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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女人的质问,众目睽睽之下,就算为了詹天,他都不能有丝毫犹豫。

詹英抬起头看着那个女人,淡定地说:“我太太确实是华夏人没错!这位夫人,你公开散布谣言,我们只好把你扣起来了。”

他的话说完,就有警察上前,带走那个女人。

现场安静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有个枪手突然出现,他拿着枪对准了詹英,砰地一声,子弹射中了胸膛。

南宫艳刚到,就看到这一幕,那枪手还想再开枪,可是一看到南宫艳,掉头就走了。

市首突然中枪摔倒,周围的人都乱了,那个中年女人趁乱也想溜走,眼看着就要隐入人流中。

南宫艳举起枪一枪射过去,正好打中了她的背心,有警察立即围了上去。

詹英受伤不轻,很快被送到医院,推进了急救室。

南宫艳也跟了过去,可急诊室不是随便进的,她只能在外面等着。露西一直陪着她,给黄天明打了电话。

黄天明火速赶到医院,亲自参与抢救。

他在里面忙碌了好一会儿,出来后神情严肃地盯着南宫艳说:“詹市首的伤可不轻啊,不过好在救过来了。小蕤,你要进去看看他吗?”

南宫艳点点头,进去瞅了一眼。

其实,就在刚刚那个心跳加速的瞬间,当她亲眼看到詹英毫无生气地躺在血泊里,她的记忆就像拧开了开关,往事如同涓涓细流,点点滴滴地涌上心头。

沈蕤,这个名字,是她爸给取的。他坚持让她跟着妈妈姓,就是为了表达对妈妈深深的爱。可是,命运总是爱捉弄人,妈妈早早地就离开了人世,那时的沈蕤才五岁。

想起那段遥远的时光,她还记得妈妈温柔的笑容和慈爱的眼神。妈妈总是默默地保护她,给她无尽的关爱和温暖。

后来,她爸再婚了,还生了弟弟詹天,但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刚才那个女的质疑的声音她听到了,问美惠是不是扶桑人,她也不清楚。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明白为啥她爸对詹天那么严厉了。

她正沉思着,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抬头一看,原来是詹天也赶到了医院。

他一脸焦急,一见到黄天明,立刻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问道:“我爸怎么样了?他伤得重不重?有没有生命危险?”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恐惧。

詹天并没有询问关于姐姐,看来詹英并没有告诉弟弟自己的遭遇,詹天还不知道她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

黄天明看着眼前紧张不安的詹天,轻声安慰道:“别担心,詹市首受的伤不算太严重,治疗后应该很快就能康复。”

詹天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不过他依然无法放松。直到亲眼看到父亲被推进病房,他才稍稍安心,跟着走进病房去探望。

病床上的詹英双眼紧闭,看起来昏昏沉沉的样子。原本红润的脸颊此刻变得苍白憔悴。曾经身居高位的大人物,如今却只是一个脆弱不堪、需要他人照顾的伤者。

望着眼前这一幕,南宫艳的心情沉重得不得了。

看来那些掠夺者把目标锁定在了市首身上,打算搞个斩首行动。要不是她关键时刻出现,分散了杀手的注意力,詹英估计早就完蛋了。

G城乱成一团,詹英的安全让人担心。

她皱着眉头想,现在可能还不是跟爸爸认亲的好时机。

看着黄天明正在忙碌,南宫艳在他身后叫了一声:“黄天明!”

黄天明转过头,脸上露出那温柔的笑容,“小蕤,你是想起来我了吗?”

女孩摇了摇头,“有点印象啦,但还没全想起来。”

“我想再去一次布吉岛,去了说不定就想起来了。你敢去吗?”

说完,她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她突然想起了在布吉岛的那段日子,有个女人找上门来,背着黄天明,然后猛地把她推进水里。这事她爸都不知道,说不定他还以为她溺水只是一场意外呢!

缘分真是奇妙,她怎么就偏偏想起了这段,还是黄天明最不想回忆的那一幕。看着他无奈的眼神,黄天明小声叫了她的名字:“沈蕤——”

他其实想说,不管她有多恨他,他的心意都不会变,会一直站在她这边。

可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南宫艳打断了。她摇摇手,拒绝道:“别叫我沈蕤,我还没找回真正的自己呢,现在我是南宫艳。”

黄天明愣住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以前的沈蕤可不是这样的,她好像变了很多。

南宫艳垂下了头,她想起了部分的记忆,可是那些夺走她记忆的人就在她爸身边藏着呢。在自己完全恢复记忆之前,最好不要随意暴露,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对于黄天明,她只能在心里说对不起了。

……

詹英的伤恢复得很快,不到一周就出院了。

南宫艳经常过来探望他,俩人随意地聊天,南宫艳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告诉父亲。

詹英听了,露出痛苦的神色,问道:“你出事,和美惠有没有关系?”

南宫艳认真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她好奇地问:“美惠阿姨到底是出了啥事儿?”

詹英自己也弄不明白,美惠为何会因为抑郁症跳楼。

他从抽屉里掏出一副狼头太阳的标记,低声说:“这是美惠走了以后,我在她留下的东西里找到的。”

南宫艳看着那个标记,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个标记曾经出现在詹天的电脑,当时黄天明问詹英是否见过,詹英犹豫着不肯说出来,她有印象。

父亲不肯说,当然是为了保护詹天。

南宫艳审视着那个狼头,不以为意地说道:“狼头掠夺者?我在阿美利加洲遇到过!”她以为狼头仅仅是掠夺者的一个分支,和扶桑掠夺者并没有什么两样。

谁知詹英摇了摇头,严肃而低沉的声音道:“他们比你想象的还更加可怕!”

南宫艳不禁看向父亲,她想知道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