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
“老易?”
“易大爷你怎么回来了?”
等众人看清来人相貌的时候纷纷惊呼。
易忠海不理众人,一瘸一拐地推开人群,来到刘海中面前,说道:
“聋老太的房子生前已经捐给街道了,这就是街道为什么每个月给她发钱的原因。
“你说的给许家的这份遗嘱是哪儿来的?”
众禽哗然:“什么?房子竟然给了街道?”
“难不成许富贵他们爷俩儿造假?”
“刘海中该不是收了好处了吧?”
刘海中看见易忠海,心里一阵惊悸,怎么躲开了何雨柱那个阎王,又碰到了易忠海这个小鬼儿?
他强作镇定地说道:“易忠海,你不是去石城了吗?谁让你擅自回四九城的?
“你把厂里的援建当儿戏吗?
“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盲流!
“这要是放在军队上叫临阵脱逃,是要枪毙的!”
易忠海不接话头,只问:“我跟你说房子,你先别扯那些没用的!”
刘海中一挥手:“今天先不聊房子的事儿,先解决你私自逃窜回四九城的事,刘光福,你去轧钢厂保卫科叫人,就说我举报易忠海私自回城!”
易忠海似乎早料到刘海中会来这么一手儿,从包里掏出一张证明,说道:
“我在石城的分厂,因为救火立了功,所以厂子把我调回来了。
“对了,我现在也是七级工,厂子不仅把我调了回来,还把我原来的房子分给了我!作为对我苦练技术、见义勇为的表彰!
“我告诉你,刘海中,以前对我的那些说法,都是污蔑,都是崔大可这个小人连同这个院里某些别有用心之徒对我的陷害!
“厂子里已经给我平反了!”
众禽听了,纷纷点头,
“我就说易大爷不是那样的人!”
“对啊,这么多年了,易大爷的为人咱们还不清楚吗?”
这时秦淮茹眼珠一转,也挺身而出,说道:
“易大爷从来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师傅,咱们院子里的主心骨,都是崔大可那个王八蛋,给易大爷泼脏水!
“你看,自从易大爷走了,咱们院儿出了多少事儿?
“要我看啊,还得易大爷回来,这个院才能风平浪静!大家伙儿对不对?”
“对!秦淮茹说得对!”
“是这么个理儿!”
众禽纷纷附和。
易忠海意外地看了秦淮茹一眼,看来这娘们儿在自己不在的日子过得很不好啊!要不怎么自己一回来,就急着站队表忠心呢?
不知道自己两个闺女怎么样了,易忠海想到这儿,心中有些着急。
他觉得要赶快把房子的事儿弄完,好去看看女儿。
想到这儿,他快刀斩乱麻地说道:
“许富贵、刘海中,不管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们,这个房子早就归街道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
“你们再在这儿胡搅蛮缠,那就是意图侵吞国家财产,你们确定要这么做?”
许富贵还不死心,说道:“那房子的事儿先不说,聋老太的东西呢?难不成也归街道了?”
刘海中眼看着到手的金条要吹,也附和道:“对啊,聋老太吃的百家饭,东西就应该归院子里的人平分。”
涉及到自家利益,众禽又纷纷附和刘海中、许富贵两人。
易忠海神色郑重地说道:“我对老太太像亲妈一样孝顺,她待我也像儿子一样,她早就跟街道说过,这些东西日后都要留给我。”
眼看大家脸色都变了,他顿了顿说道:
“我照顾老太太不是为了她的东西,单纯就是因为照顾老人是咱们的传统美德,我易忠海不能看着老太太老了老了没人管。
“所以,老太太的东西我不会要的,可以分给大家伙儿!”
众人一片欢呼:“一大爷敞亮!”“易大爷大气!”
易忠海:“但是!”
“但是,那些张嘴闭嘴聋老太,对老太太没有本分尊敬的人,我是不会分给他东西的。”
说完冷冷盯向许富贵和刘海中,
大家巴不得能少点儿人分东西,自家好多分一些,于是纷纷说道:
“易大爷说得对,没孝心的人不配分!”
“就是,这种人还敢拿东西,也不怕老太太半夜找他?”
许富贵、刘海中看着易忠海一回来就挥舞道德大棒,挟全院人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心中恨恨不已。
但是这时再出头,就是割全院人的肉,不得被全院人骂死?
刘海中愤然离场。
许大茂这时喊道:“那你们把刚才从我家拿的钱都退回来!要不,就把东西给我们家!”
许富贵赞赏地看了儿子一眼,孺子可教也!
大院众禽拿着钱,一脸的纠结,分明就是既想要钱,又想要东西。
易忠海见状也大概齐明白是怎么回儿事了,便说道:
“这样吧,钱我来给许富贵,你们既然拿了钱,那老太太的东西也甭惦记了,我整理一下,回头捐给街道,大家看好不好?”
众禽算了一下,觉得还是拿钱合适,纷纷点头。
于是易忠海掏出钱数清楚给了许富贵,打发他滚蛋。众禽也纷纷上班去了。
只有秦淮茹跟在易忠海背后,要给他拎包,被易忠海阻止了。
易忠海掏出钥匙打开聋老太的门,走了进去。
一时间,顿觉物是人非。谁能想到聋老太竟然被一砖头砸死?
幸亏自己来的及时,在厂子里听说了这事儿,连报道都没顾上,就赶了回来,再晚一步,聋老太的宝贝可就藏不住了!
这时,他发觉秦淮茹也跟了进来,便说道:
“小秦啊,你去把我那屋拾掇拾掇,好久没住人了。”
说着,从包里掏出两瓶罐头给秦淮茹,说道:“拿去给孩子吃。”
秦淮茹不想走,她隐约地已经察觉出聋老太这个屋里有什么秘密,否则为什么许富贵肯大出血非要这个屋呢?
许富贵知道,易忠海也知道,偏偏自己不知道,她有些不甘心,想留下来看看。
易忠海再次吩咐到:“小秦,你还不去?记着,罐头是给小当和槐花的,懂吗?”
秦淮茹看着易忠海阴鸷的眼神,打了个哆嗦,没敢争论,说道:
“易大爷,今儿中午就在我们家吃,我让我妈给您下面条,接风。”
上马饺子下马面,倒是合适。
见易忠海点点头,秦淮茹拿着罐头走了。
回头看时,易忠海独自坐在椅子上,仿佛在悼念聋老太。
易忠海看着秦淮茹出了后院,又看刘海中。许富贵也上班去了,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记得聋老太有个紫檀木的小盒子,聋老太说过,有它在,自己一辈子吃喝不愁,而且聋老太说的拿捏傻柱的东西也在里面。
他必须要赶快找出来,里面肯定装着聋老太攒了一辈子的好东西!
什么家具、房子,比起这个来,根本不值一提。
有了这个宝贝,自己就可以拿捏傻柱,到时候自己在厂里是被诬陷又平反的见义勇为的道德模范,院子里有傻柱给他当打手,秦淮茹给他养孩子,自己又手握一大笔钱……
不敢想,不敢想……
易忠海摇摇头,赶紧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