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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婷渐渐恢复神色,看向儿子恍恍惚惚地说了句:“那你们若是能在一起,对你岂不是……”

她没说完,但宫北泽明白母亲的意思。

“妈,您之前自己说的,不屑于用联姻去稳固我的位置,怎么现在又动了这心思?”

“我……我这么说的前提当然是你们两情相悦,而不是为了利益去粗暴联姻,这能一样吗?”

“两情相悦更不可能,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说到这个话题,方婷脸色又露出几分不悦,“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可你喜欢的……”

话说一半,宫北泽的手机响起。

“妈,我有电话,等会儿再说。”

见儿子明显逃避的举动,方婷只能在心里无力地叹息,任由他去。

电话是封墨言打来的,一接通,那边就问:“在哪儿?”

“怎么了?”宫北泽觉得奇怪,元宵佳节,问他在哪儿,他当然是在家。

封墨言笑着问:“有空切磋国粹不?”

“现在?”宫少一听打麻将,来了兴致,二话不说地答应,“可以啊!你们在哪儿?我在老宅。”

“我也在老宅子,那隔得不远,你赶紧过来。”封墨言刚交代完毕,身旁的娇妻连连提醒,“让他带上贝蒂!一定要带!”

封先生语音含笑,“听见没?我老婆让你带上那老外一起,那你回去接她估计得晚点到了,赶紧的。”

挂了电话,宫北泽还没想好是不是带那麻烦精一起去,就见原本在户外后庭打电话的小洋妞,兴高采烈地跑回来,举着手机:“千语说,约我们去……打牌,说是你们国家特有的玩法,叫什么……马强?”

“……”宫北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纠正,“是麻将!麻将!”

“对对,麻将!走吧,我们快点出发。”

宫北泽被她拉着衣袖往外拽,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

那两口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这老外都不知道什么是麻将,叫上她干嘛?

转念一想,他突然懂了!

那两口子阴险啊,不会就想着这老外啥都不懂,去赢她的钱吧?

可她又没钱,最后不等于是赢自己的钱?

“等等等等!”宫北泽连忙拉住贝蒂的手臂,将她拽回来一些,“你听我说,你不会打,等会儿别上桌,在旁边观战就好。”

“我不会,可以学啊。”

“那个很难的。”

“我很聪明的。”

“你很聪明吗?”

“当然!你什么意思?”

贝蒂横眉竖目,盯着他很是不满。

“行行行,你聪明绝顶,走吧!到了再说。”

两人相携朝外走去,方婷在他们快出门时才发现,扬声问:“你们要走了?不是说晚上留下来过夜?”

贝蒂高兴地摆摆手,“阿姨,我们去千语家,打马强!”

“打马强?什么东西?”

宫北泽:“我们去墨言家打麻将,晚点回来,您跟爸先睡吧。”

贝蒂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自言自语地不停念叨:“麻将,麻将,打麻将,打麻将……”

宫北泽坐上车,不屑地瞟了她一样,“聪明小姐,你可真聪明啊!”

这么明显的讽刺,贝蒂气得鼓嘴巴瞪眼睛,“你们汉语这么难学,我短短时间能日常交流,这还不够……聪明吗?”

“聪明啊!我不是说了,你可真聪明!”同样一句话,语气不同,表达的意思完全相反。

贝蒂看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又挑不出具体的毛病来。

不过想着一会儿就可以有好玩的,她又大人大量地不计较这些了。

封墨言两口子今晚带着五个娃,浩浩荡荡地回来过元宵。

徐红的乳腺癌虽然控制得算好,但能活多久都是看上天的造化了。

既然她已经幡然醒悟,如今对千语这个儿媳也是发自内心的欢喜了,那封墨言自然也愿意当孝子,于是一大家子经常回来团聚,热热闹闹地吃饭玩乐。

知道儿子叫了好友过来打牌,封振霆跟徐红便早早带着孩子们上楼,让佣人帮忙着给孩子们洗漱,哄他们早点睡下。

宫北泽驱车到达时,五个娃排排站还没来得及洗完呢。

“你怎么这么快?”封墨言看着下车的好友,疑惑地问。

“嗯,我从老宅过来,不远。”宫少明显眼神闪躲。

“你不回去接贝蒂?”

“我就跟他在一起啊,接什么?”贝蒂快人快语,也不管这话说出来被人怎么误会,上前一步爽快地答。

果然,封墨言看向好兄弟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向来威严高冷的封总,一时间也满脸八卦。

没等他问出口,下楼迎出来的千语吃惊地问:“你俩什么情况?这短短半个月,你们都见家长了?”

贝蒂不懂“见家长”是什么意思,还连连点头:“是啊,我晚上在他家吃饭呢,他家很漂亮,厨师手艺也很棒,我以后要经常来的。”

“你闭嘴!”宫北泽回头睨她一眼,低声斥道,“知道‘见家长’是什么意思吗?就叭叭叭地往外说,就你长嘴了?”

“……”贝蒂瞪着明眸大眼,有点无辜地看着他。

她哪句话说错了?明明就是事实啊。

千语看着他俩斗嘴,一眼瞧出这两人关系有点意思了。

“你们别听她胡说,是我妈想着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这过节多可怜啊,就让我带她回来吃顿饭,朋友而已,她不懂尽瞎说。”宫北泽骂完了身边的老外,又回头跟好友夫妻解释。

封墨言倒是没什么反应,他对自己老婆家庭以外的琐碎事,仅限于听听就好,不发表言论。

可千千就笑容暧昧,意味深长了。

“既然就是朋友而已,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解释等于掩饰噢。”

“我就知道你们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才要解释。这人是你们非要塞给我的,我要是不管不顾,你们还得抗议。我这关了顾了,你们又胡乱编排。做人可真难!”

他一脸苦相,很是无奈的模样。

千语笑而不语,只是对贝蒂抬了抬手,“快进来吧,傍晚那会儿还下雪了,外面好冷。”

贝蒂一听到招呼,马上又满脸笑了,跑进来好奇地问:“这里也是你家啊?也挺漂亮的。”

“这是我婆家。”说完怕贝蒂不懂,她又补充了句,“是孩子们奶奶的家。”

“噢,我懂得,我懂得!”

卓岳栾今晚也在封家团聚,这会儿孩子们上楼了,他单独坐在客厅里看书。

见小辈们的朋友来了,他很主动地起身,准备也上楼回房——晚上小酌了两杯,千语执意要他留下来过夜。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走掉,宫北泽便迫不及待地说:“卓叔卓叔,您别走,这打麻将得四个人才好玩,您走了我们凑不齐场子啊。”

卓岳栾看向他们:“你们四个年轻人不是正好。”

宫北泽极为鄙视,“这老外不会。”

千千知道贝蒂不会打麻将,见父亲在场,心念一转也劝道:“爸,要么您陪我们打一会儿,等宫少教会了贝蒂,您再回房休息。”

卓岳栾本就是个温润风趣的人,既然女儿开口了,宫北泽也极力邀请,他也不扫兴,点点头答应,“好,那我陪你们打一会儿。”

一行人去了专业的棋牌室,坐定后,贝蒂被留在一边。

“你尽量学吧,学不会就算了,卓叔跟我们打才有意思,高手对决。”这是宫北泽的真心话。

他的确不太想跟新手玩儿。

而卓岳栾这种身份,肯定不屑于跟女儿女婿一起“对付”他这个外人,所以他们四个打才公平有趣。

贝蒂知道他鄙视自己,回了个白眼不客气地道:“我肯定能学会,还要赢你的钱!”

“呵,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另一边,千语含着满脸暧昧的笑,凑到丈夫耳边悄声说:“宫少说他俩没什么,你信?”

封先生勾起一侧嘴角,笑意邪魅又迷人,“他自己都不信。”

“哎哎,你俩交头接耳地干嘛呢?等会儿打牌可不能这样,不然就换位置,你俩坐对家。”宫北泽马上抗议起来。

封先生:“就你事多。”

正式开战。

宫北泽一边打,一边低声给贝蒂讲解,但语气很不耐烦,而且讲解的很粗糙。

贝蒂每次想问个啥,都要被他怼一句:“我讲这么清楚还没听懂?你不是说你很聪明?”

说话间,他又点炮了。

卓岳栾胡了。

“你看你,坐我旁边害得我老是输牌,你学不会就算了,在一边看着就行,扰我分心。”宫北泽嘀嘀咕咕地抱怨。

封墨言笑话:“人笨怪刀钝。”

“喂,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又一局开始,宫北泽手里的牌很不错,可以打清一色。

他专心专心致志,不愿再给贝蒂讲解,贝蒂看着他手里全都是花色一样的牌,好奇地问:“你这是什么打法?为什么都是一样的牌?”

这一说,另外三人全都懂了——

“噢~宫少再憋大招啊。”

宫北泽恨得咬牙,“你别说话!这把我胡不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嘁!”贝蒂不屑,索性也不再看他,转头去看旁边的卓岳栾。

卓岳栾是多么温文尔雅的人啊,见贝蒂好奇地盯着,他就时不时讲解两句。

怎么组局,怎么碰牌,怎么胡牌,用手里的例子把规则讲得很透。

贝蒂听了一轮下来,恍然大悟。

等她再看回宫北泽,这边就已经剩清一色的最后一把了——坐等胡牌!

就在宫少血脉高涨准备大胡一把让各位开开眼时,贝蒂突然兴奋地叫道:“啊胡了!叔叔你这张牌是不是就赢了?”

突然一声叫嚷,将专心致志就等着胡牌的宫北泽吓得一激灵,手边的牌都碰倒了。

而卓岳栾手里捏着一张牌,正好他要胡的那张。

既然贝蒂已经喊出来了,他也就面带笑意地顺势一推,面前的牌全部倒下,“自摸。贝蒂小姐很聪明,一点就透。”

宫北泽看着卓岳栾的胡牌,先是不敢置信地盯了会儿,而后才懊恼地拍桌,“我也快要胡了!我可是大胡啊!”

另一边的封墨言两口子都伸长脖子来看他胡什么牌。

一看,两人都笑起来。

他要胡的那张牌,封墨言两口子手里各捏了一张,都是废牌——就因为贝蒂泄露了“天机”,他俩没敢打出来。

宫北泽得知,气得越发懊恼,“贝蒂,你别坐我这边了,否则我今晚都别想胡牌。”

一桌人高兴大笑,结算筹码。

卓岳栾打了几局了,看看时间也该睡了,顺势起身:“我看贝蒂小姐都会了,你们玩吧,我去休息了。”

贝蒂跃跃欲试,很期待,可又怕自己玩得太烂光输牌,于是客气有礼地道:“卓叔,能麻烦你坐在这里,看我打两次,教我好吗?”

人家既然开口了,卓岳栾自然不好拒绝,于是又在旁边坐下。

他很规矩,教贝蒂的时候,眼睛看都不看宫北泽这边,只专心地看贝蒂打。

偶尔贝蒂思路乱了的时候,他上手帮忙理理牌,贝蒂瞬间明白,连连点头。

第一局,居然就是贝蒂赢了。

“可以啊,贝蒂,看不出你对我们的国粹还这么拿手!”千语惊讶地夸赞。

贝蒂得意洋洋,“我都说了,我很聪明的!某些人故意不肯好好教我,肯定就是怕我赢!”

她说这话,眼睛狠狠瞪着宫北泽。

宫少笑了笑,“赢了一把而已,小胡,看把你得意的。”

卓岳栾在旁边辅导了三局,见贝蒂没问题了,便起身离开了棋牌室。

宫北泽哼哼一笑,“现在没了军师,我看你还知道怎么出牌不?”

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即便没了军师坐镇,贝蒂依然牌运亨通。

因为新手打牌毫无章法和套路,老手无法算计,反而不好猜测对方的出牌思路。

再加上,打牌的确很凭运气——而贝蒂今晚的运气的确很好,所以横一把竖一把地赢,大小通吃。

而她没胡牌的时候,多数都是给封墨言两口子点炮了。

其中,还点了两个大炮,连坐下来,宫北泽也要跟着给筹码。

四人热火朝天地战到深夜十二点。

最后清点筹码,千千赢最多,贝蒂紧跟其后,封墨言保本,宫少爷——输得最惨!

通过微信转账互相结算后,贝蒂看着微信零钱里的将近六位数,兴奋得快要蹦起来!

“我刚辞了工作,居然就……哈哈哈哈……”贝蒂笑得前俯后仰,而后很嚣张地看向今晚最惨的loser,下巴一昂,“来,我欠你的钱,先还你五万!”

宫北泽那个脸黑的……都没法看了。

拿他的钱还给他,有这么羞辱人的?

而且还是当众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