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预言会出错吗?”鹿蜜有些紧张,刚刚她好像看见骨炼喊古苏“王”,可是古苏之前说过她不是很想称王的,不对,不是很想?这是想的意思,只是想法不强烈,是她忽略了。
如果按照预言,古苏将会是祝希的女王,甚至不止祝希,她看见的画面里有很多不认识的雄兽都穿着祝希部落才有的盔甲。
“得看预言画面主人的想法,小鹿你刚刚看见苏苏了吗?她回来了吗?”雌巫有些焦急,。
“阿婆放心,苏苏最后和我们在一起的。”
骨炼安顿好烛幽即刻赶来祭坛,刚到就听见雌巫在问鹿蜜,神使能预言他并不觉得奇怪。
“我们会和古苏见面,只是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回部落。”鹿蜜两句话概括出大家现在只想知道的信息,“骨炼,你去告诉烛幽,他们会见面的,古苏也很安全,让他先安心冬眠。”
刚刚看见的画面太多令她疑惑的地方了,鹿蜜一时也不敢跟雌巫还有骨炼他们讲,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安抚族人的情绪。
烛幽在热泉身体已经软了些没有那么僵硬了,脑海中的对睡眠的渴望却越来越浓,蛇兽双眸一刻不离那入口。
直至骨炼带来古苏会活着而且他们会再见面的消息,烛幽再也撑不下去了,毫无防备的直接在骨炼面前沉睡过去。
骨炼看他这样不禁轻叹,在烛幽还是流浪兽时骨炼就和他打过交道,流浪兽的戒心远比群居的兽人重,独居在危险重重的兽世大陆,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烛幽如今为了古苏竟这么快就适应了族群生活,而且如今竟这么信任他。
这两只小雌性仿佛自带神力,将他们这些看似永远不可能一路的兽人紧密联系在一起,也将族人们的关系拉的更近了。
骨炼将已经不省人事的烛幽背回他和古苏的山洞,往年烛幽都是自己找安全的深洞冬眠的,冬眠时兽人最是脆弱,连幼崽都能将他们杀了,烛幽在他面前睡过去,足见他对祝希以及对他的信任,骨炼知道,因为那两只小神使,他们之间也已经有了丝丝缕缕斩不断的亲情了。
骨炼将烛幽放在山洞石床上,命人看好神使小院,烛幽既然相信他,那他就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烛幽似感受到周围熟悉的气味,黑蟒睡的越来越深,体温也慢慢降低,整条蛇逐渐僵硬。
鹿蜜将预言到古苏会回来的消息传出去,部落里族人也都安下心来。
骨炼重新安排了小队出去寻找古苏,同时加强防御保护好部落里的族人。
“首领,我也出去。”沉野自古苏不见之后一直留在部落里替骨炼安排大小事务,可心早已飞出部落了,如今那蛇兽也冬眠了,可古苏依旧一点消息都没有,白虎早就心急如焚了。
“寒季危险,雌巫不会同意的。”骨炼知道沉野是雌巫唯一的儿子,之前他去驼迷森林带队历练时老人家就一直记挂着。
“首领,让他去吧。”雌巫牵着鹿蜜走过来,“古苏神使是为了我才会出祝希部落的,让沉野去寻,我也安心些。”
派出去的那些勇士也都没有沉野实力强,骨炼作为族长不可能抛下部落,烛幽又在冬眠,如今和他们实力相当的也就染晏了,狐兽早已带着队伍去寻找古苏了,只是也一直没有半点线索。
“阿婆,古苏的事和你没什么关系,神使的身份就决定了我们一定会经历这种事。”鹿蜜宽慰着雌巫,她不想让古苏的失踪在雌巫阿婆心里留下心病,“可以让沉野去找古苏,他实力强,多一个人也多一分希望。”
鹿蜜也很担心,其他部落也都虎视眈眈,他们既要防止其他部落先找到古苏,也要防止他们偷袭祝希部落,必须要留足够兵力守护祝希部落,这是苏苏拼命守着的温暖,苏苏还会回来,她不能把这点温暖弄丢了,不能让苏苏回来的时候没有家了。
见她们这么说,骨炼点头同意。
沉野是打算直接去远一点的地方看看,勇士们知晓后为他准备了一袋食物和一些厚衣服。
“风雪会越来越大,寒季的危险马上也要来临了,你一定要小心些,找到苏苏以后一定要照顾好她,一定要平安回来。”雌巫拉着自己的儿子叮嘱着。
“大巫放心。”沉野给骨炼行了个礼,示意他一定要照顾好他父母。
男人变成白虎,将装着衣服食物的袋子背着,扭头看了一眼门口相送的族人,白虎大步跑远,身影消失在漫无边际的冰天雪地中……
雪白的世界中,披着厚重兽皮的女孩漫无目的的走着,她心中有目的地,只是却不知路在何方。
凌乱的发丝散出来,不时轻拂过她的额头眉眼,挽着发的紫色藤蔓察觉到古苏心中的烦躁,懂事的伸出细长的如触手一样的分支,轻轻的将那不听话的发丝都给收进去缠好。
古苏有些无措,一连几日的雪早将黄鼠族之前带她走过的痕迹掩埋干净了,她只能漫无目的的凭感觉走着,偏偏她还是个路痴,无奈抬手看着腕上的紫藤。
“你知道回祝希的路吗?”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古苏的声音已经变得很沙哑。
刺骨的寒风吹过裹得严严实实的古苏,女孩把已经染上些许脏污的披风给裹得更紧了些。
听见主人的话,森祭神藤几缕细嫩的分支左右晃了晃,似兽人摇头一般。
小布兜里鹿蜜给她准备的食物两天前已经吃完了,这两天古苏只能自己狩猎,好在森祭听话,见附近有小动物就抓来。
因为没有带燧石,附近也寻不到,而且没有干木,古苏只能像野兽一样吃生食。
“森祭,藤蔓可以吃吗?”古苏记得森祭在杀那些黄鼠族雄兽时是召唤出很大很多的藤蔓的,如果可以吃就好了。
森祭听古苏说想吃他,当即摇头,讨好的蹭了蹭她的手背讨好她,生怕她一个不开心把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