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鞭子入体的声音。
只可惜,只有郑业和宁兮儿能听见。
宁兮儿背对着郑业,守在门后,观察周围的动静。
监兵被抽的皮肤,很快皮开肉绽。
郑业又甩出另一鞭,抽打在另一个监兵身上。
将小楼楼从梦义身旁拎过来,单独放在脚下。
接着,专心“伺候”孟义和两个监兵。
“啪!”
“啪!”
......
简直是美妙动听的交响乐。
每奏响一个声音,宁兮儿与郑业就觉得心里的郁气,少了一些。
等到三人体无完肤,身上的衣服被抽烂......
宁兮儿担心郑业累,好心地递出一个水囊,让他补充点灵泉液。
但在郑业看来,仿佛一个水囊凭空出现,从空中径直飘到面前......
如果不是宁兮儿的声音,他绝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谢准喝完后,果然精力十足。
继续抽打了一会儿,宁兮儿从门缝看见,采石场起了骚乱,提醒他收手......
郑业这才意犹未尽的,收起了鞭子。
宁兮儿转身,将所有隔音棉收回空间。
从空间取出曼陀罗种子磨成的粉末,抹在小喽啰指腹、裤兜和鼻下......
将郑业连人带鞭子收回了空间,将孟义别在腰间的鞭子取下,塞到小喽啰手中,这才闪身消失。
采石场上。
其他流犯吃了窝窝头,先后出现呕吐、抽搐等症状。
监兵们事先知晓,所以有人发作时,没当回事,也没靠近。
但当流犯成片地倒下,现场没有一位主事的......
流民们纷纷跪求他们帮忙看看......
这才有人跑回去向严朗、孟义汇报。
周围监兵,纷纷靠近。
在监兵即将围过来时,宁兮儿适时从空间出来,带着郑业。
海棠等人围在一旁,郑业原本坐着的位置周围,围着玄风几人。
所以,两人离开和突然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严朗快步而来,蹲下检查流民情况时,看起来真有几分关心的意味。
严朗俯视全场,看看发病的对象,已经谢准这边毫发无伤,手里的窝窝头丝毫未动......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严朗铁青着脸,喝问负责发放窝窝头的监兵以及孟义在哪儿。
严朗虽然严苛,但自来到这儿,还从未大怒至此,上午的一鞭子已经让监兵们领教,此刻都胆怯不已。
最近的监兵小心禀报,说放饭的两名监兵找孟监军了......
唯唯诺诺的样子,和在流犯面前,简直判若两人。
发病的流犯,有的手里的窝窝头还没啃完。
严朗扯过来一个,放在鼻尖闻了闻,又撕下一点尝了尝,立即吐出,怒瞪全场监兵!
“把水给我抬来!”
严朗喝令。
旁边的监兵迅速跑动,将采石场中央,只剩桶底的一点水,提了过来。
严朗用手指沾了一点儿,送进嘴里,立即变色。
勃然大怒,踹翻了水桶。
“你们!”
严朗指着在场监兵,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在场所有监兵,纷纷低下头。
显然,没有一个人是不知情的。
这让严朗更加愤怒。
看向孟义营房,房门紧闭,现在对这边的动静,毫不在意。
虽然才来两月,因地处边境,严朗早已将情况摸清。
荒境干旱,盛产沙鼠,通过刚刚亲自尝试窝窝头和木桶里的水,分辨出里面混合有灭除沙鼠药的成分。
荒境一带,误食沙鼠药的情况不是没有,村长手里就有从临县请来大夫配制的成药。
严朗命令,让人立即去请村长,带着成药过来。
自己则转头,大步朝孟义营房走去。
村长很快被请来,一同过来的,还有魏寻芳、秦远师徒,以及刚刚酒醒的老道士星明。
村长见到场上倒成一地的流犯,眼神痛惜。
立即将手里的成药,分给没倒下的流民,让大家帮忙给发作的犯人喂药。
严朗一走,监兵们虽然心有余悸,但又恢复了趾高气昂的模样。
高工在上,站在一旁,半点没有要救人的意思。
王府、护国公府上的人,靠近的,也帮忙抬着倒下的流犯,帮忙喂药。
成药一颗不小,没有水,很难服下。
宁兮儿刚转头,星明立即凑了过来,假装摸怀里......
宁兮儿动用意念,他便配合地从怀里掏出两个水囊,交给村长。
村长神情复杂,看向他们这一边,但还是感激地接下。
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看得出,一边人全倒下,另一边全没事,其中肯定大有文章。
但凭着昨晚和今早的接触,以及对监军、监兵的了解,村长还是相信宁兮儿这一方。
“啊!”
忽然,营房方向爆发出凄惨的叫声。
上午一直跟在孟义左右撺掇的小喽啰,便孟义挥着鞭子打了出来。
“还跑!”
孟义追出门外,喝令对方。
小喽啰不敢动,被抽翻在地,抱头哀嚎。
孟义如叫花子一般的,身上的一幅成了破布条。
远远看去,还能看到皮肤上的血迹和红痕。
而与他亲近的小喽啰,此刻被打得遍体鳞伤......
采石场上的监兵们脸上满满是疑问......
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