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渐渐散去之时,聂瑶朝着乔屿勾了勾手指。
“乔屿,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乔屿乐呵呵的过去:“是要送我礼物吗?这怎么好意思呢。”
乔屿已经陷入自我感动之中:“聂瑶上将,你放心,你送的东西我肯定不卖掉。”
聂瑶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卖掉???不不,我送你的东西不值钱。”
说话间,一坛子的酒已经被聂瑶拿到明面上来,她勾起唇角,挑衅般问道:
“小朋友,会喝酒吗?”
关于喝酒这项技能,真不是乔屿想会,而是他不得不会。
乔嫣没事就要小酌一下,开心时喝白酒,不开心时喝红酒。
特别开心的时候就拽着乔屿一起喝,白的红的掺着来。
关于乔屿的酒量,不能说是有天赋,只能说是经过了千锤百炼。
他要是不会喝,可能他就会成为一个“被妈妈嫌弃的小朋友”。
是以,乔屿毫不怯场,他接过酒坛子,拿起一旁的碗,倒了整整一碗。
双手捧碗,霎时间,乔屿有了些绿林好汉豪气干云的气质:
“聂瑶上将,来,这一碗我敬你。”
语毕,乔屿碗中酒被他一饮而尽,真的是一口闷的。
聂瑶:“……”自己要是不回敬是不是不大好?
但是这可是白酒,又不是拍电视剧,哪有一口闷的,她可闷不下去。
尬笑一下,聂瑶转移话题:“乔屿啊,你和贺望舟怎么认识的?”
乔屿有点上头,他扬了扬手中空碗:“聂瑶上将,不提贺望舟,咱俩喝啊……”
聂瑶扶额,她摇头笑道:“乔屿,你除了脸,真的不大像个omega。”
乔屿尝到桃子酒滋味,又自斟自酌一碗:“omega?omega总被定义,但是“乔屿”却不被人定义,当然要先做我自己啦……”
聂瑶无语:“做你自己就是不停的喝喝喝吗?”
可聂瑶的话在乔屿耳中混沌不清,他这会感觉一阵熟悉又陌生的热意涌向四肢百骸。
乔屿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手中的酒。
他这是喝大了?把发热期给喝出来了?
算了算日子,不对,最近他的发热期本来就要到了。
乔屿朝着聂瑶乖巧的笑了笑,并且他轻扶额头,状似孱弱:
“聂瑶上将,我喝多了,我先撤了。”
话音刚落,乔屿便急匆匆的离开,步履生风,身姿清瘦挺拔,半点没有喝醉的样子。
聂瑶看了看旁边桑老,有点不解:
“乔屿是不是没有喝多过,装都不会装,他演技好差。”
桑老已经醺然:“演技是不大好,但酒量挺好,好久没有见到这么有趣的年轻人了。”
此时此刻,那个有趣的年轻人可以说是慌不择路,他要回到民宿,打上一针抑制剂。
可是刚走到一处拐角,乔屿就被人拽住手腕,一整个被那人带入黑暗角落。
乔屿刚想抬脚就踹,却被人用膝盖抵住了膝盖。
随即,熟悉的冷雪味涌入鼻腔。
贺望舟鼻尖凑近乔屿的脖颈:“乔乔,你发热期到了。”
乔屿也是有些难耐,他双手勾住贺望舟的脖子:“那怎么办?”
贺望舟摸了一把乔屿劲瘦的腰肢:“叫我一声哥哥,我帮你。”
乔屿双唇凑近贺望舟耳廓,带着若有若无的暧昧:“哥哥……你好不要脸。”
贺望舟哑声道:“谁教你的,这么勾人?”
乔屿更加紧密的拥抱贺望舟:“哥哥,你不喜欢吗?哥哥,我难受。”
勾搭别人乔屿不会,但是勾搭贺望舟乔屿倒是无师自通。
关键是贺望舟对乔屿毫无抵抗力。
一口一个“哥哥”,足够溺死情动的Alpha。
借着夜色,贺望舟躲开众人,带着乔屿回到了租住的民宿。
本来是打算给乔屿一个浅浅的临时标记。
但是乔屿真的喝的有些醺然,再者喝酒壮胆。
大床之上,乔屿直接翻身向下,地位轮转,他转而跨坐在贺望舟身上。
像是山大王在打量自己刚刚抢回的新娘,乔屿伸出食指,痞里痞气的挑起贺望舟的下颌:
“啧啧,这个Alpha长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快给我调戏调戏。”
贺望舟笑了,他询问乔屿:“你想怎么调戏我?我绝对配合你。”
乔屿的手已经去找贺望舟的腰带:“脱、脱衣服给我看。”
贺望舟眸色暗沉,他按住了乔屿的手,循循善诱道:
“乔乔,可以脱衣服给你看,但是脱了之后就不一样了,你得对我负责。”
乔屿被热得难受:“你们Alpha怎么这么小气?”
贺望舟垂眸看向乔屿混乱中掀开的衬衫下摆,以及露出的那一截白皙腰肢:
“不是小气,是我比较矜持。”
乔屿此时热得有些暴躁,他醉意上头:“不许矜持了,不要你矜持。”
“好,不矜持了,遵命。”说话间,地位轮转,贺望舟已经压在了乔屿身上。
他的手伸向乔屿衬衫上的纽扣:
“乔乔,我会对你好,永远对你好。”
纽扣全部被解了开来,贺望舟虔诚询问:“可以吗?”
乔屿也并非醉得智商全然出走,他别过脸,小小声答了一个“嗯”字。
话音一落,乔屿耳朵尖和脸颊已经绯红。
他知道那个“嗯”字的含义。
窗外,海浪声此起彼伏,配以月色,浪漫又瑰丽。
月色透窗而入,偷窥相爱的人们。
风城这个边远小城,注定发生一些美妙的事情。
相爱人儿的声音与海浪相融,一层盖着一层,最后化为一声声的求饶声:
“哥哥……”
“都叫你哥哥了……”
“贺望舟!我从今天要开始讨厌你!”
“你不说都听我的吗?可是我让你停。”
……
omega的声音都被堵在亲吻中,他的抗议也被Alpha尽数忽略。
乔屿发热期来的迅速又热烈。
但是度过的也挺热烈,贺望舟恨不得将乔屿整个吞吃殆尽。
omega真是又软又香甜,比树上结的桃子不知甜了多少倍。
贺望舟有点君王不早朝的架势,他食髓知味,想溺死在温柔乡中。
最后乔屿用被子卷着自己,背对着贺望舟,嗓子沙哑且干涸:“滚了。”
贺望舟有点委屈:“你说会对我负责。”
乔屿:“就当我年少无知,口出狂言,负责不了。”
乔屿想,他再负责下去,小命都要搭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