口吧。
九王爷气得额头直跳,恨不得把人抓来打一顿。
就听掷地有声说完话的女人,又突然小声哼哼唧唧起来,“我又难受,又热。”
说着,竟然开始拉扯衣服,前侧的衣服被一把扯开,竟透过里衣能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红肚兜。
轰隆一下,一股热气在四肢百骸乱窜,九王爷额头青筋都快要跳出来,他伸手将那两只作乱的手都握住,另一只手将她的衣服扯好, 越扯越乱,索性就一旁的斗篷拿来,将不安分的女人裹成一团。
“王爷!到府上了。”外面的人低声说道。
九王爷伸手掀开看了一眼。
四周空无一人,被裹成蝉蛹一样的女人还在努力沽涌,他就这么抱着人,自己走下了马车。
侍卫见状脸上满是惊恐,“王爷!”
喊完之后,就四处张望,眼中迸发出紧张,大有看到有人,就要将其灭口的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