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喝点。”秦五憨厚一笑。
两个人又喝了不少酒，秦五话也多了起来。
“小白呀，姑娘呢，我们就放在家里养着。你想接来城里也行，想要放在乡下也可以。我们都给你留好了。”
秦五迷迷糊糊的说道。
“什么姑娘不姑娘的。我和五叔也就是一见如故，我这人呢，又稍微热心了一些，帮衬帮衬我五叔，也是应该的嘛。”
白书豪又给他拿了一瓶。
“对对，就是帮衬一下，没有姑娘的事情。现在不兴这个。你啥时候有空去俺家玩，叔招待招待你……”
秦五闷了一口，才说完就彻底躺下了。
白书豪把他扔在了这屋的床上，看着这屋里的碗筷，有点挠头。
这也没个收拾屋子的，多少理解了一点一大爷。
他刚出屋就听到了，有人敲门。
按理来说，这里应该不会有外人来。
白书豪去打开了门，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女人正站在门口呢。
看着穿着，倒是有点书香门第的感觉。
“同志，您好，您找哪位？”白书豪对着女人问了句。
“白书豪，白经理是么？”
“我是，您是？”白书豪打量了一下，很漂亮，很有气质的女人，确实没见过。
“我姓金，你叫我一声凤姐就行了。”女人笑着说道，用手指了指院儿里。
白书豪朝着胡同口扫了一眼，一男一女两个人正装模作样吵架呢。
“您请……”白书豪让开了门口。
女人也没有迟疑就直接迈步走了进来。
“我听我家老钱说，这白经理可是一表人才，英俊的很。他还真是没说错。”金凤进了院儿后，倒是没继续往里走，而是转头看着白书豪说道。
“钱主任？他这人确实有眼光，要不然也找不到您这么有气质的姐姐了。”
白书豪顺手把大门关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领着金凤去了喝酒那屋的隔壁。
“他说你是个妙人，还真是没说错。本来，我还想前几天来找你呢。有点事情耽搁了。正好今天有空，就派人寻你了。”
金凤解释了一下，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这话听着是没毛病，但是也显示出，他们想找人，还是很容易的意思。
“有事，您吩咐，能办的，我一定照办。”
白书豪的意思就是，看我心情了。
“我倒真没什么事情求你。只是昨晚打牌，听说了点事情。最近有批人从北方来，扒的轨，这来势汹汹好像要找人拼命似的。”
金凤笑了下，然后说道。
这普通人家不让打牌，不让赌博，却碍不着这深闺之中的一些没什么事情的太太聚聚。
扒轨就是从跟着火车偷偷过来的。
“拼命不至于，这丢命都是有可能。这四九城的风水好，倒是适合埋人。”白书豪点了点头。
他听得懂金凤的意思是北方来了一批人，坐着火车偷运到了四九城，打算找他报复。
“没想到，你还懂风水。抽空，给我们家也看看。现在这讲究的东西，都埋了，难出头的。”
金凤没有直接说。
她的意思是没想到白书豪还准备了人手。不过，这看风水，在这个时候是要打击。金凤提醒他，现在搞势力和风水一样，都会被搞，就是都埋了。
难出头就是见不得光。
这只要有身份人，都不喜欢明说。
“不出摊就好了。我这也就是小打小闹，不看外人的。这四九城虽然看着大了一些，我还真没发现适合埋我的地。我这人命硬，得埋软地。”
白书豪倒是听到了，却没有点破，也跟着打哑谜。
他就是说，我这势力低调，人也不多，不和外人打交道，也不立名号。至于没有埋他的地方就是说，没人能弄死他。他是吃软不吃硬。
说个话，都费劲，但是却是上层人士的潜规则，不直来直去，就是暗指。
这也是这片土地上独有含蓄特色。
“那就好。对了，我听说小哲还在你那边玩呢？他这孩子就是贪玩了些，都这么大了，却没什么正业。”
“你帮我给他带句话，他爹让他回家，免得玩野了。”
金凤看着白书豪笑着说道。
“您要是不说，我还真把他给忘了。我一会叫人提醒他一下。”白书豪一阵恍然的表情。
钱哲，这可怜的孩子被拴起来就在后院儿负责搬东西，整理那些废旧的东西。
开始还嗷嗷叫唤，摔东西，被打了两次之后，就老实多了。
被拴起来，钱家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女人也不可能不知道，却没提。说了他贪玩，保了钱家的面子，也是给两家一个缓和。
“这四九一十三，恐怕都要有些变动呢。原本是变则通，通则富。这次却未必呢。天塌下来的时候，先砸死个高的，却也未必放过个矮的。你……”
金凤看着白书豪这么痛快就答应放人，这才开口说道。
只是她还没说完，院子里就有人打起来了。
开始还是拳脚，后来就是叮叮当当的动上武器了。
金凤闭嘴了，看向白书豪。
“这院儿里，还有个喝醉酒的。”白书豪站起来，打开门朝外走去。
金凤也跟了出去。
动手的是三个人，秦五对战刚才在门外吵架的男女。
秦五用的是一柄巴掌大的镰刀，另外两口子用的是匕首。
“住手吧。”白书豪喊了一声。
秦五撤回去，那两人手掌一翻，也把匕首收了起来。
“我五叔，喝多了，耍酒疯呢。”白书豪笑着指了指秦五。
“说你喝多了。”白书豪看向秦五。
秦五想了下，这才坐在地上，一躺。
“不好意思两位同志，打扰你们吵架了。”白书豪对着那一男一女说道。
“没有，没有。”那个男人摆了摆手。两个人有点不好意思。
“那姐姐就先回去了。”金凤笑着说道。
她自己走了。那一男一女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其实他们就是金凤的保镖。
金凤进来之后，他们就在研究要不要跟进来。最后还是不放心。
没想到，他们翻墙进来，刚落地，秦五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