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哇!你们走你们的!”
一旁的监兵,发号施令。
被抬在担架上的孙佐,一句话没说。
只是,眼神如毒蛇一般,死死盯住谢准周身。
郑业、许公公不露痕迹地落到谢准身后。
身边还有宁兮儿,玄风等人,将谢准身边围成铁桶之势。
担水,有什么好看的?
没有人比宁兮儿更清楚,孙佐此刻的情况。
当时仓皇逃走,肯定是找最近的地方寻医......
宁兮儿勾唇,她亲自动手,就没有能救下的人!
不能人道,对任何男人都是奇耻大辱。
更何况,当时孙佐看海棠时猥琐的神情,一看就是好色之徒......
如此,身上症状更是不能容忍。
已经过去了大半日,骑马到平远,来回也不过半个时辰......
由此可见,已经是下了诊断。
断无好转可能,所以兴师动众,这才领着这么多士兵,想要找出始作俑者。
守兵们齐齐外出,阵仗很大,惊动了严朗。
严朗亲自走到孙佐身旁,孙佐连往日虚伪的寒暄都懒得装,语气之盛......
想必严朗也明白,若不让孙佐出了这口恶气,指不定要闹出多大动静。
至于找谁麻烦......
严朗也身负嘱托,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叮嘱孙佐旁边的人,小心行事......
意思是,杀一两人可以,但不可动静过大,造成暴动等不良影响。
他们走来前,交涉的这一幕,尽都落入流犯眼中。
距离虽远,但也能看清两人微动作。
严朗或身边监兵启唇,鞋准同事复述他们所说的话,如同站在他们身边。
宁兮儿惊讶不已。
郑业骄傲地解释,谢准懂得看唇语。
宁兮儿露出赞许表情。
谢准无奈地笑笑,叹息了一下。
不过是幼年为了自保,皇后去世后,先皇政务繁忙......
宫人看他是个瘫子,照顾不尽心,经常背后编排,用唇语交流。
意外也时常发生,为了自保,不让护国公府上担忧,练就过人耳力,学会了根据唇形辨认说话内容。
确认孙佐打算,许公公如临大敌,提醒所有人小心。
若是孙佐等人为难,暂且忍让,从长计议。
谢准却抬手,提醒宁兮儿,“他的目标,是海棠和星明。”
如此笃定,宁兮儿一想,瞬间明白过来。
当初孙佐在宁兮儿离开片刻后,古怪逃出......
谢准问宁兮儿,便知晓了大概。
宁兮儿此刻庆幸,幸亏当时没讲手法说那么清楚,否则......
以谢准在意的性子,定要拉着她洗手,洗破皮那种......
孙佐出事,是在对海棠动了邪念之后,当时众多人在场,气氛剑拔弩张......
当时孙佐可能想不明白,事后的肯定会联想到一处。
为何不是吊打他一顿,残害他的躯体,偏偏是然给他失去作为男人的权利!
事前,只能往海棠身上联想。
或许,他想要试探,是否与海棠有关。
又或许,他会联想到,当时房中只有他一人......
屋外周围情况,他肯定已经询问查证......
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如隔山打牛,怎样看,神神叨叨、似乎会些法术的星明,都看起来更为可疑。
这幸亏是孟义疼晕,否则当面交流,孟义说起凭空出现的鞭痕......
星明逼死无疑!
关于老道士,宁兮儿刚刚想出一绝佳妙计,肯定不能轻易废弃掉这个费心找来的“背锅侠”......
没了他,以后从空间调用物资,岂不又要处处遮掩?
想一想,都觉得累得慌。
至于海棠,将她受惊空间,暂时躲一躲,自然最安全。
但想到她单独一人,即便空间物资充裕,宁兮儿还是有些不忍。
于是将海棠拉到身边,分析里利害关系,询问她的意见。
是愿意躲到她的“包袱”里,还是与宁兮儿共同应对......
“奴婢,想要守在小姐身边。”
海棠声音清楚,十分坚定。
宁兮儿弯唇,往她口里塞了颗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