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后,我和丫环们都已经吃过了。”
宁兮儿见他们不动,解释道。
护国公夫人性格爽朗,见是宁兮儿一番心意,便不再推辞。
亲自动手,将半只烧鸡撕扯开,给护国公递了一块,又给两位儿媳各递了一块。
大夫人、二夫人分别送到谢准、郑业手中。
因是长辈施与,不好拒绝,谢准、郑业便收下了。
剩下的,老夫人和大夫人、二夫人分别给家中人其他人分了些。
虽然条件艰苦,但大家脸上都洋溢着久违的笑颜。
“殿下,您说,这水里是谁下的毒?”
郑业一边咬着烧鸡,一边问谢准。
同样是在吃烧鸡,郑业吃得豪横粗鲁,谢准却吃得如诗如画,宁兮儿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冷不防,谢准一抬头,宁兮儿仿佛被抓包,别过了眼睛。
但耳朵却竖得尖尖的。
谢准似笑非笑,看向宁兮儿的方向,“本王树敌太多,委实也不知晓。这才不过半天,想必接下来的日子,定然也十分精彩!”
“宁姑娘......”
宁兮儿忽然被点到名。
王府和护国公的人,基于礼貌,还是称呼宁兮儿为王妃,但谢准却称呼她为宁姑娘。
宁兮儿赶紧转头。
“有没有后悔跟着我们同路?”
宁兮儿挺起身板,“相反,跟着你们,危险都在明处。”
就怕孤身在外,或是回到侯府,危险都是潜在的,更加触目惊心。
谢准浅浅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打猎的侍卫们回来,宁兮儿带着海棠等丫环一起,在野地里寻了些草药和野菜。
郑澄光、郑业经常在野地行军,自然知晓如何在徒手料理这些野味。
侍卫们将猎到的山鸡、野兔清理干净,用清水洗净,用枝条穿着,架在火上烤。
宁兮儿将草药捣碎,在白芷、甘草的陪伴下,给先前受伤的侍卫们查看伤口。
按照受伤轻重,宁兮儿解开他们原本包扎的伤口,敷药时,从空间取用药粉,覆在伤口处,外层覆上蒲公英等消炎的药渣......
这样的障眼法,就无需来回解释,哪里来的给这些伤患治伤的药粉。
都是大自然汲取,就地取材......
宁兮儿帮着敷药,白芷、甘草帮着重新包扎。
等所有伤患都被检查一遍,侍卫那边的烤肉都好了。
海棠、傲雪按照宁兮儿吩咐,用随地捡的、清洗干净的石头当料理台,在火上烤了些野菜,避免全程吃肉,油腻且上火。
当侍卫们按照主子们吩咐,给大家一一分到肉食,宁兮儿这边,分到了三只鸡腿、两只兔腿。
宁兮儿满意点头,慷慨地让海棠、傲雪将烤好的野菜,也分了一半给许公公、郑业,让他们自行分配。
宁兮儿让四个丫环根据自己喜好,自由挑选。
结果四个丫环总共分了两只鸡腿、一只兔腿,给宁兮儿剩下一只鸡腿、一只兔腿。
宁兮儿看见,给四人头上一人敲了一下,“以后,咱们每日朝夕相处,每日都这么你推我让的,累不累?”
海棠、白芷等,都默不作声。
“离开前,我让二哥在家中找到你们的贩卖文书,全部销毁。”
海棠、白芷等愕然抬头。
“意思是,现在开始,你们就不在时侯府的下人,你们是自由的。”
“今后,咱们是姐妹,是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那种!”
“小姐!”
海棠感动落泪,紧紧抱住宁兮儿的脖颈。
“油!油!”
宁兮儿吓得哇哇叫,生怕海棠将满手带油的手蹭到自己脸上。
傲雪也满眼通红,将宁兮儿、海棠抱了起来。
白芷、甘草性格沉稳,但眼中分明也有羡慕。
宁兮儿用空出的双手,将两人门襟一拽,五人跌撞一团,紧紧抱在一起。
“可惜了!”
老妇人看着笑闹着,如花儿一般的五个女孩儿,感慨道。
大夫人笑着点点头,满目温柔。
“可惜什么?”
二夫人摸不着头脑。
“弟妹,婆婆是说,可惜了咱们殿下,怎么会舍了这么好的姑娘......”
大夫人惋惜解释。
二夫人恍然大悟,想起了早上,大庭广众之下,诚王殿下出具给宁兮儿的“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