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银狐拍了拍熊武红透了的脸颊,真是只傻狗!
不过,还傻的挺可爱的。
熊武疑惑地看着起身坐好,重新倒上一杯红酒,交叠着双腿优雅品尝的人。
这是……不继续了?
熊武说不上是该庆幸自己的屁股保住了,还是该失落自己都退到这一步了,美人还能收手。
“阿银,你……”
银狐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转头看向熊武,傲娇道:“我饿了,这会儿没兴致了。”
啊……??
熊武简直想原地裂开,这特么是什么操蛋的理由?
再欣赏一眼熊武精彩的表情,放下杯子,勾着嘴角道:“我想吃潇湘楼三鲜馅儿的小笼包,还想喝蝶玉阁的乌鸡虫草汤。”
美人难得肯提要求,熊武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只是这被吊起来的欲火,想要强行压下去,实在是有些难熬啊,这么多来几次,非待废掉不可。
凑近了来到银狐身边,殷勤道:“还有其他想吃的吗?我一起去给你买回来。”
“嗯……再来一份饭后水果。”
“好的,我这就去。”
银狐惬意的靠在沙发上,看着身姿伟岸挺拔的男人,脸上带着傻不拉几的笑,出门给自己买吃的。
几分钟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直至漫延开来。
哼……这只傻狗!
身边有这么个人,貌似……也挺不错的。
——
手术室外,孔凌雪万般煎熬,终于等到了红色的“手术中”三个字熄灭。
身着深绿色手术服的医生率先走了出来。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他的腿伤的重吗?”
医生取下口罩,歉意道:“左边小腿踝关节周围粉碎性骨折,又伤到了主筋脉,刚才我们已经做了内部固定,后续还需要较长时间的观察治疗和复建,家属还请提前做好准备……”
粉碎性骨折?
孔凌雪听到这五个字后,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医生后面的话,几乎没有听进去。
白承远比孔凌雪更能撑得住事,这会儿还能一手扶着孔凌雪,一边跟医生交谈,询问之后的情况。
“我的阿茶……他才19岁,怎么就会遇到这种事情呢?”
白承远扶着妻子来到旁边的椅子上,掏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你也别哭了,阿茶现在这样,后面还需要你来照顾了。”
“嗯……”孔凌雪擦了下眼泪,而后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那个撞了阿茶的人,找到了吗?”
白承远摇了摇头,“还没有,警察追踪到一条巷子里后,就再没有了线索,他们还在持续追查。”
“老公,你一定要督促他们尽快将那人抓到,咱们的儿子,不能就这么白白受罪。”
“嗯,我知道,放心吧。”
往日里孔凌雪情绪不好时,总有白新茶在身边做温柔解语花,陪着她说话逗趣儿。
可这会儿,哭了这么长时间了,身边愣是一个孩子都没有,她心下又不舒服了。
“馨雯怎么回事啊?弟弟都被人撞的受伤住院了,也不来看看;还有雨泽,人不到不说,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白承远听着孔凌雪的抱怨,再想到公司里那一大摊子事儿,向来对妻子温柔有耐心的他,突然间就觉得有些疲乏和烦躁。
前段时间,白馨雯因为决策失误,已经被董事会联合罢免了总经理的职务,转而将人掉到了市场部。
可谁曾想,那个逆女,竟然当场就甩手走人了,这么些天,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原以为只是一个白馨雯,有或者没有,对公司影响都不大。
自己带着几个副总,完全可以接手公司全部的项目了,同时也可以让阿茶跟着好好历练一番。
可谁曾想,公司里那些个虎视眈眈、表里不一的老头子,见自己势单力薄了,竟然都开始蠢蠢欲动,妄想得到更多?
“老公,你说阿茶他,会好起来的吧?”孔凌雪难得有这般无助弱小的时候。
她下意识的想要靠在白承远身上,好从自家男人身上汲取一点力量,给自己一点信念。
可惜了,白承远着实是被公司里的那一摊子事儿给烦的够呛。
仓促安慰了一番孔凌雪后,又来到病房里,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白新茶,而后便又赶去了公司。
孔凌雪一个人坐在病床边,看着白新茶被包成团子的脚,眼泪差点又落了下来。
她不想一个人这么熬着,拿出手机给白馨雯打电话,想要女儿来陪自己。
可一连打了三个,都是无法接通。孔凌雪转而又打给秦再言,秦再言那边虽然打通了,但迟迟没有人接。
女儿是联系不上了,况且孔凌雪也知道,前段时间公司里发生的事,定然会让白馨雯不开心的。
可是不开心也没办法啊,谁让她白馨雯是女孩子呢?
已经和秦家订婚,出嫁也就是眼前的事儿了,总不能做了秦家的媳妇,还掌管着白家公司吧。
孔凌雪静思了片刻后,又找出林雨泽的号码,这次也是一打就通,但跟秦再言一样的,始终没有人接听。
一连打了四五个,都是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