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话说的，多少有点私人恩怨在里面了。”
白书豪摇了摇头。
“传闻是假的？你爹的安排？他始终还是不相信有些人。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应该给你道个歉。这次的事情，我们徐家确实有点不地道了。派出所那边，是我打的招呼。”
老徐神色恍然，叹了口气。
这老头倒是直接。
“那丫头不是说，不管你找不找女人了么？你把这事给我说清楚。”老徐抬手指着白书豪放手的时候，顺便把身前碗给带到桌子下面了。
那个手雷被他揣进了兜里。
这生疏的动作，瞎子都有可能看见。
老徐很自然的把空碗又放在了桌子上，主打的就是一个坦然。
他们这个年纪和职务的人，那是一个比一个在乎名声。但是要说耍起流氓来，那脸是一点都不在乎。
都是从那个混乱的年代过来的，都是经历过鲜血洗礼的。
“我不是说了么？我好歹还有点底线。黄花闺女，我没碰过。”白书豪直接说道。
“那你以后总要结婚的吧？我闺女人还不错，虽然脾气是叛逆一点点，但是好歹对你是真好。”
老徐这态度直接从算账到推销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您觉得这风平浪静能过几年呢？一年？还是三年？呵呵……”白书豪笑了下，带着一丝嘲弄。
“你不看好？”
老徐皱了下眉头。
“看不好，事不过三啊。您觉得呢？”
“福无双至。”老徐苦笑了一下。
“喝点？”老徐问了声。
“那就喝点。”白书豪站起来去厨房拿酒。
徐母没看懂，从那颗诡异的手雷，像个笑话一样出现之后，就没看懂。至于娄晓娥两个人更是懵的不行，从头到尾都没懂。
她拉了一下老徐，示意正事要紧。配合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挺默契的，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突然想喝酒了。”老徐说道。
徐母也没有再说话。她知道老徐私下基本不喝，除非有事。
白书豪抱着一箱子白酒进来了。二十四瓶，整整齐齐。
两个人边吃边喝，东拉西扯起来。
三个女人吃完了。徐母拉着两个女人到一边说话，打听情况。
只是两个女人很默契，要么是不知道，要么就是听不懂。
一直到白书豪说了句，随便说。这三个人才聊了起来。
许久之后，老徐的司机找来了。他真怕出什么事情，都这么久了。
老徐没让他跟着，他也只能等着，这都等几个小时了，再等就半夜了。
两个人都喝的迷迷糊糊的，搭着肩膀，称兄道弟呢。
徐母让司机把老徐扶回去，三个人一起离开了。
老徐走了，白书豪就坐起来了。
一点也看不出喝过酒的模样。
“你装醉呢？还真怕你喝多了。”
娄晓娥倒了一杯温水。于莉开始收拾桌子。
“能把我喝醉的人，只有我自己。”白书豪喝了口水，进屋休息了。
走路都晃晃悠悠的老徐被送回了家，司机就离开了。
徐若云正坐在沙发上啃着苹果。这是哭累了，哭饿了。
“你们出去吃席了？”徐若云打量了一下老两口。
一般老徐出去应酬是不带媳妇的，带媳妇的话，就是有请客吃席的。
老徐等司机走了，就直接坐起来了，也不摇晃了。
“这个小滑头。”老徐苦笑了一下。
“怎么了？”徐母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样子，装醉也不是一两次了。
“他的东西，被他拿回去了。我还以为把他灌醉，让他忘了这事呢。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偷摸把东西就拿回去了。”
老徐掏出来自己的口袋里衬，空空如也。
他开始说喝点，也是抱着这个心态。
他知道白书豪不倒，手雷不好带出来。
“那你今儿是怎么回事？你的愤怒呢？咋没几句就投降了？”徐母问道。
配合这么久，一直红脸和白脸的，结果这老家伙几句话就搞定了。
“丫头，我问你个事。白书豪是天阉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老徐看向徐若云。
徐若云点了点头。
“这个传闻其实是错的，对么？他已经好了，对吧？”老徐又问了句。
徐若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这么说，他很正常了？你给老大打电话吧。告诉他家里包饺子了，让他回来吃饺子。”徐母笑着说道。
“他已经和老子断绝父子关系了。不知道母子关系断没断呢。”老徐说了句。
“这个没用的家伙，关键时刻还掉链子。就冲这事儿，人家没把咱们赶出来就不错了。”徐母气呼呼的说道。
“这事也怪不到他。你让他怎么查？去脱了那小子的裤子？这小子藏的深。你看着他好像是个很厉害的年轻人，其实，他比看起来的还要厉害。”
老徐叹了口气。
“等下，你们等下。你们是去白家吃饭去了？还是没叫我一起？还会给我带回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今天不只是要失去一个儿子了。”
徐若云终于听明白了。感情这二老跑去她的个人食堂了。
“她的事情倒是好办。我现在担心的是他的眼光太准。”老徐指了指徐若云。
“好办？”娘俩异口同声。
“一方面是他怕这丫头太虎，和其他女人起冲突。第二呢，他暂时不想祸害大姑娘。最重要的是第三点，他说三年不到，必有风浪呢。”
老徐伸出三根手指头。
“我怎么没听出来？”徐母想了想，好像没有这事。
“他说事不过三，是说不超过三年。我说福无双至，差不多两年。这叫男人之间的坦诚。其实后面我们说的那些，都是围绕着这两个时间猜测的。”
老徐解释了一下。
“又是你们那一套。有话从来不直接说，拐弯抹角的。你就是放个屁，你那帮子拍马屁的，都要研究出来个长短音是什么指示。”徐母没好气的吐槽了句。
“哈哈，这个还真有可能。”老徐也没有反驳。
其实他们也不是不知道这种情况，但是国情如此，几千年的遗留。
“不是说我的事情么？”徐若云很不满。
“说你，就是说你呢。他不要你，主要是他不知道过几年的形式。他怕万一我们家牵连他，他怕有麻烦。”
“其实我阻止你们在一起，除了那个传言之外，还有一点，我想把你送去海外了。前几天有内部文件提交，提到了两个词，改革，发展。”
“很快就有另外一个声音，资本腐蚀。这是争斗的信号。所以我才断言两年内必有风浪，他却很自信，不到三年。”
“我也是才知道的消息，所以才借着传言搅合了你们的事情。你要出去，就不能在国内结婚了。拖家带口的，不方便。但是我见过他之后，我觉得，你要是跟了他，应该更安全一些。”
“不要看老大天天自鸣得意的，他不如那小子，差很多。他看不懂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