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斑猫族长的催促下,帝颜歌也不好意思多留。
“那个……我有一个妖族孩子,要是有一天,他没地方去,能不能让他到你们这里来?”
光幕外,花岸在听到之后,眸中不由地露出震惊之色。
“外人?”
虎斑猫族长明显有些为难。
因为这只野猪妖的祸害,所以他们对外来妖有些排斥。
“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猫猫我可以勉强收下你的孩子。人类,你看起来很忙吧,猫猫我就不送你了。”
帝颜歌正欲走,突然又停下了步伐。
“这野猪身上的功法,你们也不要了?”
“我们妖族天生拥有祖辈的传承,此功法虽然强大,但我们更喜欢祖上传下来的东西。”
虎斑猫族长说罢后,那双金色的眸子,有些迫不及待地看着帝颜歌。
那其中的意思很明显,那就让她赶紧走人。
他们好走不送。
然而帝颜歌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将正欣喜地舔着爪子的虎斑猫族长吓了一跳。
“对了,还有……我在你们这里封印了一个人类。你们千万不要将她放出来。不过你们也放心,百年之后,她应该就不会再麻烦你们了。”
虎斑猫族长蹲在那里,有些不耐烦。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人类真麻烦。你封印那个人类的时候,我们族人早就发现了。我们才不会管人类的死活呢。”
帝颜歌终于放心多了。
她看着虎斑猫在那里抖啊抖的小耳朵,还是忍住了没去掐它。
然而,她刚出几步,又停了一下。
虎斑猫族长那只伸到一半的小爪子当即停在了那里。
“人类,你又要干啥?你有啥条件赶紧说,不要总是耍我们。”
虎斑猫族长那双看着她的金色的小眼睛尽是警惕和凶光。
看得帝颜歌都尴尬了。
“咳,我就是再问一下,你看我像妖吗?”
帝仞急道:‘小颜,你是我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妖?你身上留着你娘的神脉,所以可能有些返祖。’
还没等,帝颜歌再次询问。
虎斑猫终于忍无可忍。
“滚!喵!!!”
帝颜歌这才尴尬地走了出去。
在她走出去后,虚无之地的阵法,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虽然因为雷劫的事,这里的阵法毁了七七八八,但护着妖族,应该问题不大。
她拖着野猪一出来,就看到宫主幻天,毫无声息地倒在地上,而萧绝早已失去了踪影。
“幻天!”
虽然她早就猜到秀灵心那道封印的攻击力非常强。
但她依旧抱着几分希望。
直到看到幻天几乎毫无声息,她不禁有些失神。
‘小颜,你也别太难过。至少幻天死得没有遗憾。若有一天,我也离开了, 我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
帝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见帝颜歌如此难过,若有一天,他也离开了,那她该怎么办啊。
就在这时,幻天的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
就见他将碧玉簪子塞入她的手中。
“颜儿!我终于等到你了。你的东西我一直给你保管着,其实我早就想还你了。”
刚说罢这话,幻天的最后一口气便彻底消散。
帝颜歌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碧玉簪子。
不是她不救幻天,而是幻天的神魂早已消散。
这最后一口气,也就只能留一句话。
帝颜歌检查了下幻天的尸体。
“不对。幻天不是死于那道强大的攻击,他是被人打死的!”
帝颜歌在给幻天检查之后,又道:“难道是萧绝?”
但怀疑归怀疑,毕竟这也是她的猜测。
她将幻天的尸体收了起来。
毕竟他是幻樾的生父,总归还是带他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帝颜歌拖着野猪,腾云驾雾地回了仙宫。
在她不在的日子里,仙宫因为强大的护宗大阵,所以异常和谐。
就是总有声音,对水妍儿说三道四的。
认为她不配当她的徒弟。
不过这都是小事。
水妍儿毕竟是未来的仙帝,总要经历风雨,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以后怎么支棱起来。
帝颜歌先是找到幻樾,将幻天的尸体带给了他。
再将野猪扛到她的仙殿中,用了不少拳头,才让野猪将他得到的强大妖修功法吐了出来。
是真的吐出来的那种。
巴掌大的白玉片上面,占满斑斑血迹,还有可疑的口水。
帝颜歌嫌弃地用水冲了好几遍,才拿出一块布将块白玉片收起来。
光幕外,花岸看着那块熟悉的白玉片,面色有些发青,同时还有些意外。
果不其然,帝颜歌拿着白玉片,偷偷来到花岸的住处。
这时,花岸正同言蹊坐在一起,两人看起来其乐融融。
两人都没有发现帝颜歌正隐藏在暗处看着他们。
他们依旧在那里愉快地交谈着。
言蹊慈爱地看向花岸。
“小岸,我已经找到了适合你修炼的功法,以后你一定会成为强者,这样你便能保护爹了。”
话虽如此,但言蹊眸中的阴霾,那时的花岸哪里看得出来。
他只知道,自己终于有机会修炼了。
……
但光幕外的花岸,则是看得非常清楚。
他不敢置信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功法是义父给的,传承也是义父给的。怎么可能会是她? ”
光幕里面,言蹊还在那里给花岸画着未来的大饼。
“小岸,你放心。爹以后会倾尽所有,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好让你早日修炼大成,以后好当爹最有力的左膀右臂。”
那时还年少的花岸,在那里笑若灿花。
“爹,你对我真好。以后我定会报答你的。”
“那爹让你做什么,你定会答应吧?”
一句话,便暴露了言蹊的真实意图。
他这是要让花岸去给他做事。
但又不肯出血,所以只能给他画点大饼。
花岸傻傻地点头:“义父,只要是你说的话,我全部都会照做。”
言蹊当即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
匕首看起来极为普通,如同凡俗之物没有任何灵气,但仔细看来,上面竟有黑气划过。
但以花岸的修为,哪里看得出这把匕首的异处。
只是欣喜地道:“爹,这把匕首是送我的吗?它好漂亮。”
虽然匕首外形很普通,但在花岸的眼中,这把匕首是言蹊送给他的唯一礼物,显得弥足珍贵。
这时言蹊森然地道:“我知你能接近仙帝,我要你用这柄匕首捅她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