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不爱出门,主要是跟这些村里的婶子大娘,大姑娘小媳妇的说不到一起来。
不管是前世的记忆还是穿书之后的生活,都和村里的女人们是不一样的生活环境,她融不进去。
难不成也整天的三姑六婆的八卦碎嘴,想想都打个寒颤,太可怕,她可不想做那种人。
要是有孙艳红这样的包打听,这次的夜明珠也不会丢了,她不擅长的事情,可以找专业人才来做。
孙艳红不知道自己竟然在她这里成了人才了。
“堂嫂,你家大丫我会尽力教导, 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些忙?”
“你跟堂嫂见外呢,只要堂嫂能做到的,一定全力帮你。”
沈鹿溪:“也没什么,就是我不大出门,村里有什么新鲜事儿你帮我留意一下, 尤其是关于我家里的。
这次差点儿丢了那么贵重的东西,我不得不小心啊。”
孙艳红眼珠一转,大概明白这事儿的蹊跷了,“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盯着你家的东西呢?”
“树大招风啊,小心些总没错,以后我二婶需要买鸡,优先用你家的,价格给市面上最高的。
你家要是忙的过来,可以多养鸡,有多少我要多少,销路你不用愁的。”
“我娘家哥哥嫂子们多,就在隔壁下洼村,我让他们也养鸡吧。”
“好啊,鸡苗要是钱不够,你们先拿走,卖了鸡扣掉就行。”
孙艳红大喜,还有这样的好事儿呢,“那我赶紧回娘家,找哥哥嫂子说说去。”
孙艳红风风火火的走了,小鸡都顾不上买。
沈鹿溪安排好孵化日期,让沈老爷子分开孵化,地方要是不够再修建两个孵化房间来,力求每天都有小鸡苗能卖。
以后要是养鸡多了,烧鸡可以卖到县城,甚至是京师去,养鸡可以让全村致富呢。
不过大面积养鸡,就要预防鸡瘟了,这个时代没有疫苗,沈鹿溪去找华荣华,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来。
华荣华正在看医书,还拿着银针模拟几下,扎在假人身上。
听到她来,头也没抬道:“你还记着我这个师父呢?”
沈鹿溪打开食盒,一股香味儿传来,华荣华没骨气的咽下口水,又是烙的金黄酥脆的韭菜盒子,还有韭菜炒鸡蛋,鸡蛋丝瓜汤。
“难道师父想让我晨昏定省,每日伺候茶水饮食,当个孝顺徒弟,整天来你身边晃悠吗?”
“别,师父我喜欢清净,当我没说啊,做这么多好吃的,有事儿?”
“嗯,我想师父帮我解决鸡瘟的问题啊,以后养鸡多了,鸡瘟得预防,这就得师父出马了。”
华荣华噎一下:“你让我堂堂一个神医,给你做兽医去?”
“能者多劳,师父能活人无数,区区一只鸡,还治不了的吗?这次我去京师,给你带好酒回来,行不行嘛?”
沈鹿溪晃着他撒娇,这是以前不曾有过的,书里的沈鹿溪性格是腼腆温顺的,后来知道自己不是孟家亲女儿,更是有些讨好型人格了,对谁都是有求必应,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敢说出来。
更别说跟长辈撒娇任性了,华荣华是心疼又无奈。
现在才有个小姑娘的样子嘛。
”行,师父欠你的,兽医就兽医吧。“
“师父真好,我给师父做新衣服啊,让师父做个帅老头,争取勾搭个师娘回来。”
“说的什么话,师父半截子入土的人了,要什么师娘,滚吧,黄鼠狼登门,不做好事儿。”
“那我走了啊,师父再见。”
沈鹿溪同样给陈老送了一份儿吃食,刚进门,就看到他坐在树下摇着扇子,闭目养神。
只是墙边叠着一些石头,踩着能看到隔壁院子,沈鹿溪脸色古怪,陈老莫不是刚才偷看了?
不像是一朝阁老能做的事儿呢。
她也没多想,偷看也没什么,道:“爷爷,给你送好吃了,睡着了吗?”
“没有,打个盹儿,怎么有空来看爷爷了?”
跟华荣华一样的语气,她比自己都忙呢。
“爷爷,我这不是来了吗?最近忙着砖瓦厂的事情呢,还有给人做一件衣服,日夜不休,您看我眼睛都红了呢,熬的。”
陈老心疼了:“你呀,钱不够爷爷给你,何必那么辛苦呢?眼睛熬坏了怎么办?”
“没事儿,年轻人就应该奋斗,不能啃老,这点儿苦不算什么的,爷爷,我明儿去京师,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做的吗?”
陈老扇子都不摇了,满脸愁绪,道:“君啸给我写信了,家里现在一团乱,他又压不住,想让我回去管管。”
“那爷爷您回去吧?”
“不回,陈家走到今天,也有自己很多问题的,我不帮他们,顶多罢官破财,我要是出手,就是满门灭族了。”
“有这么严重吗?”
陈老:“当然了,我还不了解那些老东西们,斗了一辈子了,他们巴不得把我家斩草除根呢。
小鹿,这个玉佩爷爷给你,你帮帮君啸,你这孩子很聪明,主意多,君啸就是太君子了,压制不住族人,该他受点儿教训呢。”
陈老递给他自己的玉佩,伺候他的管家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什么。
沈鹿溪没多想,收了起来,“我尽力吧。”
陈老目送她离开,管家道:“老爷,那可是代表家主的玉佩,您给了沈小姐,族里人怕是不满意呢。”
“不满意?让他们来找老夫,老夫还没死呢,一个个的先内斗起来,老夫倒是看看,他们能有多无耻。”
管家:“可是沈小姐能是家里人的对手吗?”
“你小瞧这姑娘了,成不成都没什么,年轻人嘛,都该受点儿挫折,能不能变得强大,得看他们自己了。”
管家不说话了,老爷子这个安排,肯定有他的用意。
沈鹿溪不识货,沈澈可是知道的,回去的路上给她讲了这个玉佩的重要性,所有陈家族人,见了玉佩如见到他本人,这是家主的权利啊。
沈鹿溪把玩一会儿,道:“爷爷这是想让我帮着君啸大哥整顿陈家呢,有了这个家主令牌,我更方便收拾渣滓啊,陈家人就是欠教训,与其让外人欺负,不如我自己来欺负。”
沈澈:“可是他们未必服你啊?”
“呵呵,惯的他们,我也不是他们亲爹亲爷爷的,我还不惯着他们呢!”
沈鹿溪眼底闪过兴奋的光,希望陈家人更作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