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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听在耳里,气在心里,看孩子依旧苍白的小脸和脑袋上的大包,简直要疯了,可是她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发火,害怕再次吓到孩子,就抱着他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我的宝贝,妈妈不该将你放在家里!明知道那个畜生靠不住,我还想有他看着你就没事!谁知道... ...可是你明明不会骑车的,你为什么不让你爸爸帮你学骑?”

孩子弱弱地说:“可是你们吵了架,他丧着个脸也不理我,我怕我一说他又骂我... ...”完了,孩子担心地问,“妈妈,我怎么了?我听医生说我脑袋里有个啥,我不会死吧?”原来他昏迷中还是听见了医生的话。

安吉一听急忙安慰他:“你不会有事的,你就是摔晕了,输了液脑袋上的包就好了,很快就没事了!”

“可是我听见医生说我脑袋里有个啥是先天性的,好像要做手术... ...脑袋上做手术,我可害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安吉抱紧了孩子,眼里不停地流着泪,嘴里还在说:“没事的啊,我的宝贝!我们去大医院看看,吃些药就好了,你不用做手术的!”

孩子也哭了,母子俩的泪一起流个不停,可是这一幕被走进来的吴刚看到了,厉声骂道:“安吉你畜生吗人?对这么小的孩子说什么?他能懂吗?你是不是故意吓唬他的?”

安吉闻言,气得收住泪,厉声说:“吴刚你这个畜生我还没跟你算账,我说了孩子不会骑车,你不要给钥匙你怎么不听?他骑车你怎么不看着?孩子摔成了这样,你还怪我?你是吃屎的吗?”

吴刚气歪了嘴,铁青着脸,忍着气说:“医生说了还要去大医院看看有没有颅内出血,你就在这里逼逼叨叨跟孩子说些没用的就行了吗?”

安吉一想也是,顾不得再跟吴刚废话,看看孩子的液体也输完了,孩子的状态也有所转好,就叫来护士拔了针,将孩子抱到了医生那里问情况,结果医生的一席话让她的心瞬间掉入了冰窟。

医生说:从ct片上看,孩子头上的包主要是摔成了颅脑损伤造成的,有脑震荡后遗症是一定的,不过现在看不出有没有内出血,还需要观察,可是最大的问题是他脑子里有两块不对称的脑积水,这可不是摔伤后短时间造成的,恐怕是先天性疾病,也就是说生下来就有。问安吉孩子出生时是不是难产?安吉心痛不已地告诉医生:自己孩子出生时恰好婆婆去世,家里没有人照顾她,就提前预约了两名妇产科医生到家里接生,本来预产期还有七八天,可是婆婆死了,她受了刺激,早产了,那天她羊水先破,可是疼了一夜孩子依旧生不出来,医生不得已打了几针催产针,最后借助人力按压,到第二天早上才在医生按压下生下来的,孩子出生时哭声很弱,后来因为没人照顾,娘俩身体都很差,孩子从小到大更是摔过很多次,但一次都没有检查过,所以一直没发现孩子脑袋有病的... ...

医生叹口气说:按说现在的父母生的少,对孩子照顾的就比较尽心,可你们在城里工作,孩子摔了多少次,居然一次都没查过,这就有点问题了!也就是这积水到底什么时候长在他脑袋里的你们也不知道呗!不过按照医学原理,这病大多跟刚出生时的状态有关,也不排除后天多次摔伤形成的,可能刚开始不大的积水慢慢地积累起来了!最关键的是,他的脑袋里好像还有个阴影,拍的片子看不清楚是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有出血点,建议你们还是去省城做个核磁共振,那个看得清楚,省城大医院的医生医术自然也高,他们能给出比较精确的结论。不要在这里耽搁了,明天一早你们就去挂号。

安吉听着这些,心痛如绞,吴刚则为了避免让孩子听到更多,早就躲出去了,只剩下安吉呆呆地坐在医生面前,忘了自己接下来应该干什么。还是医生提醒她:“赶快领着孩子先回去吃点饭,赶紧给他吃药,完了明天一早就去省城看,别耽搁了,今晚注意观察,如果孩子有昏厥、抽搐等症状,要连夜送医院。”

安吉才如梦初醒地站起来向医生道谢,出门缴费取药,找到吴刚和孩子回家。走在路上,她抱着孩子,心里犹如万箭穿心,可是面上不能流露,云淡风轻问孩子想吃什么?

孩子说想吃肉和汉堡,安吉急忙答应着,就去不远处一个汉堡店里买了汉堡,然后又去肉铺子买了肉,回家做给孩子吃。

此时的她,满心里再也无暇顾忌吴刚的卑鄙行径和可恶嘴脸了,只有儿子是她唯一的牵挂,她必须要尽快救儿子于水火之中,她已经将孩子这埋藏在身体里的隐患耽搁了七八年了,千万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只盼今晚安然无恙,明天到省医院顺利挂号,然后查不出什么大毛病!甚至确诊县医院的检查是误诊!

给孩子吃饱睡下后,安吉才跟吴刚商量:“孩子无论查出什么病,他头上的包总是那个大孩子骑车摔的,我们也要找他们家长问问,要他们承担一点责任的。”

吴刚未置可否,安吉还是拉着他去了隔壁院子里,从别的几个孩子的嘴里问到了情况,确定就是那个孩子骑着车疯狂转圈才摔伤了自己儿子的,然后他们又打听到那个孩子的家,就上去敲门了。结果开门的是个女孩,说是那个孩子的姐姐,安吉简单说了情况后进了门,那孩子也在,看到他们后有点心虚地缩在一边,鬼鬼祟祟的看着他们。

但是他们家长不在,说是上班去了,安吉便让那个女孩打电话给家长,那个显然已经上了高中的女孩在电话里说:“你们儿子闯了祸,人家家长上门了,你们管不管?”

不知道那边说了啥,那女孩挂了电话对安吉他们说:“我爸在乡镇上回不来,我们在单位上,等他们回了问清楚了再说吧。我一个学生也干不了什么,就不留你们了,你们请便吧。”

安吉和吴刚一看如此,也就不好说什么,就跟女孩问了她爸爸的电话就告别出来了。

吴刚还幸灾乐祸地说:“我就说,小孩子玩着摔的,你找大人做什么?人家轻了无非就是推三阻四,重了还会骂你。还不是白白讨气受!”

安吉一看吴刚这窝囊废草包的嘴脸又犯了,怒斥道:“我就说要你这窝囊废干嘛呢?原来就是跟我唱对台戏的!小孩子是无辜的,摔伤了人不负责任,大人是监护人,能逃得了关系?你家孩子要是把人家孩子摔了,你看人家大人不找你!”

吴刚臊红了脸,嘴上依旧不饶:“那我看,你放着孩子的病不管,能闹出什么来!”

安吉怒斥道:“要不是你在家待着吃屎,不管好孩子,他能摔着?”

吴刚伶牙俐齿地怼道:“大夫都说了是先天性疾病,你吃了屎赖到别人头上?”

安吉气急了,口不择言:“你没吃屎的话,先天性疾病能让孩子头上鼓个包吗?他今天都摔晕了,你居然还赶着他去医院!拍片室里孩子都吐成那样了,你还让他站着!最后孩子都晕过去了,你还不让我抱着去病房!你这黑心贼是狼转生投胎的吗?”

吴刚看吵不过她,黑着脸一甩手往前走了。剩下安吉在后面骂骂咧咧,更多是骂给自己听:“这个窝囊废耷拉头!我怎么眼瞎了找的这个吃屎的狗!别人面前没本事,充好人,就会跟我恶!这个狗杂种咋早点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