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笑意的人,秦肖这会儿倒不觉得有什么生气或者忿然的,而是觉得自己现在是真的跟不上他们的思路了。
而且,这人虽然年轻,但心思却沉的堪比某些老狐狸。
“是谁?”秦肖想着,低声问道。
“今天过节,秦队就当看戏,如何?”齐湛却是一脸神秘的摇摇头,没有回答她。
“齐组长,我也不能说不行,不是么?”秦肖白了他一眼,随口反问了一句。
其实,这两天,她的心情和思绪的确还不平稳,对于他们安排的事,多是担心为主,并没有发表什么建议。
而且,她也不太敢开口太多,怕齐湛这家伙看出来不对劲。
“这是什么话?”齐湛哭笑不得,然后,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笑道,“秦队说什么,小的自然没有不从的。”
“滚!”秦肖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声,这回真是忿忿的瞪着他,却是不敢太过,怕闻易或者其他人注意到。
齐湛一脸无辜,心里偷笑着。
自家队长大人有点不禁逗呢!
“我临时接到通知,一会儿吃完晚饭就得走了。”很快晚饭上桌,秦正航就叹息着说道。
“你们在瑞海一定要多加注意,切不可掉以轻心,操之过急。”
“爸?”秦肖疑惑的自家老爸,这是演戏吧?
“现在你在瑞海我也稍稍放心了,不可任性知道么?”秦正航一脸正色,真是看不出一丝作伪。
“知道了。”秦肖看了眼对面的人,低头应了声。
现在和自家老爸见一面还真是匆匆忙忙的,大多数时间都说的是正事。
哎!
大家有些沉默的吃完晚饭,秦正航便带人离开了。
“秦队,穿外套,去抓鬼了。”秦正航走了十分钟,齐湛才站起身,冲身边有些出神的人,说道。
“嗯。”秦肖看了他一眼,转身回房取外套。
果然!
不过,秦肖却也只是猜对了一半。
秦肖沉默着,一路跟着齐湛,就去追自家老爸了。
“掉头。”才上了瑞海市区的主干道,原本,上车就闭了眼休息的秦正航,忽然开口。
“部长,去哪里?”开车的人疑惑的问道。
“白荼茶店。”秦正航给了一个地名。
“是。”开车的人并没有迟疑。
秦正航知道坐在自己身边的人,从上车后,似乎就有些不安,这会儿,更是浑身紧绷。
“瑞海的晚上,尤其是这冬夜,人真是少啊!”秦正航感叹了一声。
这种情况,在京城是万万看不到的。
“谭木啊,在前面停车。”视线调向车窗外,秦正航继续说道,“总听肖肖说,这家店的茶挺好,我去看看。”
秦正航下了车,身后跟着两人,开车的人和副驾驶座上的人虽然也下了车,却是站在车边,并没有跟上。
“欢迎光临。”走进茶店,欢快的电子声音响起。
“三位,欢迎,请问买点什么茶?”茶桌边坐着两个人,开口的人赫然就是兰镇北。
这让跟着齐湛从茶店后门走进来的秦肖怔了怔,然后,暗暗抬手,用力掐了一下某人的胳膊。
齐湛只能无声的陪着笑,调动警局的人,没有通过她这个队长,嘿嘿……
“有没有陈年的普洱茶砖?”秦正航笑问,在茶桌旁坐下,接过天睿递上的茶,闻了闻,神色更有些满意了。
“先生,稍等,我去拿来您过目。”兰镇北笑着起身。
秦正航身后的人,正扫视着整个茶店,尤其是刚刚在车上坐在秦正航左手边的那个人。
“刘政,跟过去,看看。”秦正航喝了口茶,淡淡的开口。
“是。”那人应了声。
这种情况算正常,虽然,这个茶店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但,以秦正航的级别却是不能不重视,尤其是,如果茶好,还可能多买点,回去带给其他人尝尝。
“茶泡的挺好。”秦正航看着已经开始有些紧张的天睿,冲他说道,笑意里带着安抚。
“您觉得好就好。”天睿难得憨然一笑。
下一秒,兰镇北就带着那人走到一个柜子旁,伸手才碰到柜门,一旁的一扇门就猛的打开,齐湛的身影迅速扑向那个人。
那人一惊,想要转身朝秦正航扑去,却哪里有齐湛的速度。
兰镇北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又看着自家头儿随后走了出来,这才略松了口气。
秦肖冲他点点头,走向自家老爸。
秦正航原本还稳坐钓鱼台,这会儿,神色却有了一丝不自在。
“头儿。”天睿起身打招呼。
“嗯。”秦肖笑应,转头暗暗瞪了自家老爸一眼,不过,见他安然,她也就安了心。
“齐组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人被齐湛踩在脚下,抬头愤愤的问道。
“刘政,信息只发出去一条,心里很着急吧?”齐湛冷笑着问了一句。
“你……”那人一噎,埋头不出声了。
“部长,他……”秦正航身后的人,讶然的看着,刚刚他险些就出手了,好在他是看清了齐湛和秦肖,才忍住了。
“去把刘政带过来。”叹了口气,秦正航说道。
“是。”看了眼秦肖递过来的手铐,应了声,走向齐湛。
“兰哥,让樊晨将监控视频处理好,交给我,你们就回去吧!”秦肖看着一旁有些拘谨的两人,说道。
“是,头儿。”两人应了声,跟秦正航打了招呼,就赶紧走了。
“上次回京后,找你的人已经被扣了。”秦正航定定的看了刘政好一会儿,才沉重的开口。
“刘政,你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辛苦,难道,就只为了区区两百万,就出卖家国、出卖战友?”
“我……”刘政张了张嘴,却一脸死灰的再次低下了头。
“部长,觉得很意外?”一旁的齐湛突然出声。
“你又查到了什么?”秦正航一怔,随即低哼一声。
这死小子竟然没有说?
“他,家学渊源。”齐湛语带嘲讽的看向刘政,“部长,有些时候,人家还真是棋高一招的。”
“他父亲早逝,他……”秦正航闻言,眯起眼睛,想了想,“他母亲有问题?”
“我想连他祖父都是有问题的,他母亲当年没能打进队伍,他却是成功进入了。”齐湛嗤笑。
“不过,在此之前他应该是不知情,这次,那两百万并非是贿赂他的,而是,给他做经费的,刘政,对吧?”齐湛挑眉,嘲讽的问道。
“你这颗棋子埋的是深,但,我将计就计,达成了我想达到的目的,多谢了!”见刘政依旧不肯出声,齐湛再来一记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