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明瞪大眼睛,满脸惊愕,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只见女孩的身体失去控制,缓缓地下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向无尽的深渊。而就在她下沉的同时,一朵巨大而绚丽的花朵从她的身后浮现出来。
那朵花宛如梦幻般美丽,花瓣层层叠叠,色彩斑斓夺目,散发出令人陶醉的光芒。然而,在这美妙的外表下却隐藏着致命的危险——这竟然是深海中的一种剧毒水母!
黄天明心中一紧,他立刻意识到南宫艳一定是被这种水母刺伤了。
眼看着南宫艳越陷越深,生命岌岌可危,黄天明心急如焚。他在空间里急得团团转,可他根本出不去。他大喊了一声——“南宫艳……沈蕤!”
声音在空间里回荡,外面的她根本无法听到。
女孩的手足软绵绵的,身躯不断下沉,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渐渐沉入海底。
……
昏昏沉沉,就像回到了许多年前。
那时她还是个小姑娘,名字叫沈蕤。她是G大最耀眼的学霸、少年天才,14岁就考进了大学,17岁又读了研究生,奖杯和奖状多得把整个房间都摆满了。
在忙碌的校园生活里,她过得特别充实,整个人充满了活力。
“嘿,沈蕤,学校的捐血活动,你参加不?”班长问她。
“行啊,等会我去!”沈蕤点点头答应了。
生物系的老师杜野要带一帮学生去野外考察,名额超级有限,所以她必须赶紧去报名。
当时她在偷偷研究一个项目,叫做异度空间。
这个特殊的空间在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出现的。得靠着在空间里出现的缝隙,再用坚硬的东西支撑起来,才可能形成这样的空间。
这种坚硬的材料得是绝缘体,不仅要有超强的韧性,还得拥有生命力,金秋檀树正好符合这个要求。
空间的理念是她从一本书上看到的,找到金秋檀树这种材料,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她家的院子里就有这么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可是老爸不让她碰,因为那可是祖传的风水宝树。就算偷偷摘一小枝都会挨骂,更别说砍掉整棵大树。
听说杜野教授带队去野外科考,她想要进入雨林,寻找这种树木。
金秋檀树纹理细密、坚硬如铁,她打算用这种树木制作特别的容器,实现打造空间的梦想。
空间的秘密她不曾对任何人说过,参加这次野外科考,她只说是为了兴趣。
“哎沈蕤,你报名来啦!”
杜野教授的笑容很友好,他是G大为数不多的外籍教授,平时对沈蕤还不错,前不久还请她吃过海蛇料理,虽然她并不怎么喜欢。
沈蕤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报名的时候,填写下紧急联系人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填上了老爸的名字。
G城里每个人都知道詹英。她根本无心炫耀,再说除了她老爸,她也没有别的亲人。
“哦,你是詹英的女儿啊。”杜野的脸上露出更加和蔼的笑容,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就在她想走的时候,杜教授忽然叫住了她。
“沈蕤同学,图书馆里那本《空间异志》的书籍,是不是被你借走了?”
她听见愣了一下,这本书是在她手上,她就是根据这本书,展开了异度空间的研究。
她转过头诧异地看着教授,“您怎么知道的?”
杜野笑着道:“沈同学,我查了图书馆的借阅记录,发现这本书被你借走三个月了。你看完了吗?”
“嗯,在这。”沈蕤有点不爽地拿出那本书,递给杜野教授。
这本书她其实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根本也用不着了。
再说呢,这本书的秘密藏得可深了,就算给别人看,也未必能搞清楚空间原理是个啥玩意儿。
可当她转身的一瞬间,无意中瞥见镜子里,杜野脸上竟浮现出了奇怪的笑容。
那个笑容啊,应该是很有内容的,可惜她当时没有领会。
报名完事儿又去献了点血,她刚满十八岁,到了可以献血的年龄。
针头一下扎进血管,血顺着血泵流出一管子,整个血浆的袋子鼓胀了起来。
头稍微有点晕,不过很快就没事了。
捐完血就得溜了,那个抽血的小姐嘱咐她留个名字,还记下了她的年龄。
她清晰地看到了小姐姐的衣服上有着黄氏的标记。
黄氏公司……血……基因研究,这几个词老是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难道是因为那管血液,才害她上辈子丢了命?
突然间,她在深海里睁大了眼睛,咕嘟咕嘟~猛吸了一口氧气。抬头一看,发现虎鲸就在头顶上游过。
求生本能让她立刻行动起来,双手伸出,抓住附近的虎鲸,顺着水流一跃上了虎鲸的背。然后,虎鲸就带着她向海面游去。
黄医生看着深海里的洋流翻滚,心里急得团团转,眼看着女孩的身体被卷进越来越深的海水里,整个空间也在往下掉,他心里那个绝望啊。
突然什么一闪,紧接着,一个巨大的家伙从眼前晃过去了,皮肤还黑白分明呢。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虎鲸啊。
他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它和那个女孩有啥关系。
他快要急疯了,但却完全出不去。只能拼了命用脑袋撞击着墙壁。
然后,他看见女孩抓住那头虎鲸,身体被带了起来,简直惊呆了。
虎鲸真是太懂事了,它背着女孩向海面游去,游了好久之后,虎鲸终于整个背脊露出了海面,把女孩托了起来。
南宫艳甩了甩头,吐出一口气,在空间里放出了巡航舰,他们总算是又回到海面。
卫星雨已经过去了,海面上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刚才的血雨腥风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还好吗?”黄医生看着她,一脸关切地关切地问道。
“没事。”南宫艳板着脸。
黄医生被她冰冷的回答搞得一头雾水,小妹妹的变脸就像四月天气一样莫名其妙。
他殷勤地询问,女孩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猜不透自己是怎么惹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