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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今晚做得……有些过了(三)

只差一点点,那箭矢便可以穿透沈安言的脑袋,将他与这马车钉死在一起。

车夫吓得发出惨叫,勒紧了绳子,马儿也跟着受到惊吓,发出嘶鸣声,焦躁不安之于将马车颠上倒下。

“公子!”

忠祥在马车外喊了一声,似乎要进来查看沈安言的情况,但手刚撩开车帘,只隐约看到那箭矢是钉在马车内,似乎并未伤到沈安言。

好几道破空声便同时传来,忠祥没法儿,只能放下车帘,对车夫说了一声“保护公子先走”,便独自去面对那些突然出现的刺客。

车夫虽然受到了惊吓,但毕竟是摄政王府出来的人,很快便镇定下来,用缰绳控制住马儿,一抽鞭子让马车在黑夜中快速行驶。

但刺客有备而来,前后左右,几乎每条路上都安排了人等着,车夫只能咬牙驾着马车绕路,企图甩开那些拦截住他们的刺客。

忠祥挡住了一部分刺客,看到有黑衣人从屋檐后飞出,直接袭向马车,便甩袖上前阻挡。

他武功高强,这些刺客再厉害也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他双手难敌四拳,这些刺客的目的又是马车内的沈安言,渐渐的竟也有些吃力。

打斗间,他忽然觉得不对,趁着间隙查看一眼,才发现这竟然是两拨不同的刺客!

不好!

忠祥只能躲开那些刺客,用轻功朝着马车奔去,很快站在马车顶上,像神兽一样镇守在这块地方,企图挡住所有的袭击,同时双指放入嘴里,轻轻吹了一声。

嘹亮的哨声像是某个号令,十几道身影从远处逐渐靠近,很快便将马车团团护住。

那些刺客不是对手,死伤大半后,又企图放出冷箭,却依旧无法再伤到马车内的人半根毫毛。

眼见着身边的兄弟一个接着一个倒下,与他们不是同一伙的那帮刺客也全军覆灭,剩下那帮刺客的首领咬着牙,在其他几个兄弟的掩护下,逃走了。

厮杀归于平静,但这样的气氛,却显然比方才还要令人不安。

忠祥急忙从马车顶上下来,着急地猛地掀开车帘,“公子!”

马车内,沈安言单膝跪着,一只手搭在曲起的那只腿上,他墨发凌乱,长袍布满褶皱,原本垂着的脑袋微微抬起,额角撞出的伤口有鲜血顺着眼角往下滑落,面无表情到近乎冷漠的地步,眸子也平静得很。

外面的人在厮杀,车夫只顾着赶马车,可马车不是能够系着安全带的驾驶座,他在仓促间被迫滚下坐着的地方,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撞到,他好像毫无知觉,只淡淡道:“无碍。”

忠祥对上他的视线,竟有种无所遁形的压迫感。

“公……公子……”

沈安言自顾自伸手撑在马车上,起身后在原来的位置坐下。

他脑袋旁,还钉着那柄箭矢。

沈安言的眼睛依旧是淡淡的,哪怕他试图藏起来的双手还在微微颤抖着,可他看着就是比所有人都冷静。

忠祥忽然生出种诡异的错觉,身着红衣的那个公子好像一直不曾离开,他不是短暂地出现了一段时日而已,而是从那之后……一直都在。

忠祥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冒出这种想法,就算身着红衣时,公子有所不同,但……但不就是魅惑了一点,勾人了一点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再想起那时的沈安言,竟有种脊背发寒的错觉。

沈安言视线淡淡扫向他,忠祥抓着车帘的手却下意识颤抖了一下,但除了忠祥自己,没人看到。

他听到沈安言毫无波澜地问道:“那一帮刺客都解决了吗?”

“是,”忠祥回过神来,赶忙道,“让公子受惊了。”

沈安言道:“无碍,回去吧。”

“是。”

忠祥放下车帘,赶忙让车夫赶路。

身后的暗卫在处理那些刺客的尸体,忠祥无意识回眸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都穿着一样的夜行服,都蒙着脸,若非他们来的时间不对,打斗的时候又完全没默契,忠祥也猜不出他们竟然不是一伙的。

夜风拂起,浓重腥臭的血腥味弥漫了整条街道,但忠祥就在这样的血腥味里,僵住了身体。

公子方才说的是……那一帮刺客。

忠祥在这样的胆战心惊中,还安抚着自己,会不会是想多了。

毕竟沈安言坐在马车内,不知道刺客有两帮人也是正常的,那句话……那句话若是换做寻常人来听,也听不出什么猫腻。

但他越是这么想,心里的不安就越是浓重。

今晚的事……破绽太多了。

回到王府内,沈安言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他平静地接受着闻公公的震惊和担忧,而后还微笑着安抚对方,最后回了房内,洗了热水澡,任由闻公公唤来的府医亲自为他上药。

萧景容得知消息急匆匆从宫中赶回来时,沈安言已经睡下了。

男人一脸倦容,身上却带着三尺内活物都无法存活的寒气,踏入了院子里。

重风跟着他身后,见到忠祥时,便下意识要张嘴问些什么。

可见到忠祥微微摇头,又识相地闭嘴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萧景容眉头皱得越发厉害,许久后,他才问道:“人呢?”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一听便知道是长时间没喝水导致的。

忠祥俯身,“公子已经上好药,睡下了。”

萧景容又沉默许久,声音仿佛更沙哑了,“说什么了吗?”

忠祥这回也沉默了许久,最后才道:“公子问,那一帮刺客,解决了吗?”

他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想,只能原话复述。

但萧景容也没再说什么,看着那道房门发了一会儿呆,便进去了。

重风走到忠祥身旁,看着萧景容进了寝室后,又看向忠祥。

正要问些什么,忠祥再次冲着他轻轻摇头。

今晚一事,是逆鳞,谁也不该再提起。

沈安言的确睡着了。

但萧景容掀开帘帐时,却发现他的睡姿跟以往大不相同,面朝着床榻外侧躺着,身体却蜷缩起来,犹如煮熟的虾,又似是被逼得无处可逃的幼兽,双手捏紧成拳头,就连在梦中都是提防的姿态。

男人瞧着他像是做了什么噩梦,眉头渐渐拧起,怎么也睡不安稳,下意识要伸手将那道褶皱给抚平。

可他刚伸出手,尚未碰到那眉心,沈安言便像是察觉到什么危险,猛地睁开了眼睛,冰冷又带着防备的眸子刺得萧景容浑身一僵。

他尚未反应过来,仍旧沉浸在噩梦里的沈安言便以最快的速度将整个人缩到了床榻最里侧,他裹紧了被子,犹如被逼到了绝境的困兽。

仿佛下一秒便要露出獠牙,与敌人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