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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江辞都很意外,现在的女娃子,这是脑子蠢呢,还是胆儿大包天,敢这么跟自己讲话的可不多呢。

庆丰公主脸色难看,不悦瞪了孟楚玉一眼:“什么都不懂就闭嘴,本宫做事儿用你来教吗?”

其他小姐们幸灾乐祸,孟楚玉羞愤低头:“对不起公主,楚玉知错了。”

“知错就得改吧?孟小姐啊,不是谁都能犯了错,轻飘飘一句对不起就过去了的。”

沈鹿溪正好过来,她是看着孟楚玉的背影,觉得眼熟,想着今天的事儿,大概明白是她的手笔了。

徐江辞问道:“小鹿,你认识?”

沈鹿溪挑眉道:“不仅认识,还很熟呢,我和这位孟小姐可是渊源颇深呢。

看到我现在的凄惨模样了吗?拜她所赐呢。”

孟楚玉没想到她还敢来露面,威胁道:“沈鹿溪,这位可是庆丰公主,容不得你放肆!”

沈鹿溪看了庆丰公主一眼,原着里提了一句,是个悲剧人物,结局挺惨的, 不过也是她自作自受,可怜又可恨一人。

“民女沈鹿溪参见公主殿下,这里的良田都是民女租种的,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民以食为天,不管是谁,纵马践踏青苗,都是不可饶恕,这是重罪。

公主或许不在乎这点儿小事儿,朝中御史们却很重视的,不知道明日早朝,会不会有人弹劾公主殿下呢?”

庆丰公主深深看她一眼,“你一个小小民女,敢这么跟本公主说话,不就是些青苗吗?本宫赔你钱财就是了。”

孟楚玉不屑地抬着下巴,她以为她是谁,敢这么跟公主说话?

沈鹿溪道:“民女不敢,也不敢让公主破费。”

徐江辞摆摆手:“公主,这不是赔钱的事情,真的遇到灾荒年,金银能买到粮食吗?”

庆丰公主很不满,到底忌惮徐江辞,忍着脾气道:“徐大人说的对,这也不是灾荒年,不用那般较真。

既然你们不要赔偿,本宫也不稀罕待在这荒郊野外的,咱们走了。”

孟楚玉扶着她,“公主,那些公子们怎么办?”

公子们泪流满面,终于有人记着他们了,这泥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都往他们裤子里钻,太吓人了。

手上还有虫子吸血呢,要不是公主在,他们早就哭着喊着喊爹娘了。

沈鹿溪笑了,问道:“这些是公主什么人呢?他们犯的错,公主要替他们承担吗?”

庆丰公主脸色难看:“就是些晚辈,陪着本宫玩儿,需要跟你交代吗?”

“哦,晚辈啊,公主的晚辈岁数大了点儿。”

徐江辞没忍住笑出来,小鹿这张嘴啊,真是会挤兑人,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男宠面首啊。

“老徐头,笑什么呢?不是吗?”

“是,你说的都对。”

孟楚玉看他们这么熟悉,一股子嫉妒都要把她烧灭了, 在家里,哥哥们都很喜欢她,长辈们都夸她聪明能干,她除了一个乖巧听话,找不出别的优点了。

加上她长得好看,从小学来的大家小姐的礼数教养,她怎么都学不来,更加嫉妒了。

所以才那么毁了沈鹿溪,让她生不如死。

现在她都不是孟家小姐了,还能跟徐江辞这样的大佬说说笑笑,像是朋友一样,这让她怎么能不嫉妒若狂?

她到底哪点儿好,这么多人喜欢她?

嫉妒让她理智全无,讥讽的话脱口而出:“沈鹿溪啊,你可真是饥不择食,这么老的你都不放过,骨子里就是下贱不要脸,祸害遗千年,我看着你怎么死!”

徐江辞脸色大变,这女的不是蠢,而是坏,又蠢又坏,这么污蔑小鹿,当他是死的吗?

只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一巴掌扇在了孟楚玉脸上,“你骂谁呢?你才是祸害,你才下贱不要脸,你害小鹿这么惨还不够,还想害死她?

你到底是不是人,有没有心啊?禽兽不如的东西,你敢碰我女儿,老子拼死也要拉着你下地狱!

滚,以后离我女儿远点儿,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竟然是沈家兴,像是愤怒的公牛一样,紧攥着拳头,强忍着没有冲上去打死她。

“你,你敢打我?”

孟楚玉抬头,看清楚是沈家兴,心里到底是心虚些,下意识后退两步,“你算什么东西,我是孟家小姐,你敢以下犯上,让人打死你都是白死。”

沈家兴拍着胸口道:“来啊,你让人来打死老子,孟楚玉,你别忘了,沈家养你十三年,你喊我十三年的爹,没有生恩,还有养恩呢。

我只恨十三年养出你这样的白眼狼来了,你要是敢打死我,我倒是敬佩你冷血无情,是个人物呢。”

庆丰公主原本很生气,现在的泥腿子胆子都这么大的吗?

听沈家兴养她十三年,也就明白了,这是有内情的,她也不管,转身走了,留下孟楚玉独自面对愤怒的沈家兴。

“你们,你们都等着。”

“我等着,你敢动小鹿,我就吊死在他孟家门口,看看孟家生的什么玩意!”

孟楚玉跑的飞快,都不敢回头,心里对沈家的怨恨又增加许多。

沈鹿溪目瞪口呆,这是自己老实木讷的亲爹?

“那个,爹啊,咱不生气的, 气着自己多不值当。”

沈家兴突然呜呜哭起来:“小鹿,爹是难过,养她长大反而害了我的亲女儿,老天,我做错事儿你报应我就行,为何折磨我的女儿?”

沈鹿溪心疼哄着:“好了,这不都过去了吗?老沈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老徐头,你别看热闹,赶紧劝着点儿啊。”

徐江辞好笑:“有你这么跟亲爹说话的吗?虽然他很痛苦,哭的很悲伤,可我为什么想笑啊?”

沈鹿溪黑了脸:“你这是把你的快乐建立在人家的痛苦之上,我爹这是突然爆发了,你被笑了,小心挨揍。”

沈家兴摸一把脸,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活了大半辈子,没有这么丢脸过。

“我去洗洗脸。”

捂脸跑了,徐江辞大笑:“还不好意思呢。”

“你还说,信不信我把你踹坑里,那是我亲爹,我是他亲女儿,我来父女同心,对付一切牛鬼蛇神,包括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