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很快,59年就到了。
过去的几年,四合院几家情况如下:
易忠海几次试探秦淮茹,都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他也不敢对秦淮茹痛下杀手,再加上他一直以为小当和槐花是自己的闺女,所以一直照顾秦家。
他现在的盘算是等姐妹俩长大了,就让她们认祖归宗,给自己养老。
当然,和秦淮茹生儿子的计划,他也在一直执行,只是根本没啥用。
刘海中家呢,刘光福上不下学去,早早退了学,靠刘海中养着。
刘海中已经想好了,等刘光福到了年纪,马上结婚!眼看儿子是废了,他现在把希望寄托在还没影儿的孙子上!
只要大孙子能当官儿,按前清的规矩是要封赠三代的,自己这个老太爷自然也与有荣焉!
阎家,阎埠贵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竟然弄到了一个废品站会计的工作,只不过原来属于他们家的倒座房现在住进了陌生的一家人。
大家都猜测是阎埠贵卖了倒座房,才有钱换回了工作。
许家,许富贵言出必行,许大茂一结婚他就领着老婆、闺女回了乡下。许大茂在李红美的重点关照下,不知是不是有了心理阴影,竟然对女色不感兴趣了。
戒了女色的许大茂,又有岳父李勤寿的帮助,在仕途上蹭蹭往上爬,现在已经是轧钢厂宣传科干事了,有干部编制!
何家,何雨柱和潘玲一直没要孩子,一是何雨柱有意控制,二来也是小两口想多玩几年再说。
何雨水则上了高中,基本住校,每周末回四合院改善伙食,那时候何雨柱小两口也会回来,顺带给何雨水准备一个星期吃的零食,诸如咸鸭蛋、桃酥等。
这也是何家一周里最热闹的一天。
何大清本来决定混吃等死了,谁知轧钢厂领导层知道他回来了,竟然三顾茅庐,一定要他回去上班,并且说待遇从优,时间自由,除了小灶,啥也不管。
何大清这才扭捏着又去轧钢厂当了大厨!
这天,四合院搬进了一家五口人来,住的是聋老太在后院的房子。
一个寡妇带着四个孩子,寡妇叫梁拉娣,四个孩子三男一女,分别叫:大毛、二毛、三毛,闺女叫秀儿。
原来梁拉娣是机修厂的五级焊工,被调到轧钢厂,街道上就把聋老太的房子分给了她。
梁拉娣的到来,在四合院掀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波澜,尤其是让易忠海眼热不已!
易忠海不禁盘算起来:
第一,梁拉娣跟秦淮茹都是寡妇,梁拉娣有四个孩子,生活更困难,这样自己就有施恩的余地!
第二,秦淮茹生了三个,但只有一个儿子!梁拉娣生了四个,但三个都是儿子!梁拉娣还比秦淮茹年轻,如果她要是肯给自己生的话,到时候再生个大胖小子,不禁自己有人养老,易家的香火也可以传下去了!
想到这儿,易忠海再也坐不住了!
自从今年开始,全国大范围干旱,粮食定量一减再减,吃不饱饭,对于大院里的人,除了何家,那是常态。
更不用说自己拉扯四个孩子的梁拉娣了!
易忠海想到这儿,立刻把面口袋翻出来,量了五斤棒子面,就往后院走去。
五斤棒子面,
说多不多,说好不少,只能让他们一家吃两顿饱饭,但这年头,能吃一顿饱饭那也是过年了!
吃吧,吃吧!
易忠海想着,吃完一顿就会想下一顿,等你们离不开我易忠海的时候,我易忠海的大儿子就要来了。
想到这儿,他笑容更盛!
谁知,他刚到院儿里,秦淮茹就拦住了他,笑着说道:
“一大爷,我正要去找您呢,您看现在形势这么困难,我们家的口粮都不够吃了,还说着要朝您借点儿出来,谁知您这么好心,自己就给我送过来了,我替槐花、小当谢谢您!”
易忠海早就不是一大爷了,四合院也没有所谓的管事大爷了,秦淮茹之所以这么叫他,那是两人之间的小情趣,不足为外人道也!
易忠海皱着眉头,说道:
“秦淮茹,我昨天不是给了你十斤棒子面吗?这么快就吃完了?就是你们一大家子人吃得多,这十斤棒子面怎么也够你们吃一阵子了吧?”
秦淮茹心想,十斤棒子面是够吃一阵的,可棒子面没滋没味啊。
哪比得上白面馒头,绵软香甜,麦香丰盈!
所以,昨天棒梗闹腾要吃馒头的时候,秦淮茹就把棒子面拿出去换了馒头。
这时听易忠海问她,忙红着眼眶说道:“一大爷,你是不知道,棒梗现在正是能吃的时候,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一笸箩窝头,您猜他能吃几个?八个!就这我还拦着呢!”
这时,何雨柱和潘玲恰好回来看何大清,警局发了点儿福利,他和潘玲吃不着,拿来给雨水。
何雨柱听了秦淮茹的话,呵呵一笑:
“我说秦寡妇,你这叫胡诌八咧!潘玲,你给她普及普及科学知识。”
潘玲嫣然一笑,说道:“我是干法医的,根据我解剖尸体的经验,成年男子的胃最大容量是一性进食六斤食物,实际上超过五斤就已经有生命危险了!
“你们家的窝头几斤一个?你们家棒梗多大?
“咱们就算你们家窝头三两一个,八个就是将近两斤半,你们家棒梗一个九岁的孩子一顿能吃两斤半的粮食?”
秦淮茹的脸羞得通红,每当潘玲停顿的时候,秦淮茹的脸就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易忠海看在眼里,哼了一声,也不搭理秦淮茹,也不搭理何雨柱两口子,一瘸一拐的朝后院去了。
何雨柱和潘玲拎着东西去看何大清不提。
秦淮茹站在原地,想着刚才说话的潘玲,一身五九式蓝色警服衬得她英姿飒爽,虽然结婚好几年了,但依旧跟少女一般身材修长纤细,尤其是结婚后,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皮肤越发的娇嫩白皙、容光焕发!
自己呢?却早已徐娘半老!凭什么!
凭什么潘玲就可以住楼房、当警官!自己却要逢人卖笑,蝇营狗苟?
凭什么她潘玲就可以有何雨柱护着、宠着,自己遇到的男人只知道馋自己的身子!
凭什么潘玲还可以像小姑娘一样眼睛里充满了光,自己眼睛里就全是阴毒算计!
凭什么?
秦淮茹内心嘶吼着,然而她却完全不知道或者假装不知道,
潘玲跟资本家的父亲决裂,宁愿住亭子间,也不要家里一分钱;
潘玲只身远赴熊国,在大雪中跟大家一起冒雪行军拉线;
潘玲的工作总要跟尸体打交道,她从见了尸体就吐,一直练到一边验尸一边跟何雨柱商量吃什么。
秦寡妇不知道,她只看到潘玲光鲜亮丽的一面,然后哀叹自己为什么不能这么漂亮,如果自己能这么漂亮,一定嫁个更好的、更大的官儿,谁会找傻柱啊!
可惜,自己老了,易忠海对自己的兴趣都没那么强烈了!
秦寡妇猛然想到易忠海,他去后院干什么?
毕竟跟了易忠海这么多年,秦寡妇想到后院生了三个儿子的梁寡妇,一阵危机感涌上心头……
她吐了口唾沫摸了摸头发,挺起胸,朝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