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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无玥感受手心的温度,思绪从“故事”中拔了出来,那样的自己……他并不意外。

没有遇见夏笙,没有情不自禁,如今的他会一点点走向那个举世皆敌的结局。

但确实不一样,这一次他拥有了夏笙,那个故事不曾存在的人,他是否可以想成,夏笙为他而来呢?

手上力度加重,牢牢握紧那只手,他会抓紧,一定。

见两人之间好似没有人插得进去,夏悠握紧手心道:“即便你最后成全我,我还是讨厌你,尤其在你招惹哥哥之后。”

“我怕你又像那时候一样癫狂,我怕你拖累哥哥万劫不复,可这一次很奇怪,不光你的血灭月压制住了你的厄瞳。”

“就连我的轮回月都有意识,一切都是从哥哥的黑邪月有意识开始变化,我……我觉得不对劲,月珏绝对有问题。”

夏笙眸子暗了一瞬,低垂眼眸掩盖一瞬涌动出来的黑丝……

完全接纳小黑,是他的选择,在废人和风险之间,他选择后者……

宗无玥想起那晚的黑邪月,夏笙身体确实是废了,但却很古怪,黑邪月释放时并无虚弱之感。

夏笙没有说,他就没有问,如今……

揽住夏笙,两人身影消失。

太子的寝宫里,两人单独对视了很久。

夏笙声音有些淡漠:“宗无玥,你知道的,我不想成为废人,那样的身体……我完不成我想做的事。”

“可再给我选择,我还是会救你,关于小黑的事……我还没有弄清楚,以后我再和你说好吗?”

“撒谎,你没说实话。”

自从练了功法噬月,帝邪对他的影响渐渐变大,但这些……是他的选择,说了又如何,他不可能再次废了自己……

理直气壮抬头道:“撒谎又如何,我就是不想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强势的亲吻落下,夏笙无语,好吧,他还真能把他如何。

新婚之夜,留新娘独守空房,他却在别处乱来,真的是够了。

伸出手臂环住宗无玥,顺从的回吻过去,两人又缠绵到了一起。

夜半,一只有些汗湿的手伸出床幔,似乎想逃离,却被随后伸出的手,扣住骨感冷白的手腕拖了回去。

“你不说……我们便继续。”宗无玥低哑的声音

真是我了个大草,这个宗狗……太缺德了,居然用这种事威胁他。

士可忍孰不可忍,他要翻身做主,是男人怎么能被压。

似乎感受到了夏笙的雄心壮志,奔涌的黑线在静脉里流转,夏笙双眸漆黑,气势一变,翻身压制住了宗无玥。

坐在宗无玥腰腹,眼神目空一切,好似睥睨所有。

夏笙嘴角勾起一抹邪意弧度,低垂眼眸看着宗无玥道:“你很放肆。”

这种眼神……围杀傀神那天,宗无玥也见过。

凤眸幽深,凝视身上的人儿道:“滚,你不是他。”

夏笙似觉得好笑,起身躺到一边道:“你凭什么肯定我不是他,你又凭什么肯定你喜欢的是他?”

宗无玥拧眉:“说清楚。”

“我偏不说,你还要做下去吗,我可以奉陪。”

宗无玥没再说话,但厌恶的气息夏笙感受的很清楚,脸上的笑容忽然就不见了,黑线遍布床榻,死死禁锢宗无玥的全身。

夏笙枕着宗无玥的手臂,把人摆出一个搂抱他的姿势。

这才对上宗无玥的凤眸再次露出笑容:“我不喜欢别人反抗我,你最好听话点。”

宗无玥是什么人,哪里可能受威胁,内力不断绷断身上的黑线,伤到自己也不管不顾。

不知道想到什么,夏笙哼笑,似乎有些愉悦。

当着宗无玥的面,黑线割开了自己手臂,血液奔涌……

宗无玥脸色狰狞,杀机四溢道:“你找死。”

夏笙一点不怕道:“你乖点,什么事都没有,要不然我就自残给你看。”

生平第一次宗无玥被人轻易拿捏,只因为他伤害的是他最在意的人,满心戾气无处释放,厄瞳都被激出来了。

夏笙轻笑,撤走所有黑线,上前抱住宗无玥躺下,指尖轻抚红色的重瞳,也不说话,摸了一会手指落下,气息绵长睡了过去。

宗无玥厄瞳渐渐消失,凤眸暗沉,盯着床顶久久无眠。

翌日。

夏笙睁开眼睛,亲了宗无玥一口道:“早,快起来,昨日就没露面,今早一起用个早膳。”

宗无玥什么都没说,起身穿好衣服,带好面具,跟在夏笙身后,偶尔打量夏笙的目光有些异样。

正殿,人早就聚齐,见到夏笙道了,同时齐声道:“参见殿下。”

“嗯,都坐,本宫身体虚弱,没在你们院子留宿,你们不要多心,既然嫁来东宫,你们就是他们主子,没人会嚼舌头。”

安冷音捏着眉心道:“昨晚喝大了,殿下来了我也伺候不了,不来挺好。”

夏笙含笑:“你倒是能喝,本宫听说一帮江湖豪杰全被你喝趴下了。”

“哈哈哈,那当然,殿下可不要忘了本当家……臣妾的出身,喝酒就是小事。”

“无妨,不用拘泥礼仪,有外人你就装一下,在东宫不需要一口一个臣妾,你住腻歪想回晴鸣山,跟本殿说一声即可。”

安冷音满眼笑意道:“好,知道了。”

北宫馨见两人相处,眉眼微动道:“殿下,您身体虚弱,臣妾早上炖了羹汤,可要用一点。”

夏笙一视同仁,同样笑道:“端过来吧。”

北宫馨这才舒心一笑,让婢女端了过来,打开盖子香味扑鼻,夏笙道了一句:“好香。”

低头喝了起来,雁翎,夏悠,云溪满脸错愕,怎么会……

那汤是菱竹所做,对身体好是不错,但夏笙不喜那个食物,从来不吃。

别人不知道,夏悠,雁翎这些老人岂会不知。

难道是为了安抚北宫馨,区区战败国公主,何至于委屈自己?

围拢好新婚妻子,用完膳就让人各自回宫,上朝的机会被罢了,他也该用点手段了。

想着各处的脉络,夏笙坐在主位喝茶,指尖有节奏的敲击桌案。

夏悠竟然觉得哥哥有些陌生,脸上带着不安道:“哥……你不是喜欢菱竹,为什么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