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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凉城是除却京都之外,在睿国发展得最好的城池,而守护这一方城池的主人——穆凉王,是睿国唯一的异姓王,据说与文景帝是结拜兄弟,便是先帝,都得称他一声叔叔。

是以,穆凉城聚集了京都之外的所有权贵、富商和有名的剑客文人。

沈安言是在穿越过来的第二年被卖到这里来的,入了这里最大的青楼——怡红楼。

他嘴巴甜,会哄人,干活儿利索又卖力,还会不少现代的稀奇玩意儿,把老鸨哄得整日咧嘴笑,宠他宠得跟心肝儿宝贝似的,扬言待他年纪再大些,便把他收入房中。

是以,他也成了老鸨的心腹,从一开始的只能端茶送水,到后来开始帮忙处理各种棘手的问题。

晃眼,五年便过去了。

沈安言已至弱冠,正是老鸨心心念念的年纪,同他即将要被老鸨收入房中一般,楼里不少姑娘,也将在今夜“开苞”。

“你听我说,秀儿……”

寂静的房间里,沈安言和丫鬟秀儿一同站在一副巨大的屏风旁,屏风后放了一张精致的小桌,桌子前坐着一个背对着他们的人,正对着满桌的菜肴独酌。

屏风模糊了他的背影,也遮挡了沈安言和巧玉的视线,他们是匆忙之下闯进来的,以为这里无人,说话虽压低了声音,却也拦不住声音往屏风那头钻去。

“……若是被妈妈和楼家二爷知道姑娘跟着外面的野男人跑了,我们便是丝毫不知情,也要受罚的,此事绝不能让他们知道!”

顿了顿,沈安言又强调道:“至少今晚,他们不能知道。”

秀儿穿着自家姑娘的衣裳,那是姑娘用掺了迷药的茶水迷晕她后,强行给她换上的,自醒来后,她便一直在哭,哭到现在,眼睛都红肿了。

沈安言见状,更加温柔道:“你不要怕,我们不是都想好办法了吗?只要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我保准第二天醒来,楼二爷绝不会为难你。”

此话一出,秀儿哭得更加伤心了,她抽抽噎噎悲痛道:“可是……可是楼二爷……都、都年过半百,又丑又胖,还……”

沈安言眉头一皱,不赞同地打断了她的话,“胡说!楼二爷明明那么好看!”

秀儿顿时一僵,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安言,显然是没想到他居然眼瞎到这种程度!

说这话的时候,他良心不会痛吗?!

沈安言严肃又认真地说道:“秀儿,我们做人是不能这么肤浅的!你看一个人的时候,不能只看他的表面,还要看一个人的内心!楼二爷多好啊,他那么心里善良又财大气粗,你何必只执着于他那不是那么完美的外表呢?”

秀儿抽噎着,“可是……可是楼二爷风流成性,妻妾无数,还喜欢逛青楼,每次见到漂亮的,无论人家愿不愿意,都要往府中带。”

沈安言说:“那不叫风流成性,那叫大爱无疆,楼二爷只是想让那些可怜的女子都有一个家。”

秀儿呆住。

连带着屏风后那不被注意的身影,也跟着僵了僵。

秀儿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抽噎着继续哭诉道:“可是……可是楼二爷长成那般,我真的……我下不去嘴!”

她也知道自己身份卑贱,若真能按照沈安言的计划,代替与人私奔的姑娘与楼二爷欢好一晚,随他回府当个小妾,便是此生最好的结局,可……可她毕竟也是个小姑娘,不求与才子贵人缠绵恩爱,却也不想陪着一个糟老头子过一辈子。

一想到楼二爷那张脸,她就好糟心。

沈安言将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更加温柔,似乎很能理解她的痛苦和纠结,轻声安抚道:“没事的秀儿,想开点,天底下的男人都是那样一副身躯,你跟哪个睡觉都是一样的,没什么不同,就是一根棍子捣来捣去,无非是粗细长短的问题罢了,若实在体验不好也不打紧,眼睛一闭牙一咬,装个样子快乐地哼两声也就差不多了,这种糟老头子最好哄了,只要你说你很快乐很满意,他们多半都会相信。”

随即,又忍不住吐槽道:“要是楼二爷喜欢男人就好了,他不嫌弃我这副身子不够细腻,我也不嫌弃他年纪大还长得丑,只可惜……”楼二爷不喜欢男人,而他也不是白白嫩嫩的小姑娘。

秀儿一脸呆滞地看着他,仿佛不认识眼前人,“十……十九,你……”

沈安言也觉得自己这番言论有些吓小姑娘,又微微一笑,腼腆道:“反正咱们身份卑贱,也没办法跟那些贵人们比,也就只能靠着这点手段寻一条活路了,你说是不是?”

秀儿:……

屏风后的人:……

秀儿似乎被他说服了,想想自己这身份,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是实在过不去心里那一关,“可是……楼二爷他那张脸……”

沈安言诱惑道:“想想以后穿金戴银的好日子,想想被丫鬟伺候不必再受人欺辱的好日子,秀儿,难道你不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成为人上人吗?若是今夜熬不过去,妈妈和楼二爷知道姑娘跑了,我们都要遭殃的,到那时……只怕我们会被活活打死!”

先是诱惑,再是恐吓,秀儿那颗本就摇摇欲坠的心,彻底堕落了。

她咬牙道:“好!就按照我们之前说的办!”

房间重新归于安静,屏风后的人也没了喝酒的兴致,把酒杯放下,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方才那番言论,实在惊世骇俗,饶是萧景容身为男子,也觉得此言过于孟浪。

青楼贱婢,果然都肮脏至极。

“主子……”

重风持剑出现在身旁,面上覆着的那半边面具显得他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寒气,身上的玄衣衬得他身长玉立,有一股子上位者令人不敢造次的气势。

但这般气场,在萧景容面前却是矮了一截,男人面容俊美,凤眸凉薄,一身深蓝色华服显得他矜贵又慵懒,即便只是随意坐在小桌前,也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气场,彷如天上神祗下凡,世间万物在他面前,皆是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