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丽在两个人谈完以后就离开了,院子里难得换来了新鲜的客气。
解语花一直守在门外,见程晓丽走后他也跟了上去,一下子就从后面抱住了凌霄。
凌霄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可解语花始终也不肯松手,生怕下一刻怀里的人就改了主意不要自己了。”
“我不想在这里了。”凌霄的话刚说出口解语花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手上的力气要紧不紧的,甚至呼吸都颤抖了起来。
“小花哥哥不是让我去你家,黑瞎子那家伙都去过,怎么我去不得?”凌霄打趣他,解语花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是拿自己开了玩笑,狠狠地在他脖颈和肩膀的衔接处咬了一口。
“疼疼疼,好哥哥,我错了。”凌霄顺势撒了个娇,解语花就松了口了,凌霄怎么可能会疼,无非就是和他打打趣,只是解语花当了真,认真的给他揉着。
越揉愈发委屈,刚刚他唇齿抵在小孩脖颈上的时候,是凉的。
没有体温的亮度,就像是冬天在雪地里含了一块雪,无味但苦涩。
“我这个人亲缘薄,你若是拿这个吓唬我,我会伤心的。”解语花道。
一向没心没肺的凌霄也觉得心里不得劲,转过身子看着解语花,见他眼眶红通通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发现以前那些哄人的本事好像这会都拿不出手,也不想拿,只好擦擦对方脸上的眼泪,吻上了他的唇。
解语花加深了这个吻,半晌才松开道了句:“凉的。”
凌霄碰了下自己的嘴唇,下意识的想避开解语花,谁知解语花又抱了上去道:“那也是我的。”
凌霄好笑的捋了捋他的后背,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此刻的泪水并不比对方的少。
“那小花哥哥现在是不是该带你的凌霄回家啦?”凌霄笑盈盈的问道。
解语花半松开了手,也给小孩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亲了他一口说道:“走,回家。”
“我想吃炒红果。”
“买。”
“我想吃冰淇淋。”
“买。”
“还想吃橘子。”
“买。”
“这次我们再出去玩好不好?我想去大栅栏。”
“你想去哪咱就去哪。”
“烤鸭!我想吃烤鸭还有铜锅,这次我一定要试试烤鸭皮蘸白糖,为什么你每次吃都要蘸,我也要蘸……”
“哎?那边两个刚上车的是不是凌子和花爷?”胖子和黑瞎子刚回来就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本来没想留意,可那声音实在是过分熟悉,一抬头可不就是解语花二人。
“这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呢?回来好,回来好,回来就不用和你这死瞎子待在一块了。”这话不管怎么听都像是胖子在恭喜自己摆脱了一个累赘。
“嘿,你个死胖子,你什么意思,过河拆桥是吧?刚才是谁求瞎子来的?”黑瞎子提起了刚才的事情,胖子脸都黑了。
“你好意思提,我都不好意思说,这两天为了不在家带着你都带我去干了什么?你说有银子赚胖爷才跟你去的,好家伙,第一天在天安门演杂技,祖宗,黑爷,这什么年代了,在楼门根子卖艺也行,非跑天安门门口现眼去,好悬没给人的小火车砸个窟窿出来!
第二天怎么着,您不卖艺了,您又上城门楼那算命了,您都哪学的偏方啊!人家好端端的男的您非说人月经不调,七十多岁来太太您恭喜人家有喜了!
第三天,您有带着我去跑马,不是您骑马就好好骑,为什么非给我骑的马吃蜂蜜,怎么不给你的掺上!本来我那个马就通畅,喂完了倒好,拉了一道!
您说,我能不求您吗?求您别再想那些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