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扶桑那帮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好像又集结了十几号人,想来弦道山劫咱大夏的商队。”
域外,弦雏山,某处隐匿山洞,面悬黑色面具,身着黑色作战服的姜升,手提几只肥硕的野兔,一边述说着刚得到的情报,一边将手中的兔子丢到一旁的木质地笼中。
做完这一切,他便走到火堆旁,顺手取下面具后,便一屁股坐到了姜旭的身边。
姜旭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利用脚边的一块磨石,继续打磨着手中的匕首。
见自家老哥不理会自己,姜升撇了撇嘴,随即向后一仰,便直接躺在了铺满细沙的地面上。
“哥,还有三天就一个月了吧?我想咱妈了,也不知道她老人家过得好不好。”呆呆望着被篝火照映的山洞顶,姜升那张坚毅的面容上,慢慢浮现出了对母亲的思念。
他们来到域外已有二十七天,在域外的这些日子里,他们的生活内容几乎是同出一辙。
说实话很疲惫,
虽然在这种严酷的环境之下,他的实力得到了飞速的提升,也知道这样的方式对以后会有很大的帮助。
听到咱妈二字,姜旭正在打磨匕首的动作突然滞了几秒:“嗯,还有三天我们就能回家了,老妈她老人家有少爷安排的保姆照顾,你就不用担心了。”
“你还是想想,接下来该如何辅助少爷,清除大夏内的囚狱杀手吧。”姜旭说完,便将手中的匕首放在眼前看了看,感觉不太满意后,他又摇着头继续弯腰打磨了起来。
“哼,提到囚狱我就来气。”听到囚狱二字,姜升冷哼一声,随即翻身坐起,满是不爽的说道:“让我们两兄弟分开这么多年就不说了,现在还要来大夏寻麻烦,少爷日理万机,哪有闲工夫搭理他们。”
“那是我的问题,与囚狱无关。”
“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为他们辩解?要不是他们你跟妈就不会受这么多罪。”听到自家哥哥维护囚狱,姜升顿时就来了火。
在姜升的世界里,母亲和哥哥就是他的全部,可在自己二十一岁那年,哥哥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从他的世界消失的无影无踪。
自那以后,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而低学历的他,只能通过地下黑拳,来维持家里日常开销,以及母亲的各种医药费。
他对姜旭有怨念,但没有恨意,或者说因为某些原因,他恨不起来。
姜旭离开的那段时间,最让他难过的,就是母亲的询问‘升儿啊,你哥哥去哪儿了?妈好想他啊’。
每次听着母亲的询问,每次看着母亲那张越来越憔悴的面容,姜升都止不住的掉眼泪。
好在,他遇见了秦淮,
那个改变他一生的男人,
那个将他哥哥带回到自己身边的男人,
那个毫不吝啬,出钱治愈自己母亲的男人。
那个让他知道,哥哥消失这几年,去了何处,遭遇了何种困境的男人。
他恨囚狱,也恨当初害他父亲亡故,如今坟头草已有两米,曾经的落云市地下皇帝“魏云”
“弟弟,有些东西往往有两面性,不能只看其表面,哥哥没有袒护囚狱的意思,但我要告诉你,如果没有囚狱,你哥我可能早就死了,也不会像这般带你出来闯荡。”姜旭把匕首放入皮鞘中,然后扭头看着满身火气的姜升,和声细语的解释道。
“那些年很苦,也做过许多违背本心的蠢事,但我不后悔,我拥有了一身本领,也有了保护你跟母亲的实力。”
姜旭说完,平静无波的脸上已经浸满了幸福的笑容。
嘁——
看着哥哥这般模样,姜升无力反驳,只好翻着白眼,不屑的嘁了一声。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叫上兄弟们,我们该去弦雏山道执法了。”姜旭笑了笑,然后将插入刀鞘的匕首重新挂回腰间,正准备起身,就听到洞口所在的方向,传来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应该是小七回来了。”听到脚步声,姜旭从地上缓缓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便带着山洞内的所有人向洞口处走去。
至于姜旭为什么会笃定脚步主人的身份,那是因为以洞为中心的一公里范围内,被都他安排了暗哨,如果有外人靠近他会在第一时间收到信息。
至于为什么是小七,而不是小八小九。
那就更简单了,因为今日收集情报的人员,只有小七一人。
“旭哥,旭哥,好消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