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关夫人到来出声制止道。
花容月貌见是关夫人到了,自觉得有了救松了气,斜卧在地上泪如泉涌。
熙凤站起身来让出椅子笑着说道:“请夫人坐。”
关夫人走过来坐在椅子上,见下首众丫头的惨状眉头紧锁,不可置信的看向熙凤说道:“你这……做得也太……狠毒些了吧。”
关恒漠刚想开口替熙凤辩白,见熙凤向他摆了下手。
熙凤直截了当说了起来,“听说花容月貌是夫人手帕交的女儿,因家中坏了事才将两个女儿托付到了夫人这里。俗话道做对该奖,做错该罚。夫人向来明事理,我信不会是徇私之人。她们今儿敢让丫头害我巧姐,我是绝不会饶恕。”
关大人不满地说:“话是这么说,但最终巧姐也未出事,训诫她们两句就可以了,一上来你就要人家手指头,未免太过于狠辣了吧。”
熙凤冷冷笑道:“夫人此话说得不对,巧姐未有事那是我护下来的。难道花容月貌的命是命,我和巧姐的命就不是命?多的话我也不说了,既然夫人今儿过来是想替她们求情,夫人说的话我必然是要听从。那就这样吧,手指我就不要了,各打三十立即出府发卖!夫人说这样可否?”
关夫人一时间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支支吾吾起来,“这……我……你……”
熙凤继而道:“这儿太过吵闹,不如我送夫人先回去歇着?”
关夫人打发熙凤道:“不用,你走吧,我同恒漠要说几句话。”
“好,那晚些时候我再去给夫人请安。”熙凤礼数周全向关夫人行了一礼转身迈开脚步退了出去。
熙凤心情不悦,平儿见熙凤阴沉的脸色知她正气不顺,轻声问道:“奶奶这是怎么了?不是去惩戒姨娘和丫头们了吗?难道关大人护着她们不成?”
熙凤冷哼一声怒道:“你关大人倒是极其配合,谁想到关键时刻你关大人他妈到了,还说什么反正巧姐也无事,训诫两句就可以了。”
平儿叹息道:“奶奶入府时就打听清楚了,那几位姨娘都跟关夫人是有些关系的,如今关夫人护着也不难理解。只最后如何了?奶奶就轻轻放过了她们?”
熙凤说:“怎么可能!我退了一步,各打三十立即发卖。”
平儿轻拧眉头担忧道:“倘或那些人听从关夫人,并未执行奶奶的令,奶奶威严定然会受损,今后在这关府中如何能护得住巧姐和萱儿。”
熙凤眼中冷光一闪,“关夫人还能护住她们一辈子不成,早早晚晚要回金陵去的。我把话放在这儿,今儿她们要是敢赖在这府中不走,别怪我找到机会直接将她们卖进青楼去,别人我还可仁慈仁慈,那个牙尖嘴利的花容我头一个就要卖了她,巧姐这事八成是她主导的。”
平儿说:“真到了那会儿,奶奶吩咐芸二爷做就好,那日小红和芸二爷入府接林之孝两口子,听闻有人割了姐儿的秋千绳索奶奶因着救姐儿受伤,气恼的什么似的。让我转告奶奶有什么他们能效劳的请奶奶尽管说。”
熙凤沉默一瞬,“其实我不是很担心,大抵上关大人还是会将这些人发卖。”
晚间,熙凤正在用饭。
崔嬷嬷入了熙凤房间,轻声汇报道:“奶奶,两位姨娘四位丫头按照奶奶说的先打了三十板,随后立即出府发卖了。”
熙凤慢慢咀嚼完口中的菜,淡然说了一句,“好。崔嬷嬷辛苦。”
次日清晨,熙凤到了主院本要与关夫人请安,未想到连房门都没进去就被直接挡了回去。
熙凤瞧着关夫人紧闭的房门,嘴边扯上淡淡一笑。
熙凤前脚刚回了房,关清清随后一步也到了熙凤处。
关清清连连叹道:“二奶奶可知姨母被气病了,直嚷着胸口疼今儿早饭都未用。”
“哦。如此说清清觉得是我之过了?”熙凤倒了盏茶推到关清清面前。
关清清摇头说:“我知是她们先做了错事。我是怕自此姨母会怨上二奶奶。”
“还是清清明事理啊。”熙凤顿了下,凝视关清清须臾才缓缓开口说道:“上次我同清清提及的事情,清清考虑的如何了?不想让关夫人怨我恼我倒是极容易,只需如她所愿给她一个孙子便好。”
关清清听后不禁颊染红霞,低下头轻声道:“二奶奶怎得又提起此事。”
熙凤不容置疑地道:“哎呀,平日里挺敞亮一个人,如今怎么扭捏起来了。你既做不了决定,这个决定只好我替你做了。时间就定在三日后,到时我负责把关大人灌醉将人给你送去。你呢,燃上些助情香,再拿出你的本领来,争取一次就怀上关家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