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们看着自己手中的风筝很是满意,虽然他们做出来的风筝形状奇怪了点,却也也是第一个成品,而且亲手劳动获得的成果自然欢喜。
“好了,看看喜不喜欢?”鹿蜜把手里的风筝递给洛珍,竹片锋利却也没敢让洛珍自己动手做,上面的颜色图案是她握着洛珍的小手画的,最后还教小家伙在上面写了她的名字。
“谢谢神使阿姐!”洛珍惊奇的看着手里的风筝,不敢相信只用竹片和鱼皮就能做成这样漂亮的东西,她很喜欢的。
鹿蜜也看了看其他幼崽的风筝,有问题的就亲自动手改改,以免飞不起来白白杀了崽崽们的热情。
很快族人们就发现部落里有一处天上高高飘起了很多奇怪的“鸟儿”。
鹿蜜看着玩的兴高采烈的幼崽们心里也开心,感觉到衣服被扯住,低头便迎上女娃娃疑惑的小脸。
“阿姐,为什么要用线绑着它们?”洛珍看着自己手里的漂亮风筝,一直没有拴线。
“因为不能让它们飞走了,是不会吗?要不要阿姐帮你?”
洛珍闻言搂住那只风筝有些犹豫。
“你看他,也可以那样玩。”鹿蜜看出来小家伙不想让手里的风筝上天,指了指那几只举着风筝疯跑的幼崽,“或者那只看就行,你想怎么玩都行。”
玩具而已,它们的存在便是取悦人类,自然是要怎么开心怎么来的。
洛珍点头,只安静的站在原地抱着自己的风筝,看着其他幼崽玩闹,不时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兽父,她从小到大身边都不曾离人,自己一个人在神使阿姐身边还是有些紧张的。
雌性幼崽乖乖站着,旁边的其他幼崽也想来找她玩,只是家里的大人叮嘱过不能接近雌性幼崽,雄兽崽崽活泼好动性格莽撞,玩闹时也没有分寸,族人们也怕他们会伤了雌性幼崽。
鹿蜜看着没有说话,部落后代的教育问题不可能一蹴而就,任重而道远啊。
雄性幼崽们疯跑着,迎着寒风也一点不觉得冷,嘴里哈出的薄雾碎在空气里,慢慢消失不见,有些幼崽觉着无聊了拿着风筝打架,没过多久就有挺多幼崽的风筝断线跑了,有人去追,有人哭丧着脸重新做。
“阿姐,我想放飞它。”洛珍把手里的风筝举起来递给鹿蜜,眼神不时往天上瞟。
“好。”鹿蜜温柔的为她拴上风筝线,跑着把风筝放飞到天上,这才将轴线递?给小家伙,蹲在地上教她怎样控制。
“怎么了?”鹿蜜看见洛珍一直在揪着风筝线,以为是线缠上了。
洛珍好像做错事一样眼神有些躲闪,紧紧捏着线轴似乎不太敢看鹿蜜。
“阿姐,我想放它去天上。”洛珍不舍得把手里漂亮的风筝拴着,她觉得这只“小鸟儿”就该自由自在的飞在天上。
鹿蜜闻言一愣,并没有想到小家伙会这样说,顺着洛珍视线看着天上一只断线的风筝。
兽人们对雌性幼崽的保护起意是好的,只是这保护对她们来讲也是一种牢笼。
“好。”
鹿蜜接过轴线扯断,搂着小洛珍看着天上自由了的鸟儿。
“王。”王子安洛和平河牵着小公主恭敬行礼。
面容华丽的海族雄兽破水而出,乌黑的湿发落在肩上滑下锁骨,冷傲的双眼看向岸边沙滩上乖巧的小雌性。
“叫什么名字?”这只干瘦的小幼崽就是他那小表妹?怎么瘦成这样。
男人声音微冷,海中的贵族伸手拿起干兽皮擦拭脸上的海水。
“安岁。”安岁小步后退,看着那只高大的雄兽有些害怕。
“这是我们部落的王,就像祝希部落的首领骨炼一样,他也是咱们大哥,岁岁不怕。”安洛蹲下来安抚着安岁,安岁有些胆小,祝希神使说过和小家伙讲话要蹲下来平视,这样可以降低小家伙的戒备心。
安岁紧紧抓着王子哥哥的衣角,小心偷看那只雄兽,冷不丁的和正在看她的王对视一眼,吓得缩回安洛身后。
探盏:“……”
他什么也没干。
“大哥……”安洛也哄不好她了。
“先带她去休息。”
安洛唤来两只跟着去接安岁回来的雄兽带小家伙去她的房间,雄兽们在出发去接安岁之前就已经为她准备好了房间和贝壳床,只是平河现在却有些担心那床大了些,小娃娃营养不良,长的还是太瘦小了。
“大哥,为祝希备些谢礼吧,我们借住的时候许下的。”
探盏挑眉看向安洛,他们离开时是带了很多珍珠贝壳的,都用完了?
平河和安洛向探盏讲述了他们在外面的经历和发现。
“那群人杀完了吗?”听说安岁受的罪后探盏眸光冰冷,难怪那只雌性幼崽这么怕人。
“都杀了。”当时发现安岁后他和平原他们就没忍住怒火,直接把人全弄死了。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比他预料的要晚太多了。
“是番纳族的人把我们拦下了,王子还受了伤,幸好祝希部落愿意收留我们这才能活着回来。”平河提起番纳部落面上就露出厌恶。
“番纳不是一直在忙吗着打仗?”探盏还记得前些日子有鬣狗来问他们要不要加入番纳,还大放厥词说如果他们不加入就是荡平海府。
安洛心里清楚是海府消息出了时差,跟探盏讲了一遍他们在祝希部落发生的事。
“两个神使?”探盏眸色严肃,兽神大陆怎么会一下出现两个神使,还都降临在了祝希。
“就是两个,现在他们弄丢了一只,还有一只在部落里,神使们都很强,为祝希带来了很多好东西。”
“首领,这是短匕首。”平河把自己私下里花了大价钱和祝希勇士换的短匕交给探盏。
“短匕首?这是石头做的吗?”探盏接过匕首试了试,不像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