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拿到地址后,直接隐身从高空中御刀去了受害者生前租赁的房子。
从高楼阳台跳进去后,她收起了手里的长刀,朝着客厅望去。
阴气很淡。
两周过去,客厅朝阳,阴气散得非常快。
屋子里的灯是关着的,她也没感觉到有人在家。
所以她直接推开阳台门进去,循着仅剩的阴气,找到了阴气最重的地方。
主卧。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小公寓,加起来面积并不大。
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元酒推开门进去后,天生的警惕心让她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她几乎是瞬间就将警戒心拉满,并未打开房间的灯,继续隐身往卧室内走去。
元酒绕了一圈,确定这里应该就是那个女性受害者遇害的地方,她蹲下身看着墙壁与地板之间,踢脚线的胶上有已经干涸的血点子。
她动了动鼻尖,能嗅到人血的味道。
起身之际,她身体忽然顿住,看着踢脚线上并排的几个白色插座。
有两个电源插座,还有一个网线插孔。
元酒手指在那个看起来像网线的插孔上摸了摸,直接将白色的外壳扣下来。
里面的微型摄像机正闪着红色的光。
元酒蹲在地上,看着摄像机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回头看了眼身后正对的大床。
好家伙,合着紧张害怕不是因为是素真教,而是安装了监控拍房客的隐私。
元酒将外壳重新按回去,抬手将周围的阴气全部团起来,捏成了一颗黑乎乎的小球,塞进了小孔里。
偷拍!
再打开监控,定要吓他个屁滚尿流。
……
元酒起身离开了主卧,顺手关好了房门,又从阳台原路返回。
章龄知和江括坐在麻辣香锅小馆子,一人拿着一罐冰啤在喝。
章龄知有些焦躁不安:“我们让元观主一个人去私闯民宅,是不是不太好啊?”
江括笑了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剩下只有元观主和弘总。”
“你不说,我不说,弘总不说,谁还能知道她私闯民宅?”
都是特殊部门了,做事当然也有些非常规手段。
这个案子比他们想象中要更麻烦,能在最快时间内侦破,并将为祸人间的凶手抓捕归案,也就会有更多的人能活下来。
“时不我待,龄知。”
章龄知缄默不语。
确实如此。
……
江括话音刚落,元酒就推门进来了。
她坐回椅子上,伸手挠了挠眉心:“我觉得你们可以找个借口,光明正大地去检查那套房子。”
“听你的意思,是发现了什么?”章龄知问道。
江括也看向元酒:“那房子有什么不对吗?”
“有人在主卧安装了隐藏摄像机,偷拍房客隐私。”元酒说的很平静。
江括和章龄知面色却瞬间铁青。
章龄知握拳道:“肯定是那个房东干的,混蛋。”
“现任房客应该是名男性,但是有女朋友。”元酒将自己看到的做了个分析,“洗手间有少数女性的用品,但是整个公寓里大多数还是男性生活的痕迹,应该是房客女朋友偶尔会过来住。”
“你们想进去搜查很简单。”元酒弯着唇角笑了笑,“直接跟那个男房客沟通,让他去检查家里的所有插座,肯定能找到不止一个微型摄像机。他有了这个完全可以报案,你们可以申请搜查房东的电脑手机平板,应该能找到不少视频。”
“如果幸运,说不定还能找到受害者遇害的视频。”
江括霍然起身,脸色十分难看道:“我现在就去联系。”
江括大步流星地走出小馆子后,章龄知错愕地看着元酒。
“小观主你现在很六啊,逻辑思维满分!”
元酒笑眯眯地拱了拱手:“谬赞谬赞。”
“哦,对了,还有一点。”元酒小声说道,“我在主卧的踢脚线缝隙的胶上发现了一点点干掉的血星。”
“应该是受害者的。”
“房东应该早就知道她遇害了,所以才会这么快把东西转移走,然后又找了新的租客。”
元酒掏出两张符篆:“这是两张平安符,你们如果见到那个新的租客和他女朋友,给他们吧,算是这次私闯民宅的赔偿。”
“他们在有阴气的环境中住了半个月,身体很容易出问题,小病小灾在所难免。”
“佩戴这个,至少能逢凶化吉。”
章龄知接过平安符,将两只符折起来,放在了口袋里。
“我会转交的,麻烦小观主了。”
元酒给自己倒了杯微微甜的玫瑰花茶,捧着杯子浅浅呷了一口:“你们今晚是回特管局熬夜办案吗?我跟你们一起吧。”
章龄知和弘总忽然同时望过来。
“元观主,你不回归元观吗?”
元酒指了指头上的大包:“看到没有,长乘干的。”
“我刚得罪他,暂时不敢回去。”
章龄知和弘总同时黑人问号脸:“???”
这是能告诉他们的吗?
“反正我在道观的卧室,拆了之后到现在都没建起来,回去也是幕天席地,跟你们去特管局待几天也一样。”
章龄知自然是很乐意啊。
“那感情好,咱们特管局有员工宿舍,空房间还是蛮多的。”
“元观主你要是累了,也可以去空房间休息,住多久都行。”
像他们今天这样遇到麻烦,只要肯出手帮个小忙,那他们就更感激了。
元酒放下杯子,感慨道:“你们特管局待遇真的好,那我就不客气去蹭几天了。”
反正外面有吃有喝有住的地方,她还回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