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时,宁兮儿又抓着郑业实战教学。
郑业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被宁兮儿臭骂一顿,这才集中注意力。
直升机停靠在,荒境和最近县城—平远不远处的山坡。
宁兮儿将直升机收入空间,和郑业分乘两匹快马,先到平远。
谢准等人,还是流犯身份,出来打听消息,不算容易。
倚仗魏寻芳和秦远,或是村长外出打探,都不如宁兮儿方便。
离开荒境前,已然得知,薛临即将调任平远......
宁兮儿料想,若廖月明知道,定然不会无动于衷。
当初在永宁建造酿酒作坊,既有帮助当地百姓之意,也有扶持、支持薛临的意图......
薛临既然都走了,廖月明的商业版图,应该也会有所转移......
靠近城门前,宁兮儿将马匹和郑业都收入空间......
隐身入城,直奔县令府衙。
去的路上,和北疆一样,因为离边境较近,主街没有执行宵禁......
行人不少,宁兮儿能听见百姓的议论。
其中,自然不乏对新任知县薛临的言论。
宁兮儿驻足听了一会儿,都在预料之中。
太子的人,把持平远这座边境小城这么久......
与悍匪一道,为了完成刺杀谢准的任务,可以放任死囚,组织山匪一起刺杀.....
其德行、品行,可见一斑。
其治下的民风,也不敢多做奢望。
路过的百姓,谈及薛临,少有谈及他的爱民如子,抗击瘟疫的功绩与作为......
神神秘秘,揣测薛临的靠山是谁。
有人说薛临蠢笨,从永宁那么好的位置,往边境调......
别人都是往高处走,只有他,往“低处流”......
还有的人,说薛临是大智若愚,神秘地指向荒境方向......
说解决荒境那位诚王,才是当下最好的成绩。
宁兮儿一笑置之,颇有点同情薛临......
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在永宁时,百姓良善,不合地利......
因为在他们进入荒境途中,被人散播了瘟疫,差点生灵涂炭......
现在自己不怕麻烦,还主动请缨来平远......
只是这里的百姓,在前任荼毒下,未必能支持他施政......
隐身穿过县衙,来到后院。
几间房子的小院,其他屋子里灯都熄了,只有一间还亮着灯。
窗纸映照,倒映着两个人的侧影。
宁兮儿弯唇,悄然走近。
屋内。
低沉的声音响起,“还是没有声音吗?已经离开三日了......”
另一个声音稍稍轻缓一些,听起来也分外熟悉。
“还没有,我也用了信鸽传信,让京城的友人帮忙打听......”
是薛临和廖月明的声音。
他们果然,重聚在了一起。
薛临声音里透露着忧虑,“这个月,京城的邸报都没有来,恐生事端......”
朝堂的事,廖月明虽不参与,但他伙计众多,也会关注。
廖月明安慰薛临,“大人放心,明天京城的信鸽应该就会回来......
王妃定会没事!咱们先安心等着!”
如果说,原主亲人,是宁兮儿必须肩负的责任......
谢准是宁兮儿,为了替原主报仇,选择接近......
但薛临和廖月明,是宁兮儿真正意义上,自己的选择。
事实证明,宁兮儿的眼光并不差。
这两位都值得托付和信赖。
宁兮儿的隐身和空间,暂时不宜让过多人知晓,宁兮儿没有现身......
但知道他们已经抵达平远,心里也好知道,谋算的筹码。
宁兮儿又在檐下站了一会儿。
从两人谈话得知,薛临将夫人和女儿都接了过来。
廖月明在永宁的制酒作坊,已经顺利投入运转,并且已经开始正常盈利了。
他这次过来,既带了充足资金,也带了熟练的管事、伙计,方便有用上的地方,拓展商业。
宁兮儿听完,不禁莞尔,正合她的心意。
抬头看天,天幕已经彻底漆黑......
谢准,应该已经睡了吧?
忽然有几分归心似箭的意味。
隐身出了城门,策马疾行,离荒境还有很远的距离,突然看见一道身影......
突然从夜色中跳出来,神情激动,吓了宁兮儿和马儿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