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海中、阎埠贵等人被放回了四合院,但是何雨柱又岂能轻饶了他们?
何雨柱去了警局,就把几人意图巧取豪夺、被警局带走教育的事发文到街道办、轧钢厂和红星小学。
刘海中回到家之后,看着鼻青脸肿的刘光福,勃然大怒:
“反了天了!不知道刘光福是我刘家的独苗吗?是哪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到我刘海中头上了?
“还想不想在这个院住了?!”
刘海中的老婆听见他在那里大吼大叫,立马上去捂住了刘海中的嘴,说道:
“当家的,可不敢胡说!刘光福是何雨柱揍得!”
刘海中听了,像被人摁了静音键,声音一下子戛然而止。
过了许久,他才咕嗫着对刘光福说道:“你说你惹他干什么?”
刘光福一看自己老爸不替自己出头,反而还教训起自己来,顶嘴道:
“爸,我那不是为了找何雨柱打探您的消息吗?谁知他二话不说就揍了我一顿,我这还委屈着呢!”
“光福说的对,当家的,不是我说你,儿子可是为你挨得揍。”刘海中媳妇也帮腔道。
刘海中皱着眉头:“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这何雨柱,今时不同往日,咱们家惹不起他啊!
“你们不知道,你看着他在院子里不显山不露水,那,那在警局里威风着呢,人家都叫他何队长。
“总之,你们以后都别去招惹他了,还有,那个何雨水更不能惹!”
看着其他两人不服气地点点头,刘海中才放下心来,说道:
“孩儿他妈,你去给我炒个鸡蛋,饿死我了,我吃完得赶紧去厂里,老易不在了,今年这劳模我是大有希望!”
等鸡蛋炒好了,他几筷子把鸡蛋吃完,就匆匆往工厂而去。
谁知他刚走到院门口,就遇到街道王主任。
他十分狗腿地跟王主任打招呼:“主任,您怎么来了?有事儿您喊我啊,我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王主任没好气地瞪了刘海中一眼,把一张纸拍给他:
“这就是你干的漂亮事儿!”
刘海中一看,是警局要求街道对刘海中加强思想教育的通知函,看着鲜红的大印,刘海中一阵阵眼晕。
王主任把文件拿回来,对他说道:“你的管事大爷先别干了,还有阎埠贵的,不像话!
“你们就这么短那口吃的?三个管事大爷,两个去人家家里抢东西!
“还是抢一个小女孩儿的!还是抢的警察家属!
“你们的脑子呢?!”
刘海中委屈地嘟囔道:“主任,都是阎埠贵,那个阎老西,他抠门儿……再说,我们不是也没拿成东西吗?”
“没拿成?”
王主任急了!
“幸亏没拿成!拿成了,就该枪毙了!这样吧,你先别上班了,把院子里的人召集起来,我有事要宣布!”
“可主任,这时候院里没什么人了啊……”刘海中不想当众丢脸,试图阻拦。
可王主任还瞧不出他那点儿心思?
立马说道:“有多少算多少!”
正要出门的阎埠贵正好撞见两人,也被叫住。
院子里虽然男人都上班去了,可老弱妇孺还有二三十口子呢!
王主任当着众人把刘海中、阎埠贵、秦淮茹骂了一顿,却没有骂聋老太,理由是岁数大了,给她留个脸。
然后表示这个院不设管事大爷了!
以后有事儿直接找居委会!
然后气咻咻地走了。
刘海中、阎埠贵无言地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暗含仇恨。
刘海中率先“哼”了一声,上班去了。
阎埠贵扶了扶裹着胶布的眼镜腿,苦笑一下,也上班去了。
刘海中刚到车间,就被车间主任叫住,刘海中还以为是劳模评选的事。
自己从不迟到也不早退,级别又高,劳模舍我其谁?虽然大爷被撸了,但比起能在轧钢厂露大脸,四合院算个屁啊?
他满面春风的说道:“主任,您找我?”
车间主任满脸不屑地扔给他一张纸,
警局发给轧钢厂刘海中意图巧取豪夺需要继续教育的通告函。
刘海中如同掉进冰窟窿里一样,
何雨柱真狠啊!这是要赶紧杀绝啊!
只听车间主任也不喊他刘师傅了,而是直接说道:
“刘海中,你立刻去清洁队报道,以后就负责打扫厕所!”
“啊?”刘海中苦着脸叫出一声。
“啊什么啊,立刻马上,跑步去!怎么,还要我找厂长来跟你亲自说?”车间主任反问。
刘海中如行尸走肉般往清洁队走去,
车间主任从后面重重一脚踹上去,说道:“跑步!没听懂啊!”
刘海中想骂回去,但看着车间主任盛怒的脸庞,怂了,立马拖着肥胖的身躯蛄蛹蛄蛹地朝清洁队跑去。
车间主任:“呸!为了你,老子都让厂长骂了!我不整死你,出不了这口气!”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阎埠贵身上。
阎埠贵刚进教室,就被教导主任喊出去了。
说校长要见他。
阎埠贵刚进校长办公室,校长就很严肃地跟他说道:
“阎埠贵,你身为人民教师,怎么能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呢?
“意图抢夺警察家属的东西,你这是给整个教师队伍抹黑!
“好了,阎埠贵,你被开除了,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吧!”
在这个一切都要挂靠单位,一切都要凭借票据的时代,开除,就是一个人社会身份被判处死刑!
阎埠贵急了,他辩解道:
“校长,我……我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您就看在我在咱们学校干了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我吧!”
校长摇摇头,说道:“阎埠贵,你本来就是旧社会留用人员,政治面貌也是小业主,学校让你继续留下教书,你就应该改造自己的思想,兢兢业业为教育事业出力才对!
“可你瞧瞧你都干了什么?
“你干的那些事,对得起老师的身份吗?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吗?对得起学校的培养吗?
“我还听说,你整日以读书人自居,说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那我问你,劳动者呢?劳动者的地位在哪里?
“上面说劳动者最光荣,你说唯有读书高?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嗯?!”
最后一个字像一座大山,压到了阎埠贵身上。
他一个旧时代文人平常穷酸孤傲,喜欢端着,校长懒得搭理他。
这次他出了事,谁会惯着他?
校长的意思很明白,你要自己走还有个体面。真要给脸不要脸,那就别要体面了。
阎埠贵也知道自己那点儿事不上秤没有事,上了称,千斤压不住!
他如霜打的茄子,佝偻着走出办公室,失神地走出学校。
没了工作以后怎么办?
一家六口人怎么活?
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