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和小动物都能让人心情好,能忘掉很多烦恼。
家里的农活正好干完了,沈家人都在家休息两天,得知华大夫是沈鹿溪的师父,都很热情,亲自收拾了房间给他住呢。
华荣华有些不习惯,因为他脾气怪,虽然医术高超,等闲不会给人看病,在世人眼里就是刁难,没有医者的慈悲心肠,名声并不好。
不说人人喊打,畏惧多过敬重,都是客客气气的,没有沈家人这样热情的。
也是他们不知道华荣华的名声,华荣华觉得这样挺好的,没有世俗名利,没有人认识他,养老挺不错。
越发觉得跟着徒弟来是个明智之举了。
只是住的地方不太满意,到底是神医,一辈子可没有亏待了自己,这么狭小的房间,他华大神医住不惯。
沈鹿溪知道他的习惯,给他解释道:“先安顿下来,等明天找村长大叔安排一块儿地方,给您盖个大宅子。”
“ 那行的,清静些,你家人是不错,可是太多了。”
华荣华有些不习惯,尤其是七郎,小话痨一个,拉着他吧嗒吧嗒的说个没完,就连他六哥夜里放屁都说给他听,真是没把他当外人呢。
沈鹿溪感慨道:“您不觉得这样才有烟火气吗?村里孩子多,您可不能做个怪老头,把孩子们都吓哭了。“
“师父我有那么可怕的吗?滚了,老头要休息了。”
沈鹿溪撇嘴,好话不会好好说。
……
老沈家又来了客人,这次是个糟老头子,倒是没什么好看的,村里人看一眼都散了。
倒是丫鬟云香让那些婶子们很稀罕,长的这么俊俏,规规矩矩的,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看着都养眼。
云香羞涩腼腆,惹得村里的小伙子们心跳急速,沈家院子外面经常有年轻人徘徊。
华荣华躲在房间里给沈鹿溪熬药,徒弟的脸先恢复过来,一个丫鬟把他们稀罕的, 等看到自家徒弟的脸,他们都该以为看到仙女儿了。
沈鹿溪那张脸真的是清纯又娇媚,漂亮又大方,很得长辈们喜欢的长相。
也有年轻人喜欢的娇俏可爱,老少通吃呢。
只是现在的性格有点儿冷,说话很呛人,没有以前的乖巧贴心了。
也难怪,谁遇到这种事儿,性格都会偏激了,以后有他看,看谁敢欺负小鹿了!
沈鹿溪去找村长,带着一坛子酒,一些糕点儿糖果,村长婶子一张脸笑开了花,“小鹿真是太懂事儿了,每次来都不空着手,怪不好意思的。”
嘴上说的不好意思,手里比谁都快,已经把东西接过去了。
沈澈感受到她的力道,手里一空,感觉又学到了,说着最客气的话,做着最狠的事儿。
沈鹿溪道:“应该的,一点儿特产不值一提,大叔在吗?”
“在呢,整天个发愁,当个村长都能老十岁。”
进了屋,村长卷起旱烟,道:“小鹿回来了,你带回来的老人要安顿在咱们村儿吗?”
“是的,我今天来也是想找您批一块儿地,给师父盖房子的,我家人口多,太小了住不下。”
“也是,你大哥,二哥都到了说媳妇儿的年纪了,又添个老的,说出去人家姑娘不乐意嫁。
不过适合盖房子的地都要要交钱的,衙门那边也要交税,盖房子可不是一笔小钱。”
“我知道,地方最好大一些,我师父喜欢宽敞。”
“村东头山脚下有十亩地,分你两亩,二两银子,税钱另算。”
沈鹿溪知道那块地,很平整,离着山也远一些,地势也高,是个不错的地方,道:“十亩地我全要了。”
“你要这么多?”
“是的,师父喜欢种些花花草草的,我也会和师父一起住,加上丫鬟,沈澈,这么多人住着呢,太小了也不行。”
她掏钱,村长也不说什么,宅基地就这么定下了,之后是买建材,准备盖房子。
村里刚过了农忙时节,闲人多的是,管饭都来帮忙,不过泥瓦匠师傅还是要找的,村里人只能打打下手。
“村长大叔,我看您愁眉不展,发什么愁啊?”
村长叹息一声:“昨儿管事儿的来下令,今年的租子要交三成,比往常年多一成,还有衙门的人头税,徭役花的钱,今年又不好过了。”
沈鹿溪问道:“突然涨一成,因为什么呀?”
村长:“你是京城出来的,我也就跟你讲讲,出门别乱说,太子爷薨了,听说皇上身体也不行啦,朝廷一连串的操办丧事,将来还有新皇登基,都要钱呢。”
沈鹿溪点点头,书里新皇是太子的嫡出弟弟——秦王爷继位的,就在下个月,还会大赦天下呢。
她那时候不关心这些,只知道那时候村里人也都要戴孝七天,祭奠先皇。
突然,沈鹿溪眼珠一转,好像看到一个大商机呢,“我们先走了,村长叔别发愁了,这也不是您能解决的事儿。”
“你慢走,不送你了。”
“您留步。”
沈鹿溪走在村子里,让沈澈停下来,道:“皇上快驾崩了,你说咱们囤积一批白布,纸钱纸扎这些东西,是不是能大赚一笔?到时候家家户户都要用的,我觉得可行。
你找大哥二哥来,去县里把所有的白布都给买回来。”
沈澈目瞪口呆:“这种钱你都敢赚啊,不行。”
“为什么?我凭本事赚的钱啊,付出本钱了呀,到时候白布肯定涨价,你说个理由。”
沈澈却问道:“你怎么知道皇上会驾崩?”
“村长叔不是说了吗?皇上身体不好啊,太子薨了,晚年丧子,驾崩也正常啊。”
沈澈沉默,身子都微微颤抖,沈鹿溪想着囤积白布的事儿,没察觉到他的异常。
“你无权无势,这笔钱赚的太危险了,卖个饭团都被混子敲诈,这么大的生意,被人盯上了,钱货两空,没那么简单的。”
“找富裕兄一起吧。”
沈澈无语,“你觉得他会看上这点儿钱的吗?”
沈鹿溪蔫儿了,好像也是啊,这么好的商机摆在眼前,竟然赚不到,跟丢了银子一样,好难过。
“赚钱好难啊,那些前辈随便一个点子都赚的盆满钵满,我怎么就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