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云瞬间从地上爬起,好奇的凑到慕容云笙耳边,满脸的八卦之意,“快说说,你是不是打听到什么有意思的了。”
赤云敢确定,她绝对是打听到了十分有用的消息。
慕容云笙侧目,眼眸沉沉的望来,眼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片刻后
江尧有些不明所以的坐在桌边,不解的看向慕容云笙,来到这里之后,他便一直听云笙的吩咐,除了白日里跟着她一同出去,晚上便在房中修炼。
只是今夜,被莫名叫来的江尧有些不解。
房间中的丹炉还在燃烧着,药香扑鼻。
慕容云笙轻轻叹息,“我查到当年在幻月城发生的事情了。”
一语落,江尧瞳孔骤缩。
慕容云笙有些担忧的看着江尧,不放心的叮嘱道:“不过你要做好准备。”
江尧眼中情绪变幻,眼眶泛红,哆嗦着开口道:“是,是不是我爹娘已经……”
喉咙酸涩,甚至就连最坏的结果,江尧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不是”慕容云笙轻摇了摇头,“白家三位小姐,大小姐及笄之时因病而亡,二小姐亦是未成年便突然暴毙,三小姐和姜家三爷姜霄订亲。
可却在定亲之后,离开丘白大陆,白家派人寻找。”
江尧:“是,我母亲应是去了霜梦大陆,和父亲相识。”
慕容云笙:“那你可知,当年白家三小姐离开丘白大陆,乃是姜霄一手促成。”
猛然抬头,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姜霄,他怎么可能亲手将和他订婚的人送离丘白大陆。
慕容云笙眼眸微眯,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冷声道:“白家有一门秘术,拥有白家血脉的女子自小泡药浴,则能成为最好的炉鼎,与其双修者,修为大涨。
在其及笄之时,取初夜之血,更是可助修为晋升一大等级,但此秘术对女子身体有损,寿命大减。
十几年前,白愉心逃离姜家,而其他人不知道的是,白家自古以来和姜家便有约定,白家女为姜家炉鼎,而姜家,则要给白家丰厚的财富。”
就连慕容云笙都没有想到,能在月颜口中得到如此有用的消息。
而月颜的身份,她更是没有想到。
江尧扭过头,双眼瞪大,怔怔地看着慕容云笙,哆嗦着唇,眼中满满的不敢置信,直至慕容云笙冲着他点了点头。
江尧:“那我娘……”
慕容云笙:“在血月城,血月城的城主是姜家大爷,也是姜家家主,姜滨。”
姜家九子,如今还活着的,便只有大爷、三爷、六爷和九爷。
“当年,白愉心被暂时关押在踏月城,后,姜白两家在幻月城谈判,一条赤龙突现,将事实昭告于幻月城百姓。
所以,为了掩盖此事,姜白两家不惜屠尽幻月城百姓,才有了鬼城之说。”
愤怒从心底升起,几乎要将慕容云笙吞没。
一字一句,皆是一条条幻月城百姓的命。
可是在这两大家族眼中,却是连蝼蚁都不如。
怪不得世人皆道,丘白大陆四大世家当权,人命卑贱。
江尧重重的一掌拍在桌上,双眼泛红,“我一定要为娘亲报仇。”
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没。
“我并未问到伯父的下落,可姜霄,应该知道他在哪里。”慕容云笙垂了垂眸,沉声道:“姜家三爷是个可以合作的人。”
而慕容云笙也没有想到,当年在幻月城中发生的事情,竟能如此的毁灭三观。
毕竟
炉鼎,又怎么可能只供一人使用呢?
“这两日我会继续在城中寻找伯母的下落,你先走,今夜就走。”慕容云笙说完,从空间中取出一张符文放在了江瑶面前的桌上,“南宫他们已经办完事,就在血月城外。”
江尧看清了那张符,乃是传送符。
江尧:“云笙,那你怎么办?”
这本就是自己爹娘的事情,已经将他牵扯进来了,若是遇到危险,自己先跑,那还算什么男人?
慕容云笙勾了勾唇,淡笑道:“你觉得以我的实力,这血月城,能困得住我吗?”
不过区区血月城而已,练成了镜花幻影,那还不是来去自如,再说了,她躲到空间中,那些人就算是把血月城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她。
江尧垂眸看着传送符,眉头微皱,“那我……”
慕容云笙似是猜到了江尧要说什么,直接抬手止住了江尧的话,“可别,你留下来,到时候我还要救你呢!别拖我的后腿。”
江尧:“……”
眉眼抽搐,他有这么废吗?
好歹他天赋也是可以的吧?怎么云笙如此嫌弃他?
在慕容云笙万般嫌弃的眼神中,江尧颇受打击的收起传送符。
与此同时,血月城外的荒原上
两个身影鬼鬼祟祟的趴着,看着那隐隐约约映照着灯火的血月城。
南宫玉绍更是难得的换了一身黑衣,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哎,你说,咱们真就这么等吗?”
“不然呢?你还准备强闯血月城?活够了?”陆承泽翻了个白眼,回怼道。
然而,就在这时
两人上空法阵突现,一闪而过,在这漆黑的夜幕中,仿若骤然亮起却又消失的火光,伴随着法阵消失,一个人影直接朝下落去。
“啊!我的腰!!!”
猝不及防的南宫玉绍被砸了个正着,欲哭无泪,他怎么这么倒霉?
陆承泽看清砸下来的人,有些同情的看了南宫玉绍一眼,啧啧啧,真可怜,但脸上更多的则是幸灾乐祸。
“谁?谁压着本少爷?”南宫玉绍脸色阴沉,气愤的掀开罩在头上的黑布。
四目相对,南宫玉绍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
江尧没想到,这传送符传送的位置竟如此准。
但,倒也不必如此准。
南宫玉绍咬牙切齿,“你你你……”
这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
“你还不赶紧起来,你要压死我吗?”南宫玉绍直接气的拢了拢头上的黑布。
他一定是跟这小子八字不合。
江尧看着两人,默默的趴到了陆承泽旁边,拽过黑布一角有样学样的盖在头上。
夜风吹来,灰尘扑面。
好一番对月吃灰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