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旭正待发作......
宁兮儿松开轿门时,仿佛是不舍,拉住宁旭的手......
实则将他的手心捏了捏,提醒他稍安勿躁,提醒他忍耐。
这正是宁兮儿要的结果,成为一名弃子。
果然,当管事押着宁兮儿回到流犯队伍,宁旭赶上前来,从下人手中取下一个包袱,递给宁兮儿。
“妹妹,保重!”
宁兮儿眼中含泪,这是原主残存的意识发挥作用,难以抑制的感动和悲伤......
“哥哥,期待咱们早日团聚!”
“哟!这是谁呀?!”
宁威的马车刚刚离开,宁旭刚将宁兮儿松开,就见宁倩一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宁惜幸灾乐祸的口吻,“哎呀姐姐!怎么不过在牢里待了一日,脸就变成这样了?!”
宁旭将宁兮儿挡在身后,冷笑一声,唤出不远处的护卫。
除了携带侯府下人,他还带来了从军队带回的随身侍卫,个个身手了得。
“哥哥我正愁没地方撒气,真是瞌睡送枕头!”
解差首领见此处剑拔弩张,是侯府的家务事,赶紧催促着队伍出发。的
侯府众庶子、庶女们被宁旭的侍卫围住,包括他们带来的家丁、护院。
宁旭转身,本欲与宁兮儿告别一番,却见宁兮儿早已被拉回队中,遥遥地向他挥手。
流犯队伍浩浩荡荡,足有上千人。
押解的观察也有近三百人,宁兮儿夹至正中,走出几步,宁旭已经无法靠近。
宁旭不再纠结这一时功夫,冷沉着脸,命侍卫将这群庶子带到一旁。
宁倩、宁惜哇哇叫,“我娘不会放过你的!”
宁远、宁安也是一点没明白形势,气势傲慢,“现在放了我们,我们还可以暂且考虑,不到爹娘面前告你的状!”
“哦?”
宁旭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凑到两个庶弟面前,“昨天你们到了牢狱对不对?是不是还对狱卒说了什么?”
听见宁旭这番话,宁远和宁安骤然变色。
这个哥哥不好惹,而宁兮儿又此番下场,他们也拿不准宁旭此刻会做些什么!
柳氏、徐氏两位妾室生的八个孩子齐齐到场,一改刚刚吃瓜的态度,齐齐向宁旭求饶:
“二哥,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又不是来看笑话的,我们都是来送送姐姐的!”
“对呀!二哥,我们向来与姐姐井水不犯河水,你别误会咱们了!”
......
宁旭冷笑一声,刚刚他们见到妹妹脸上情形,那不加掩饰的得意,可是历历在目!
这还是他在身边,他和大哥没回来的日子,还不知道这些畜生怎么欺负妹妹的!
宁旭充耳不闻,转向陈夫人所生的两子、两女。
“兮儿说了,昨天是吃了你们送来的食盒,脸上才毁容了的......”
“而根据狱卒所述,食盒是你们送的,此刻即便剥了你们的皮,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宁倩等人瞬间变色,看清宁旭眼中的寒意,纷纷瑟缩几分,后悔今天好戏看得不是时候。
宁远、宁安纷纷辩解,“没有!不是我们送的!”
“我们只是让狱卒不要将任何人送的食盒送进去......”
“算起来,我们还是在保护姐姐!”
......
宁旭懒得与他们啰嗦,直接命令侍卫,将这一行二十余人,统统套了麻袋。
“给我狠狠地打!”
一时之间,官道不远处惨叫声,竟然比刚刚上千名流犯痛哭的声音,还要惨烈......
百姓们一个也不同情,一边散开,一边窃窃私语。
“打得好!听见没有,这些庶出的,合谋毒害嫡姐,王妃都要流放了,他们还趁她下狱,给她送有毒的食盒,让王妃毁容了!”
“真歹毒啊!要不是侯府大夫人病重,哪轮得上这群庶子庶女耀武扬威!”
“嫡公子打得好!要是我妹妹被人这么坑害,我指定要把他们抽筋扒皮!”
“你们瞧见刚刚他们的嘴脸没?以为王妃没人护着,王妃已经毁容,他们还纷纷上前取笑!”
“难怪小将军这么生气,这是大公子在边疆驻守,回不来。要是大公子在,指不定还要发作得越发厉害!”
“该!”
“对!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