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亲信,听见宁威呼唤......
通过刺入虎口等方式,让自己快速清醒。
“侯爷!”
几人跃入灵堂。
“去请大夫!”
宁威吩咐。
“是!”
两名亲信拱手,迅速离开。
一人留下,其余人守在门外。
这名亲信走到宁威身边,主动请罪,“侯爷,是小的们不察,被人算计......”
宁威沉声,“可看到什么阴影?”
亲信答:“没有,当时兄弟们一直留意周围动静......
若有可疑,不可能同时悄无声息倒下......”
宁威眉心紧蹙,点头不语。
意料之中,更加证实了先前的猜想。
“呃......”
陈玉虹不停滚动,口中不住吐出泡沫。
到底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生下四个孩子......
即便宁威俯瞰,眼中尽是嫌恶,还是蹲身检查陈玉虹口舌......
担心她将舌头咬断。
索性,陈玉虹没有任何吞咬动作,喉咙里仿佛即将干涸的枯井,不停翻涌,冒出白沫......
眼睛大睁,却一个字也发不出,只能痛苦发出含混声音。
“说话?你怎么了?”
宁威大喝,试图让陈玉虹清醒。
可是陈玉虹,喉咙依旧不断翻滚,发不出一个音。
身体不停颤抖,仿佛寒症突然发作,宁威以为她冷,吩咐亲信去取被子来......
亲信迅速回来,可依旧无济于事。
宁威掰起陈玉虹一只手,将她的手指放在手心,吩咐道,“怎么回事?你写下来!”
陈玉虹似乎朝宁威方向看了一眼,看样子,能听明白宁威的话。
只可惜,她已经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
谢准体内,陈年沉淀的毒素,宁兮儿注射足够多。
让她也感受一下,母亲的痛苦!
宁威终于察觉出一样,仔细地检查陈玉虹的手臂和躯干......
发出指令,让她动一下。
但陈玉虹只能转动眼珠,除了抽搐,什么也做不了......
宁威问,“是不是有人害你?”
豆大的泪珠,从陈玉虹眼中滑落。
可是她连简单的点头动作,也做不到。
宁威似乎察觉到,陈玉虹仅仅能眼珠转动,无法做出其他反馈......
因此,宁威说,“我来问。如果我说的对,你就朝上看......
如果说的不对,你就朝下看......”
陈玉虹不住颤抖,宁威终于伸手,保住她被被子裹住的身体,抽搐的幅度小了一些。
宁威问,“你这样,是有人害你?”
陈玉虹艰难地往上翻眼皮。
宁威又问,“你看见凶手了吗?”
陈玉虹将视线转向下方。
宁威继续,“他还在这里?”
陈玉虹口里白沫渐少,看得出来,依旧痛苦。
但她似乎愣了一下,眼睛既没有往上,也没有往下看。
宁威试探问,“你不清楚他在不在?还是你看不见他?”
陈玉虹抽搐两下,努力将视线往上。
宁威忖度,心里大致有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他是否刚刚出手,害的你?”
既然是人为,宁威回想,只有刚刚他转身的片刻,陈玉虹不在他的视线范围......
并且立即发作。
陈玉虹忍住痛处,视线原本低垂,努力朝上方看......
宁威顿时了然,心里关于先前的猜测,也越发确定。
陈玉虹终究抵挡不住浑身蚀骨般的剧痛,昏死过去。
大夫先被带回来,宁威吩咐,立即查看。
眼下府中已经没有额外人手,实在不宜分散人力,到旁屋治疗......
因此,即便人仰马翻,即便情况诡异,大夫还是被安排在灵堂,直接给陈玉虹看诊。
隔着帕子搭脉,大夫探了又探。
有检查陈玉虹口鼻,担心误诊,用银针将陈玉虹刺醒,但陈玉虹依旧发不出声音。
根据大夫指令,判定情况,基本与先前宁威察觉出的,一般无二。
彻底检查完后,大夫担忧地跪倒地上。
宁威承诺,不会责怪、报复他的诊断结果后,大夫才敢说出论断......
陈玉虹彻底失去了说话功能。
大夫是京名医,见多识广,从陈玉虹呕吐物中,辨认出造成陈玉虹哑掉的罪魁祸首......
是宫中御药房锁产,最厉害的哑药。
原为惩治宫中内外勾结的宫女太监,防止他们泄露皇宫秘密......
暂时无药可解。
宁威面色凝重,问大夫,为何陈玉虹会全身抽搐,四肢无法控制......
大夫叩首回答,陈玉虹慎重剧毒。
通过诊脉,放血后检验,银针骤然变色,不仅是毒,还是剧毒......
宁威追问,“可有解法?”
即便看在两个儿子的份上,他也会尽力救治。
大夫沉默后回答,“即便能缓解,但毒素已入肺腑,游走四肢......
今后恐怕都不能行走,活动四肢了......”
难怪宁威看见陈玉虹转动眼珠的,觉得异常又熟悉......
直到此时,他终于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他的发妻,沈凝。
她从前的病症,不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