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深渊气息的过程非常低调，可以说是悄无声息。
那些从秘境大门散逸出来的黑色烟气，还没飘出几米远，就像是被稀释了一样慢慢散去。
这一发现，令在场的研究人员略显惊讶。
“浓度在降低？快，快来测试一下！”
“正在测，别着急！”
“确实降低了，已经降下危险值，还在持续降低！”
“是哪个办法起作用了？”
“不好说，可能是撞大运了。”
这群研究人员全神贯注地盯着秘境大门，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楚然。
毕竟压根就没闹出什么异象，就连楚然自己都得承认，这个技能比起自己其他的技能来说，简直太低调了。
他盯着看着那些不断消失的黑气，感觉自己就像是等着加油的车。
转念一想又不太对，加油要挨插啊。
晦气了！
【深渊气息已吞噬完毕】
这时，眼前跳出一条提示，秘境入口的深渊气息彻底被抽干净了，楚然留意了一下自己的技能数值。
【当前深渊气息127\/1000】
就这点儿？
“我还以为能一次拉满呢。”
楚然不免有些失望。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深渊研究院的人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结果就这？127点深渊气息？
没等楚然感叹完，旁边就传来一个如同做贼的声音：“学弟，你在干什么？”
楚然好悬没反手抽个大嘴巴过去。
“你有病啊？”看到满脸写着偷偷摸摸四个字的谢灵，楚然生怕他传染自己，往旁边走了一步：“我看看热闹，咋了，犯法了？”
“那倒没有。”谢灵笑着摆摆手：“你一出手，深渊气息浓度就降下来了，学弟，厉害啊。”
没等楚然回答。
那些研究人员也不再测试了，毕竟秘境入口彻底稳定下来，半点黑烟都没有，傻子都知道情况有变，深渊浓度又缩回去了。
严峰摘下护目镜，小声嘀咕：“真是怪事，研究秘境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反复横跳的深渊浓度。要不，咱们申请延长观察时间，在这里待半年？”
其他研究人员倒是松了口气，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严啊，事情解决了就是好的，我们搞不灵清的事太多了，要是每件事都观察半年，你老小子有几条命跟深渊熬？”
“我们是科研人员，那不得讲究求真求知啊？”
严峰摇摇头，没搭理同僚们，走向舒奇志：“舒老，这事儿您怎么看？”
舒奇志本来还在盯着秘境入口怔怔发呆，听到这话，他没好气道：“我能怎么看？我站着看！”
严峰被怼的一噎，尬笑了两声，心想老头你还挺幽默。
不过他马上就正色道：“深渊气息的浓度变化这么大，肯定有原因，舒老，您说会不会是有野外boss要刷新了？”
舒奇志没吭声，揉了揉眉心，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听到这句话的楚然心里一动，朝谢灵招了招手：“来，问你个事儿。”
现在连学长都不叫了。
谢灵自然也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说道：“学弟想问深渊气息浓度和野外boss的关联？”
“你很懂哦？”楚然颇为意外：“那就说说，深渊气息浓度跟野外boss有什么关联？”
谢灵清了清嗓子，“学弟应该见过深渊气息碎片，深渊气息结晶这种道具吧？”
“见过。”
楚然点头。
他心想，我不光见过，我转职还要用成百上千这玩意儿呢。
“这种碎片，结晶，是深渊气息的另一种存在表现，这类道具的作用，一是某些职业的转职材料，二是驱动深渊武器的能量电池。”谢灵缓缓说道：“换句话说，碎片，结晶，甚至是更高级的深渊气息宝玉等等，都是一种安全的能量。”
“但原初深渊气息不同。”
谢灵看了楚然一眼：“最原初的深渊气息，只有一种作用，那就是支撑深渊降临的‘权限’。”
“权限？”
楚然皱了下眉头，随即说道：“也就是说，不管深渊入口通过秘境降临，还是野外boss的出现，都跟深渊气息有关系？深渊气息的浓度超过临界值，就等于开启了某种权限，能够支撑深渊生物跟入口的诞生？”
“没错。”谢灵说道：“原初的深渊气息，就是干这个活儿的。野外boss可不是练级区那些臭鱼烂虾，通过深渊气息浓度开启的权限降临到蓝星，它们可不会像打破现世界限的皇者那样被压制力量。之所以管这些生物叫boss，只是击杀它以后，它会被蓝星意志掠夺一部分力量，变成海量经验值。”
说到这里，他又笑着提醒道：“还记得么，我说的理论。”
“力量的转移。”楚然淡淡道：“行了，我知道了，换句话说，有野外boss存在的地方，肯定就有原初深渊气息呗？”
“看来学弟对深渊气息很感兴趣啊，这是你的特殊技能？”
谢灵问出这个问题以后，立刻就解释道：“我没有探究你秘密的打算，只是单纯好奇，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那你干脆就别问。”
楚然摆摆手，最后看了眼平复下来的秘境入口，随即道：“就参观到这儿吧，我还有点自己的事要去办。”
“嗯？”
谢灵立马就警觉起来：“什么事？学弟别着急，我跟你一起去吧。”
“学长我好歹是六转职业者，遇到什么事了也能帮你一把。”
他说话的工夫，对着楚然甩了个组队申请。
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摆明告诉楚然，今天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我就是狗皮膏药。
楚然算是彻底明白了，难怪老顾安排这么个人跟着自己，这是怕自己跑路了，提前安插个眼线。
“随便你吧。”楚然接受了他的组队申请，然后就给方逸发了个消息过去。
“小方，上次你说的野外boss怎么事？刷了没有啊？”
没过多久。
方逸回复：“大哥，快了，你要来吗？”
楚然眯了眯眼，扭头问谢灵：“学府有去海城的传送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