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这东西,平日里不想还好,一旦想起了,就很难控制,特别是当这个引诱你欲望的人,就在眼前时。
林雨泽这一声“褚先生”,让褚庭风原本还强撑着的眸子一暗。
大手托举着少年略显消瘦的脸,一副诱无知小孩的模样,“阿泽,再叫我一声……再叫一声,我就帮你……”
“呜呜……褚先生……”
“叫我庭风,阿泽乖……叫我庭风……”
“庭风……”
冰块儿刺激出来的清醒时间并不长,但这就够了!
褚庭风不再克制眼里的欲望,附身亲吻上少年肉嘟嘟的元宝唇,大手自如地穿过少年白皙的胸膛,一直往下,来到那隐秘处……
——
白承远气急败坏地一路来到埃尔曼庄园,一路急行来到之前说的房间号,不顾身后白新茶的“苦心”劝解,愤怒地推开了房门,随即脸色一怔。
紧随其后的白新茶,一脸焦急地望向房间,眼中也是不可置信。
人呢?
自己是亲眼看着陈甲他们将人送进来的,怎么现在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被子散乱在床上,还有一件似是女人的衣服,延长在被子间。
白承远进门朝里间走去,白新茶快速四处打量了一番,眼神暗了暗,随后,不动声色地从衣服口袋里丢出个东西来。
白承远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林雨泽的身影,当下脸色有些难看,看向白新茶的目光里带着探究。
是阿茶说,林雨泽在和人开房的,地方也是他说的,但现在……
不等白承远细想,白新茶突然惊呼一声,指着床脚,招呼白承远过来,“爸,你快看,这是……”
一张身份证,上面的照片、名字、特殊到人手一个的身份证号码……这些,无一不显示,这张身份证,是林雨泽的。
在白承远愤怒的视线中,白新茶俯身捡起地上的身份证,面色为难地看向白承远。
“这……是哥哥的身份证,他可能是不小心弄丢了……”
刚拿起手机,准备给林雨泽打电话的白承远闻言,看向白新茶手里的身份证。
眼中神色,说不上是释然,还是极度失望后的不抱期望。
“真不像我白承远的儿子,果然是后天教养的问题吗?”
白新茶体贴地扶着白承远的手臂,一脸地乖巧,“爸爸,哥哥可能只是一时糊涂,你别气坏了身子,我会好好劝劝哥哥的。”
白承远看向当亲儿子疼爱了十八年的白新茶,刚知道调换孩子的真相时,自己也愤怒、伤心过。
心中也怪过这个孩子,和他那畜生不如的亲生父母,可是……
对于林雨泽,原以为他只是生活环境不好,才长成了那样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但有白家的基因在,总归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可谁曾想,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是这么一个为人不端、心术不正的东西?
见识短浅、丢人现眼不说,故意在自己面前装乖巧,转头就欺负弟弟;现在,竟然还跑来找小姐?
他是不是还要整出个私生子来啊?白家的脸,真是让他丢尽了。
果然是有对比后,才知好坏。
白承远一脸和蔼地拍了拍白新茶的肩膀,“阿茶,聚会结束后早些回家,你妈妈说,今晚要给你煲花胶鸡汤。”
白新茶闻言,依赖地拽了下白承远的衣袖,“爸爸,我这边就是跟朋友随便聚聚,现在已经结束了,我跟您一起回去吧,在车上还可以跟您多聊会儿。”
对这个儿子的贴心,白承远很是满意,“好,阿茶就坐爸爸的车回去!”
——
房间内,褚庭风看着终于熟睡的少年,怜惜得亲吻了下额头,洗了新的毛巾过来,简单替少年打理一番。
将人塞进了被子里后,褚庭风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睡梦中微皱了眉头的人。
在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褚庭风看得出来,少年心中有未解的结,却不知这心结来自于何处,更不知要如何解。
眼前的少年,明明只有十九岁的年纪,心思却像是历经了沧桑、识遍了人间冷暖的中年人。
他依然愿意相信人间有真情,却不再敬畏真情,也不再相信,真情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甚至是……有些游戏人间的心思。
再说的赤裸一些,他眼馋自己的身体!
在双方都愿意的情况下,可以产生肉体上的关系,但却从未想过要和自己有未来。
呵……小家伙,我可都失身与你了,难道,你不应该为我负责吗?
——
门外,靠在沙发上喝茶的慕容景,在看到嘴唇红肿、满脸愤懑的沈愈,和一脸餍足的安德森后,挑了挑眉。
哦豁……这么激烈的吗?嘴皮子都啃破了?
沈愈不理会慕容景眼里的调侃,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门,“还没出来?”
“还没有,”慕容景说完,带着笑意的目光,再次落在沈愈脸上,“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不快’吧。”
“不快”两个字,绝对是被加了着重号的!
沈愈一脸地不可置信,这还是那个板正严谨的慕容大管家吗?
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愈不太确定地问道:“你……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倒是你,”慕容景说着,目光扫过沈愈特殊部位,笑的意味深长,“还走得动吗?要不要也给你整个轮椅来坐坐?”
都是男人,慕容景表达委婉,但沈大医生还是很好地领会到了对方的意思,坦然地迎上对方调笑的目光。
“怎么?漫漫长夜,让你慕容大管家觉得寂寞了?”
“是比不上你被翻红浪的快活,但也要注意节制,免得年纪轻轻就肾虚。”
“你……”沈愈气结,半响才气愤地憋出一句“虚个屁,你才肾虚,你全家都肾虚。”
“我的全家就是我了,”慕容景笑看着炸毛的人,“请容我提醒,那个小心眼儿的男人,就要出来了。”
沈愈身体后仰,顺势靠在安德森身上,对这个人形靠枕表达了满意,而后漫不经心地看向慕容景,不屑道:“他出来了,关我屁事儿?”
“当然是找你麻烦。”看对方一脸疑惑的模样,慕容景好心再次提醒,“你不但怀疑他在某些方面的能力,还占了林少爷不少便宜。”
“这……应该不至于吧?我可是救了他家小先生的有功之臣。”
沈愈瞪大了眼睛,不确定道:“而且,我可是被他家小先生强抱的那个,要说找麻烦,也是我去找他们麻烦吧。”
“如果你敢的话,当然可以。”
识时务的沈愈,在慕容景的笑眼里摇了摇头。
他不敢!
那男人,大气的时候是真的大气;但小心眼儿的时候,心眼儿绝对不会比针尖大多少的。
一直默默做个背景板的安德森,适时接话,“愈哥哥,别怕,我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