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当贾东旭和贾张氏回到四合院之后,就跟易忠海吵翻了。
在易忠海脱口而出一句:“你给我滚出去!从现在起你不是我徒弟!”之后,贾东旭一家便搬回了自己的破房里。
贾东旭还是没有着急修房子,而是找来一块毛毡布把房顶上的漏洞盖上,就凑活住了起来。
到了晚上,冷风从缝隙中不住地往房子里灌,贾东旭和秦淮茹冻得瑟瑟发抖,而盗圣则哇哇直哭!
后来,贾东旭冒险在屋子中央生了一堆火,才勉强把温度维持住,但喷薄的火舌,把整个贾家都熏得乌漆嘛黑的。
到了第二天,贾东旭托人去工厂请了假,花高价请人来给自己修好了房子。
但当下午贾东旭去了工厂,车间主任却以贾东旭没有请假就擅自不到为由,扣除了贾东旭一天工资,再罚款伍万元。
贾东旭知道这是易忠海在背后捣鬼,但他明智的没有选择跟徒子徒孙众多的易忠海公开闹翻。
他记得老贾说的,等明年自己就运道发达了,到时候厂长都要对自己点头哈腰,何况区区一个易忠海?到时候还不是手拿把攥!
晚上下班回家后,贾东旭就看见贾张氏肿着腮帮子、秦淮茹则在一旁嘤嘤嘤……
他不耐烦地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秦淮茹哭着说道:“今天下午,妈在门口纳鞋底,前院的赵大妈过来洗衣服,妈看她用水比较多,就说了她两句。
“结果赵大妈就急了,上来就扇了婆婆两个大嘴巴!”
自己亲妈什么德行,贾东旭还不知道?肯定是嘴臭,在那里骂赵大妈来着。
以前有一大爷护着,骂了也就骂了,就是开全院大会,一个浪费水源的罪名扣赵大妈脑袋上,说不定还能逼得赵大妈再掏一遍水费出来。
可现如今,自己和一大爷闹翻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自己这个老娘还是一点13数都没有,被打了也就不奇怪了!
这时贾张氏肿着腮帮子开口道:“东旭,偶被打了,你去赵家,把他们家锅给砸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敢不敢炸刺!”
放屁!贾东旭在心里骂道,老赵家赵友德可有五个儿子,虽说最小的建国才两岁,可赵友德两个大儿子比自己都大,三儿子、四儿子正在上初中,正是出手没轻没重的时候,自己要过去找事儿,还不被他们揍死?
贾东旭开口劝道:“妈,您就消停会儿吧!这院子不比以前了,咱们家跟一大爷闹翻了,大伙儿都知道。
“咱家可就我一个男丁,真要闹起来,这院里家口多的,还不是谁想来踩一脚就来踩一脚?您就别给儿子找事儿了!”
贾张氏嘟囔着嘴,骂了句,也就不说话了……
砰……砰……砰……
“东旭在家吗?”
贾东旭打开门,一看是三大爷,于是问道:“三大爷,您找我有事儿?”
三大爷眼珠滴溜溜一转,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啊,我不是昨天去钓鱼钓上来几条小鲤鱼吗?
“你三大妈说应该煎着吃,煎着吃好吃,可谁承想做一半儿发现没醋了。
“我寻思着,这院里就属东旭你最怜老爱幼了,我这不厚着脸皮来借点儿醋嘛!”
贾东旭这个气啊!
你没醋你买去啊,再说,你在前院我在中院,你找我借的着吗?
但他还是强装微笑说道:“三大爷见外了,您直接拿就是了,不用问。”
三大爷忙说道:“好、好、好,我自己拿了,回头我用完就给你送过来。
“咱们院啊,就数东旭你局气!大方!”
说完,三大爷笑眯眯地拿着醋走了。
等再送回来的时候,一瓶子醋就剩了个底儿,贾东旭心道你是做醋煎鲤鱼?这都够你做醋煎鲸鱼的了!
贾东旭还是没敢翻脸,强忍着怒气收下,但也没给三大爷好脸色。
三大爷一边往回走,一边说:“小气吧啦的,不就点儿醋嘛,看把你心疼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尊敬我这个知识分子,有娘生没爹教的玩意儿,呸!什么东西。”
贾东旭想翻脸又不敢,要知道阎家可有阎解成呢,人家父子俩联手,他可惹不起,只好装没听见。
谁知他还没坐热屁股,二大爷又来了,
刘海中一脸严肃地问道:“听说你跟老易闹掰了?”
贾东旭一脸委屈地说道:“二大爷,您不知道,易忠海他是一点儿真东西不教,我也是没办法啊!”
刘海中摆摆手,说道:“闹掰了就闹掰了,轧钢厂又不是他易忠海开得,以后厂子里有事儿,你找我!都是一个院儿的,我还能坐视不理?!”
贾东旭感激涕零。
刘海中说道:“光齐啊,说这几天考试太费脑子,想吃点儿白面,结果你二大妈竟然忘了买,你说她是不是个糊涂车子?”
贾东旭闻弦歌而知雅意,立马说道:“嗨,二大爷,我家还有点儿白面,您要不嫌弃就拿去?我们家不爱吃白面。”
这马屁拍的,五十年代,你不爱吃白面?高,实在是高!
刘海中也不客气,直接把面口袋拎走了!
贾张氏瞪着眼,都快瞪出血了,但是却一句话没敢说。
贾东旭看着秦淮茹,骂道:“还不快去做饭!卖什么呆!”
秦淮茹委委屈屈地出去做饭。
贾东旭郁闷地抽着烟,
这时候,中院耳房住着的程长河又登门了,他是这一片有名的街溜子,也没个正经工作,缺钱了就去扛大包,干一天歇三天,颇有大神之风。
他看见秦淮茹在外面做饭,便过去毛手毛脚地凑在秦淮茹身边说道:“嫂子,这是做的什么啊?这么香!”
秦淮茹没敢搭理他,要知道贾东旭可在家呢!
“你干什么呢?”贾东旭暴喝道!
“喊什么?!你有事儿吗?!”程长河也不甘示弱,回瞪道。
贾东旭立马软了:“我是问程哥你找我有事儿?”
程长河说道:“那个最近手头不宽裕,找你借个五万块,明儿下了工还你。
“怎么?不愿意?!”
“哪儿能啊……”贾东旭陪笑道,说着抽出五万块递给程长河。
街溜子心满意足地吹着流氓哨走了。
贾东旭一跺脚,喊道:“作孽啊!这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