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你倒是走啊!”刀疤男有些急了,他拼命的拉小黑,可小黑却纹丝不动。
“一二三,一二三。”
其他三人有拉牛角的,有推它牛屁股的,使出了吃奶的劲,可就是对小黑无可奈何。
“小黑!”远处传来了一声喊声,这是林丰在叫它。
“哞!”小黑叫了一声算是回应,随后便调转牛头,准备回去了。
这四个人拉也拉不住,任由小黑悠哉悠哉的往回走。
“呼!大哥!这头牛的劲儿太大了,我感觉我吃的早饭都白吃了,现在更饿了。”一人无奈抱怨道。
“真是的,邪门了,一个牲口我们都搞不定。”刀疤脸气喘吁吁的说道,他刚才也是累坏了。
“走,咱们跟过去看看,这头牛的劲这么大,肉肯定很好吃,咱们带回去给咱们族里的人补一补,叔公一定很高兴,”刀疤男子说道,他看来是还不死心。
“大哥,在这大院里好像不好办啊!有巡逻的士兵,如果是在外边,咱们有的是办法搞到手。”另外一人说道。
“是偷是抢是骗,反正今天要喝上牛肉汤。”刀疤脸阴恻恻的说道。
……
“小黑,一转头你就跑没影了,不要再乱跑了。”林丰抱怨道,他倒不是小黑出什么意外,他就是怕小黑闯祸,这家伙飙起来可是谁也挡不住。
昨天就因为那些黑衣人朝他们射箭,就惹怒了小黑,那些人被小黑杀了个人仰马翻,这里都是些难民,而且还有不少孩子,搞出事情来就麻烦了。
“哞!”小黑冲着林丰牛叫一声,意思是刚才有几个傻子在与自己比力气。
林丰听不懂,笑着摸了摸它的牛头,便带着它往自己家住的木屋走。
“喂!小子,这牛是你的?”一道声音从林丰背后传来。
林丰好奇转过头来,看向来人,有四个人,为首者脸上有一道骇人的刀疤。
“是,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林丰问道。
刀疤脸用手指了一下身边同伴,然后冷哼一声:“哼!有什么事情?你家牛踢坏了我兄弟,说吧!这事情要怎么办?”
林丰听后一愣,看了看那个正在哎呀哎呀捂着腿嚎叫的男子,小黑踢人了?
“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多半是骨头断了,我还未娶妻,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啊哟!啊哟!”
男子叫的很可怜,他的嚎叫声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围观。
围观者大概也听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牛惊了,然后把人给踢坏了,这事可不好办,赔钱都是小事,搞不好还要挨板子,自己家的牲口你不看好了,不找你找谁?
林丰看了看那个受伤的男子,他装的再像,也不能骗过林丰的眼睛,小黑从不无故伤人,你不去冒犯它,它怎么会动你?而且,小黑可不屑于去踢你一脚就完事,它要动气了,一定会把你搞死的。
所以,林丰可以断定,这些人是为了一些目的,而编造小黑伤人的。
“哦?我来看看这位兄弟。”林丰说完之后,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来到了那个‘受伤’男子面前,然后蹲下身来想撩起对方裤腿查看他的伤口。
那男子连忙后退几步:“你干什么?”
林丰见他退的很利索,不像是受伤的样子,于是心中就更加确定了一点,这些人想讹他。
“这不是好好的吗?也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啊?”林丰笑眯眯说道。
刀疤男子狠狠瞪了那傻子一眼,他要看就让他看,躲个屁?来之前的那一脚不白踢了吗?
原来,他们来之前就做好了伪证,誓要把牛搞到手,不料,还没开始就让人觉出来了,真的是‘聪明’到家了。
“你说没伤就没伤吗?我们可是亲眼看着他被你家牛踢了一脚的,来,给这小子看看。”刀疤男对同伴说道。
那人也是刚刚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演砸了,这次他要好好表现,于是,他二话不说,就撩起了自己的裤腿。
果然,小腿的位置上,有一团青紫色。
林丰扫了眼后,冷笑着说道:“我家的牛要是踢了你一脚,你这腿肯定要断,它的力气很大,不要浪费时间了,你们想要什么?说出来听听。”
林丰不想与这几人废话了,演个戏都演不好,还学着出来讹人,简直是浪费吐沫。
“哼!踢伤人没假,我们也不会骗你,这样吧!你把你这头牛交出来就可以了,我们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你要知道,祈王地盘上,人命大过一切,这牲口伤了人,也是要被处死的,而且你作为主人也要连坐,罚钱之后还免不了一顿板子,你要清楚后果。”
刀疤男子威胁完林丰之后,就把自己的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有恐吓,也有一种此事必成的自信。
林丰点了点头,一脸笑意的说道:“那赔钱不可以吗?你们开个价吧!”
“赔钱?我们也是一个富有的家族,会缺你的钱?我们就要这个伤人的祸首。”刀疤脸指着小黑说道。
来祈王封地躲避战乱的人里,也不一定都是穷人。
不是为了钱,他们就是为了小黑,林丰冷冷看着他:“钱你们不要,就只要我家的牛,那你们把它带回去后要怎么处置?”
“当然是宰了炖汤,然后给我家兄弟补一补了。”刀疤脸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同伴插嘴道。
林丰摊了摊手,“没救了,你们看着办吧!小黑啊!人家要把你抓走宰了炖汤呢!”
“哞!”小黑冲着几人牛叫一声,意思是你们选个死法吧!是要被顶死,还是要被踩死,还是要被牛爷一屁崩死?
林丰对刀疤脸几人说道:“能带走它,那是你们的本事,我不阻拦,但我要提前和你立下生死状,如果被我家牛搞死你们了,我可是一概不负责,怎么样?可敢?有胆?”
那刀疤脸狠狠看着林丰,随后哈哈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啊?可当真?”
“我林丰从不说假,但我需要人证。”林丰对他说道。
“慢着,你说了我只要带走牛就可以了,也没有说是死是活,而且你也没说我不能叫人来。”刀疤脸一副奸计得逞的嘴脸。
林丰点了点头:“你说了算,没有限制,但,我还是那句话,生死难测,各安天命,而且我需要人来替我担保,咱们可以叫巡逻的军爷过来做个见证,如何?”
刀疤脸当然同意了,他有自信带走这头牛炖汤喝,有了军人来见证,也不怕这小子找后账了。