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开后,柳彦之率先进去,随后是抱着黎泽的贺星决,酒店的人员也想进,谁知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雪狼啊呜一声,碧绿的眼睛警惕地盯着门口的人。这些工作人员是陆陆续续来的这里,其中就有一个是向导,这向导看见雪狼,惊得直接后退。
“怎么了?”身旁的人见他这副模样,好奇问道。
“贺指挥官的量子兽在门口。”向导说完,就见雪狼的视线朝他扫了过来,他顿时吓得脸色都白了,“既然贺指挥官没有安排,我们不如先散去?”
这话一出,顿时得到在场所有人的认可。
“贺指挥官有吩咐,他会找我们的,我们聚在这里,反倒不好。”
“对对对,我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
门外的人散去,雪狼依旧守在门边,随时警惕四周的危险。
门内,贺星决把黎泽压在床上,柳彦之则在给黎泽抽血。
“结果什么时候出来?”贺星决问。
“十分钟,或者二十分钟。”柳彦之沉着道。
贺星决闻言,蹙眉,“他烧得快要冒烟了,你先给他降降温。”
“看他的状态就知道宋修的药不简单。一般来说,那种地方的春药无解,只能纾解。”柳彦之说着看向贺星决,意有所指道,“您帮他纾解就行。”
贺星决眉头皱得更深了,抿唇不语。
“用手也可以。”柳彦之提醒,“只要发泄出来就行。但看他的样子,纾解一两次只怕不够。你要注意给他喝水,喝营养液,补充能量。”
柳彦之说完,向着门口走去,顺道帮两人关上了房门。
贺星决:“........”
他心里已经在思考要不要给黎泽找个人,找个身体干净一些的。
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干净一些的,他还认识的,只有雪狼的人,但雪狼的人不会帮忙的。
因为他们不敢。
床上的黎泽趁着贺星决发呆之际,已经把身上外套扯开,然后去脱自己的衣服,裤子。
贺星决回神时,看到的便是一个光溜溜的黎泽。只是一眼,贺星决的脑袋就宕机了——
贺星决慌忙抓过床上的被子,将黎泽盖住,一只制住他,不让他乱动,一只手伸入被子里。
不小心碰到那如绸缎的肌肤时,贺星决的太阳穴跳了跳,脸也烧了起来。
“黎泽,从未有人让我这么伺候过,你是第一个!”贺星决咬牙切齿道。
“热!”意识不清的黎泽皱着眉抱怨。
“忍着!”贺星决低声吼道。
黎泽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是被吼住了,还是身体得到了舒缓。
慢慢的,黎泽的嘴巴里断断续续发出又娇又软的声音——
“闭嘴!”贺星决再次吼道。
黎泽被吓了一跳,整个身体忍不住颤了颤,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地看着贺星决,似乎在控诉。
贺星决顿觉整个头都大了,他干脆扭过头去,不再看这张充满欲望的脸。
不知是初经人事,是药的问题,还是身体本身的问题,黎泽每一次持续的时间都不长,这让贺星决忍不住同情起他来。
幸好对方是下面的那一个,不然就他这个战斗力,想要找伴侣,几乎不可能了。
贺星决给黎泽喂了水,喂了营养液。
看着乱糟糟的床,他皱了皱眉头,干脆一把将黎泽抱起,把他抱进浴缸,并放满温水。
看黎泽仰靠在浴缸边缘睡觉,他又回到房间,去把床上用品换了。等他换完,就见黎泽又烧起来了,像只烤熟的鸭子。
贺星决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偏偏又无可奈何,只能帮他纾解。
从白天到黑夜,又从黑夜到白天,黎泽折腾了一天一夜,贺星决便伺候了他一天一夜。
中途,黎泽洗了几次澡,贺星决也跟着洗了几次澡。一直到天亮的时候,黎泽终于沉沉昏睡过去,贺星决也虚脱一般,瘫坐在沙发上。
这一天一夜,比他打仗还要累。
“药还没制作出来吗?”贺星决问。
柳彦之摇摇头,又点点头,“神经类毒药,无解。我只做出了能帮他缓解的药物。至于其他的,只能靠他硬抗。好在只是第一次摄入,戒掉的难度虽大,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他醒后,情绪或许会狂躁,会反复无常,这一点,你做好心理准备。”
柳彦之每说一句,贺星决的眉头便深一分。
“另外,”柳彦之顿了顿,“我这一次检查发现,你老婆的身体比之前好了许多。我收回之前说他只能活几天的话,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看,再活个七八十年不在话下。”
诡异的是,他却查不出黎泽身体变好的原因。还有那次贺星决突然好转,以及贺星决的量子兽突然出现,这一件件,实在是太奇怪了。
贺星决想了想,“会不会和他现在进化成向导有关系?”
自从黎泽和大公主的量子兽交手之后,所有人都默认他进化成了向导。
“或许吧。”柳彦之心里直觉事情不简单,但除了这个解释,他目前也找不到原因,“陈谦和本土的势力正僵持不下,你或许该出去看看。”
贺星决嗯一声,理了理稍显凌乱的衣服,正欲出去,又听柳彦之道,“你若是对陈谦无意,最好别让他误会。”
“我什么时候让他误会了?不对,陈谦怎么了?”贺星决只觉六月飞雪,他做错了什么?
柳彦之深深看他一眼,叹了一口气,“没事,你去忙吧。”
贺星决没料到整个酒店都被围住了,陈谦带着雪狼的人,和那些据说是本土势力,实则是毒枭的人,隔着马路争锋相对。
“怎么回事?”贺星决问。
“那些人让我们放了宋修,以及在宋修的场子里搜出来的毒品。”陈谦没有回头看贺星决。
贺星决便也没有发现,此刻陈谦眼中的情绪如狂风暴雨一般,让他几乎要压制不住。
陈谦想问贺星决,这一天一夜,你和黎泽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可他发现自己没有立场。
甚至,他连提问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